第二天一早，章恒开着一辆黑色小车，载汪百灵去警徽驾校。
昨晚是景塞送他们回来，汪百灵收敛了性子，今儿只有他们两人，那妮子本性毕露：“猛男，老实交代，昨晚那么慷慨，是不是想泡我？”
“有点。”章恒从后视镜瞅了汪百灵一眼，摸了摸下巴，“不够等高考结束再说，距离高考没几天了，你最好不要分心。”
“你以为泡本姑娘很容易啊，我又不缺钱。”汪百灵娇哼，“我们可以来一场恋爱，但是呢，你要先追我，行动要有诚意，比如每天早晨打手机叫起床，晚上用手机讲故事哄入睡，三天两头送一次鲜花呀，每个晚上要有不同的娱乐项目呀，每个周末还要有精彩的旅游计划呀……没钱我借你，追到手了，你就不用还了，追不到的话呢，就按银行的利息还。”
“你敢不敢再无耻点？”
章恒直翻白眼，这段路面由于维修地下光缆，一个个井盖被翻起，搁在路面上，c1一不小心从井盖上碾了过去，车身剧烈一晃。
“哎呦，我去！”
“呀！”
汪百灵惊叫一声，恼怒地拍了下章恒的脑袋，将他以前说过的话拿来数落。
“能不能好好开车，想泡我想疯了吧？哦哦，前面那辆车要串道，看到了没？”
“拜托，前面根本没车好不好，刚刚纯属意外。”这妮子在某些方面和林幺幺挺像，章恒转移话题，“今天周五了，老魏说下周一就能考科目一，有没有把握？”
汪百灵自信满满：“凭本姑娘的智商，看一个晚上就够了。”
“那天绑架你的，是怀安县尖刀会的混混，已经被我和逍遥门铲除，老郑正在处理李平秋的事，这个周末如果有机会，我会将篮球队清理掉。”章恒想了想，“从下周开始，你应该没什么潜在危险了，到时就由老魏接你放学，顺便载你去驾校练车，拿到驾照之前，跆拳道先暂停一段时间。”
“可以倒可以，只是你这个保镖还有什么用？”汪百灵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本姑娘有个要求，每天早上，你提早一小时到青洲公园，教我练跆拳道。”
“高考之前，你最好不要惹我，因为我这条贼船充满邪恶。”章恒坏坏一笑，“现在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哼，不用你操心。”汪百灵挑衅，“本姑娘会让你改邪归正。”
……
这天中午，汪百灵没有在学校用餐，章恒载她去海渊北站，送那个转学的女学生返乡。
一起送行的，还有几个同班的女生，由于要和汪百灵商量事情，章恒就没有载她们。
汪百灵说了用一个上午打探的情报：“陈东真的被楚云霄解雇了，连本月的月薪都没有拿到。篮球队的几个富二代，最近训练后都会去悦达ktv，很晚才回去。也许是篮球赛日益接近，也许是你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们借k歌释放压力，前天甚至和女朋友边啪边唱。他们女朋友的照片和楚云霄的别墅地址，我都传给你了。”
“漂亮。”章恒表扬一声，“只要再确定一下陈东的行踪，我就采取行动了。”
汪百灵兴致勃勃问：“你要怎么做？我能不能一起行动？”
“暂时保密。”章恒解释，“不是不相信你，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就等着看好戏。”
“老豆对我妈的事也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汪百灵有点委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觉得女人就是累赘？”
“你的脑细胞什么做的，整天胡思乱想。”章恒侧过头，声音转柔，“等最终结果出来，你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凭我的能力，要对付篮球队太容易了，之所以费心思，还不是为了你的高考？”
“好吧，还是那句话，结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跟你没完，转过去啦。”汪百灵将章恒的脑袋转正，“哦哦，前面那辆车要串道，看到了没？”
……
海渊北站是旧站，走省道的客车都会在这里汇集，也是私家车最喜欢的揽客场所。
章恒忽然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丫头，东风来了。”
汪百灵疑惑：“什么啊？”
章恒顺手一指：“那边。”
汪百灵连忙看过去，陈东正拉着一个拉杆行李箱，正和一个私家车司机说着什么，估计是在讨价还价：“哇，那家伙就是陈东，他要离开海渊了，对你有影响吗？”
“呵呵，没有影响，我巴不得他这样做。”章恒轻笑，“他这一走，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能行动了。本来想去李凌霄的别墅蹲点来着，现在可以省省了。”
汪百灵见孙绍杰坐进私家车，就说：“猛男，我们进站吧，远花是1点15分的车，时间不多了，我还想跟她多告别一会。”
章恒跟那女生不熟，没有跟汪百灵进站，独自坐在车上，点起一根香烟，拨通马六斤的号码：“老马，方便说话？”
“哈哈，当然方便了。”马六斤的爽朗声音传来，“我正在咨询所吃午餐，叫的外卖。”
章恒直接说：“我需要一个硅皮头套。”
马六斤谨慎问：“普通头套，还是定相头套？”
“定相。”章恒洗了口香烟。
“那就有点繁琐了。”马六斤稍微停顿，“如果是普通头套，或者硅皮面具，我那朋友有现成的，你直接拿去用，定相头套的话……唉，那玩样我不大懂，要制造定相头套，好像需要定相对象本人到场，或者定相对象的视频……对了，有头颅正反面的清晰照片也行，但是只用照片的话，电脑的分析数据有点不靠谱，最终做出来的头套和实际会有偏差。”
“我有手机视频。”
视频是汪百灵上次拍的，将陈东整个人都拍了进去。
马六斤大喜：“太好了，你将视频传给我就行。”
“好。”章恒点下头，“多少钱？什么时候拿货？”
马六斤说：“一个硅皮头套十万，明天早上就能给你。”
章恒没有犹豫：“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