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章恒刚从老马事务咨询所提着一个白色纸盒出来，就接到赵玉淇的手机：“老大，现在方便吗？公司来了一个客户，要下委托。”
“有空，马上回来。”
章恒打开车门，将白色纸盒放在副驾驶位上，纸盒内装着陈东模样的硅皮头套。
“客户什么情况？”
赵玉淇回答：“客户叫沈亮亮，是南扬学府高二三班的学生，暂时没说委托内容。”
“南扬学府？不会是巧合吧？”章恒启动车子，“你跟他讲，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好的。”赵玉淇结束通话。
章恒思考几秒，拨通汪百灵的手机：“丫头，高二三班有个叫沈亮亮的，正在安心公司下委托，你认识吧？”
“知道。”汪百灵正在做考卷，桌面的卷子叠得老高，“那家伙曾经当着我的面打击你，没想到他竟然会去下委托。”
“可能那时候就有委托的想法了。”章恒的开车速度不快，“说说他的情况。”
汪百灵将手机放一边，开了免提，边做题边说：“沈亮亮是个二代，他老爸开了好几家食品厂，和老豆有业务往来。沈亮亮的学习不咋滴，却热爱运动，有田径方面的特长，去年的校运会上，200米赛跑成绩差点追平校记录……”
章恒点起一根香烟，直接打断：“拜托，麻烦说点有用的，比如和什么人有矛盾，最主要是跟篮球队有没有矛盾？”
“嘿，还真有矛盾。”汪百灵回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高二的一个准校花吗？她就是高二一班的董秋洁。沈亮亮给董秋洁写过一封情书，楚云霄正好也在那时候追求董秋洁，不知怎么的，竟然弄到了沈亮亮的情书，还将它拍成照片，发布在校园网论坛中，他们俩从此结怨。沈亮亮曾经联合校足球队和篮球队干过架，结果打输了。”
“这条信息很有用。”章恒摸了摸下巴，“我在路上，沈亮亮还没有说委托内容。假如委托内容跟篮球队有关，也许我都不用出手，只管当一个教唆者和看客。”
“也可能是其它委托，他们结怨是去年的事了，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冲突。”汪百灵想了想，“那家伙是个独苗，他老爸老妈跟宠他，卡里有很多钱，你能宰尽量宰。”
“怎么？”章恒一挑眉梢，“你好像看他不爽？”
“好多女生看他不爽。”汪百灵停下笔杆子，“沈亮亮勉强算个帅哥，却很花心，会玩弄女生的感情，从高一到高二谈了四五个女朋友，每次都是啪过几次后，就将人给甩了。”
“好，先这样。”
……
“哇靠，美女，你们公司的章总以前是不是赛车手？这车技……吊炸天啊！”
章恒刚到公司门口，就听到一串陌生的声音从接待室传出，走进去一瞅，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瘦高帅哥正和赵玉淇坐在沙发上，看平板电脑上的安保视频。
听到脚步声，赵玉淇回头招呼：“老大回来了。”
章恒点下头，走过去朝瘦高帅哥伸手：“你好，我是章恒。”
瘦高帅哥连忙站起来，和章恒握手：“章总你好，我就是沈亮亮，在校门口看到你很多次了。”
“叫我豹子就行，请坐。”
章恒微微一笑，在沈亮亮的对面坐下，并请他抽烟。
赵玉淇关闭视频，给章恒接了一杯纯净水，然后坐到值班台。
章恒点起香烟，吸了一口，开门见山说：“亮亮，你的情况，我从百灵口中大致了解过，直接说委托内容吧。”
“哦好。”沈亮亮还没有十八岁，可抽烟的动作很熟练，“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出手，再次教训篮球队一顿，特别是楚云霄。我那天看了百灵发的视频，哇咧个去，那一击致晕的手法太溜了。”
章恒问：“怎么个教训法？”
“我已经有折磨篮球队的方法。”沈亮亮神秘一笑，“今天是周六，篮球队因为近期要比赛，都在校篮球场训练，等他们离校后，你找个地方将他们打晕就行了。”
“果然是这样。”章恒轻叹一声，“我也打定了主意要整篮球队，所以不能答应你的委托。”
“为什么？那几个孙子马上就要毕业，我再不出手，以后很难有机会。”沈亮亮急了，“是汪百灵叫你做的吧？她出多少钱，我给双倍的价钱，或者你开个价。”
“三百万！”章恒弹了弹烟灰，“可以让你参与我的行动。”
“噗！”
赵玉淇正在偷听，忍不住将口中的纯净水喷了出来。
“三百万？！”沈亮亮目瞪口呆，“你不能狮子大开口啊。”
“这次行动能一举五得，完全值这个价。”章恒一招手，“耳朵靠过来，我给你讲讲其中的两个好处。”
沈亮亮连忙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将脑袋伸过来。
当章恒在沈亮亮耳旁悄悄说几句后，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却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啊？我要先听听行动计划。”
“一百万。”章恒老神在在，“就算你现在离开，这两天我也会派人监视你。”
沈亮亮坐回沙发，低头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豹子，能不能这样？我先付一百万，听完行动计划，如果我决定参与，再付一百万，剩下的一百万先欠着，因为卡里没那么多钱，下周能还你。”
“可以。”章恒站了起来，“你先交钱，再去我办公室祥谈。”
沈亮亮跟着站起来：“好，第一次交易，希望你不要坑我，我要刷卡。”
章恒提起白色盒子：“小淇，准备刷卡收钱。”
“好的，帅哥，请到这边。”
赵玉淇嫣然一笑，却暗自咋舌，不愧是老大啊，这一单接下来，都够今年的开支了。
……
一个小时后，沈亮亮提着白色盒子，兴高采烈地走出来：“美女，我再刷一百万！”
章恒自然也跟了出来，却是一脸平静，以他的坑钱水准，确实没将三百万放在眼里。
刷完卡后，沈亮亮朝章恒挥手：“豹子，我先走了。”
章恒点下头：“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