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护她?还要护好她身上的伤?
难道他坚持提议要在此处修整一天一夜,真的是因为她受了内伤,为了让她有好好休息的时间,所以这才做出的这么一个荒唐的决定吗?
叶楚真觉得藏天谷的可怕都比不上云翼给她造成的半分可怕,这小子时不时来的一个抽风,都能将她惊的半天都回不过神。
云翼似是十分满意叶楚此刻的震惊之色,笑的贱兮兮的他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一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一手摸着她的脑袋,就跟摸着一个宠物似的,对她说:“小阿楚,等找到真正的山门,才是重头戏登场,你可是我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利刃,如果你身上挂着伤,我怎么靠你得到魔尊的传承和那数之不尽的宝藏呢?”
果然!她就知道这小子不会真的这么善良,说到底还是要将她养壮了再去为他冲锋陷阵、出生入死。
叶楚没好气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打开,龇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说:“是呀!我怎么就忘记了虽说我想要找到真正的山门得到赤魂玄冰草,但你小子的迫切心思跟我比起来只会多不会少;所以我着什么急?现在最该着急的人是你才对吧。行!你想让我好好歇歇养伤是不是?那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从现在开始什么事都不干,专心致志的调养自己的内伤。”
说完,叶楚就冲着云翼冷哼一声,转身就要朝着大队伍的方向走回去。
只是,在她刚刚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就听见云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不是对牧家那小子有偏见,而是真的想要提醒你一句,那小子的心思埋得很深,你对他有特殊的感情在里面,在心眼方面你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跟那小子保持点距离,对你来说是有益处的。”
听着云翼的提醒,叶楚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稍稍变幻了几分,可很快她就遮住了外露的情绪,连头也不回的同云翼说着:“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反倒是你,我觉得你要比牧公子来的更加深不可测;如果我真的需要小心提防一些人的话,你的名字绝对会被我排到第一位。”
看着叶楚倔强离开的背影,云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吸了吸鼻子后嘟囔着:“臭丫头还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本尊是危险,但本尊只是对别人危险,又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反倒是那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牧家小子,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存在。臭丫头的一双眼睛生的甚是明亮,但眼光却不是很好。啧啧啧!照此以往,有你哭的时候。”
在嘟囔完这些话之后,云翼就大摇大摆的顺着叶楚离开的背影慢慢腾腾的在后面跟着,那副散漫的样子与往日无异;只是这一幕落到有些人的眼中,却已经成了一粒沙子,开始叫人觉得不太舒服了。
叶楚在回到队伍中后,一名胡家的弟子就欢喜雀跃的跑回来汇报,说是在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发现了一处草木水土肥沃的地方,十分适合用来暂时歇脚。
听了这声汇报,众人立刻携带好随身的兵器,随着那胡家弟子朝着那处好去处走去。
叶楚跟在常墨初的身边,云翼带着黎魄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古怪异样。
牧玄安领着牧家弟子走在最前面,不时的回头看向叶楚所在的方向,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同一名牧家弟子交代了两句后,就转过身朝着朝着叶楚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常墨初看着这二人之间似乎是有话要说,就在牧玄安还未靠近的时候,同叶楚道:“陆姑娘,我与金家和胡家两位少族长一见如故,眼下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该多多的交流才是;我这就去同两位少族长说一会儿话,你有什么事只管叫我。”
叶楚也看到了走过来的牧玄安,知道常墨初这是在给他们二人让位置,便也不矫情,顺着他的话说道:“好!二位少族长皆是至情至性之人,是可交之辈,你与他们多做交流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只是,他们两个人十分聪明,你切莫露出马脚让他们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多谢陆姑娘提醒,我知道的。”
说完,常墨初就带着常家弟子快步朝着走在前方位置的胡廷芳与金亦欢追过去,在跟朝着相反方向走过来的牧玄安擦肩而过时,常墨初听见牧玄安低声在他耳边道了声谢;这声谢说的很轻,几乎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
常墨初原本大步踱前的脚步猛地收住,若有所思的朝着已经走过他正向叶楚靠近的牧玄安背影看过去。
一名常家弟子看见常墨初的突然停下,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查问:“大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常墨初收回眼神,看向随他一起出来的常家弟子,低声道:“没事,就是觉得有人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说了一句让我听了之后并不是很舒服的话。”
这名常家弟子十分机灵,立刻就想到刚才同大师兄擦肩而过的牧家少族长:“大师兄说的人可是那位……?”
常墨初看着常家弟子使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装作没事人一般,稍稍理了理手边的衣袖后,继续往前走,但同时也对与他说话的常家弟子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为世子拿到赤魂玄冰草,至于有些人,如果他不跳出来给我们添乱,我倒是也不愿意去主动招惹他;可若是他真是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存在,放心吧,狐狸尾巴这种东西是谁都藏不住的。”
跟在常墨初身边的几名常家弟子都听到了他的这番话,立刻就明白了大师兄口中的意思;看来在这整支队伍中,他们除了要小心那个身份神秘的云公子之外,就连这温文儒雅的牧少族长,都需要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