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薇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得不行,脸色更是发红。
“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谨言别担心。”
傅谨言皱眉,弯腰将人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雪薇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你,就不会食言。”
“我真的没事……嘶~”
傅谨言碰到她时,沈雪薇脸色痛苦的发出痛呼,傅谨言意识到不对劲,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沈雪薇摇头,“没事儿。”
一边的佣人在这时开口,“夫人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上被烫了好大一片,皮肤都起泡了。”
“闭嘴,谁让你多嘴的。”沈雪薇呵斥着佣人。
“怎么回事?”
“谨言我就是今天不小心被咖啡烫了一下,问题不大。”
傅谨言不听,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去。
医院里。
医生给沈雪薇处理伤口,“病人是由于烫伤引起的发烧,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傅谨言去办理了住院手续,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去查一下今天早上夫人出去都跟谁有接触,是谁将她烫伤的。”
“是,傅总。”
很快,那边将一份资料发送过来,傅谨言点开一看,脸色铁青。
再次回到病房时,医生已经离开了,沈雪薇脸色苍白的躺着,见到傅谨言,想起身,但傅谨言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沈雪薇笑笑,“没事的,谨言你不用担心,我哪有这么娇弱啊。”
“傻瓜,都引起发烧了还没事。”傅谨言笑笑。
“谨言,有你真好,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关心的感觉,我都是……”
沈雪薇忽然止住,不再说话。
傅谨言却将她的话接了过去,“在时家的时候一直都做苦力,不仅如此时欢还经常虐待你是吗?”
沈雪薇浑身颤抖,手不由得握紧,“其实……我一点都不恨时欢,虽然她有时候会……但是谨言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时欢我早就饿死了。”
傅谨言将人拉进怀中,安慰道,“我知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伤害你,雪薇时欢只是被宠坏了,她不是故意烫伤你的。”
靠在傅谨言怀中的沈雪薇听到这话,眼神闪过恨意,“不是她……是我不小心……”
“别为她辩解了,我都知道了,雪薇不是喜欢宝石吗,我最近正好得了一款很适合你的宝石,改天我让人送来,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会让她来给你道歉的。”
“嗯嗯,谢谢谨言。”
傅谨言笑笑,之后起身离开病房。
离开后沈雪薇眼里的恨意尽显。
为什么!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份上了,傅谨言为什么还是要护着时欢。
该死的时欢,总是抢走属于她的。
早晚一天她会弄死她。
—
夜色。
时欢面色痛苦,走一步仿佛能要她半条命似的。
但她还是强忍着。
对面走来一个女人,见到时欢,拦住她的去路,“时欢你曾经坐牢迷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啊,要是我早就去死了。”
时欢不理会她,准备越过她离开。
林雪梦拽住她的手臂,盛气凌人的看着她,“时欢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林雪梦被气得浑身紧绷,黑着脸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她脸上,时欢只感觉到耳边一阵嗡嗡的响,“时欢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大小姐呢,你现在不仅是劳改犯,还是一个坐台小姐,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时欢冷笑,“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啊呸,现在大家都一样,甚至我们比你好,至少我们不是劳改犯。”
时欢面容冷漠,手不由得握紧。
劳改犯。
她是劳改犯。
还是一个在牢里被人羞辱过的劳改犯。
想到那些画面,时欢只觉得一阵恶心。
“闭嘴!”
“戳到你的痛处了吧,你曾经仗着自己是大小姐,位高权重逼傅总娶你,可你哪点比得上傅太太,就算爬上傅总的床,人家也不要你。”
时欢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额头的汗水更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眼前一阵模糊。
但她还是紧咬着唇瓣。
林雪梦更加得寸进尺,推搡着她,“你不是很能说吗,你倒是说啊,现在怎么不说了。”
时欢被她一推,跌倒在地上,额头撞上旁边的桌角,顿时鲜血直流。
可她却紧紧护住自己,浑身颤抖。
林雪梦冷笑,用脚踢了踢她,“装什么装,时欢我可不是那些心疼你的人,在我面前装没用。”
但时欢似乎听不到,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
“疯子你别装了!”准备再踢第二脚时,一道冷冽的怒吼传来。
“你敢动她试试?”
伴随着怒吼声,傅谨言的身影已经出现,快速过来弯腰准伸手将人抱起来。
刚碰到她,时欢条件反射的怒吼,“别碰我!”
傅谨言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时欢你再说一句试试?”说完刚伸手碰到她,时欢眼里带着恐惧,如同疯子一样尖叫,“啊啊啊!求你别碰我。”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傅谨言强行将人抱起来朝办公室的休息室去。
“时欢你怎么了?”
时欢浑身抽搐,很明显的不对劲。
顾枝见状,连忙让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傅谨言一张脸冷着,冷眸直射林雪梦,厉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雪梦被吓得瑟瑟发抖,双腿更是打颤,颤颤巍巍道,“傅总我……我没对她做什么。”
“没对她做什么?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我只是踹了她两脚,扇了她两巴掌而已,除此之外我没对她做什么。”
“你踹了她两脚,你竟敢踹她。”傅谨言阴沉着脸,手指咯吱咯吱的响。
“我知道错了,傅总我知道错了。”
傅谨言叫保安过来吩咐,“将她带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是!”
君泽赶到后,立刻为时欢来个浑身检查。
脸色凝重,也开始认真起来。
傅谨言看着浑身还在抽搐的时欢询问出声,“她怎么了?”
“情况不明,似乎像是旧病复发,你们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