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软肉被安抚摩挲着,毒蛇般幽冷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声线勾人:“别急。”
说罢,他冰冷的指尖便在她身上打转。
隔着一层红布,桑榆好像也能感觉到对方那双暗金色的竖瞳缠绕着她,阴戾的吐着蛇信子。
桑榆被身下的石头硌得生疼,她轻嘶了声。
那蛇似是怜香惜玉起来,竟给她变出了一床绵软的被。
……
夜很绵长。
*
桑榆不知道睡了多久,如果不是肚子传来咕咕的饥饿声,她大概还能睡一会。
“好饿。”
没开口,桑榆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开口,桑榆听着自己又哑又涩的嗓音,整个人僵硬得如同块木头。
脑海里沉浮的记忆全部钻出来。
桑榆倏地惊坐起来,却不小心扑通一声掉下了床。
疼,太疼了。
原来不是梦啊。
可恶,她竟然被一条蛇给睡了。
桑榆使劲地捶了捶地板,虽然气愤,但又不得不承认,昨晚那条蛇给她的感觉确实是……
有点回味无穷。
可惜的是没能看见那蛇化形的真容。
桑榆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推开门,想看看风眠那边怎么样。
她昨晚去找野菜,一晚上没回来,这厮会不会起疑?
她来到门边,不敢敲门,躲在门缝里看了看。
风眠仍旧坐在床上打坐,姿势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不会她走后,他就一直在打坐吧?
还有,他眉心的红色印记好像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榆不确定,又缩在门缝里想看清楚一点。
结果因为用力过猛,把门推开了。
桑榆看着敞开的门,又看看床上睁开眼睛看过来的风眠。
她尴尬一笑:“风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说着脚步就往后挪。
可惜还没挪出两步,就听见风眠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桑榆早已经编好了理由:“啊,我昨晚去外面找野味了。”
“找到了吗?”
桑榆脸不红心不跳:“没有,我找了一晚上,实在脚疼,找不到,又迷路了,在树林里转了一晚上才走出来。”
风眠盯着她平静的眉眼,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脖子怎么了?”
桑榆下意识地去摸脖子,没有什么异样呀。
她茫然地看向风眠。
风眠不冷不淡的道:“红了一块。”
桑榆霎时想到什么,她红了耳朵,急道:“哦,可能是……是蚊子咬的。”
风眠盯着她脖子看了一眼,似乎有所怀疑。
桑榆还想着勾引他呢,千万不能让他知晓自己与那淫*蛇的事情。
她正心虚着,想着再怎么圆一下谎时,风眠已然收回了视线。
他丢过来一个红色的小玉瓶。
“药。”吐字矜贵,能不多说一个字绝不多说。
桑榆接过玉瓶,面上笑嘻嘻道谢,心里又开始吐槽。
臭道士,他以为对她那么好,她就会上当么,做梦!
再说了,谁知道这里面是药还是毒……
桑榆刚想到这里,房间里忽然响起风眠的声音。
“现在擦。”
桑榆捏着药瓶的手一紧。
“风大哥,我还是回房间擦吧。”
风眠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风大哥,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说着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说的以身相许的话。
现在她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揭开瓶盖,摸了点药膏敷在脖子上。
桑榆以为自己会被毒到,没想到脖子上传来凉凉的感觉,非常舒服,她开心的眯着眼睛。
虽然此刻并不是她的狐狸化形模样,但她为了勾引风眠,化形的皮囊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满足眯着眼睛的样子,既可爱又乖巧。
主要是她擦药时,微微仰着细白的脖颈,手腕上的镯子还轻轻晃荡着……
风眠眸色骤然一沉。
“出去。”
桑榆还没擦完,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知为何,忽然沉冷了许多。
什么臭毛病。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在心里面骂他。
等门关上,风眠的双眼,忽然有一只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而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
“啧啧啧,小狐狸怎么擦个药也这么勾人呢。”
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闭嘴。”
“风眠,明明昨晚是你先主动的,怎么,躁郁期一纾解,就提裤子不认人了?”
想到昨晚某些画面,风眠眼眸微深。
“啧啧,风眠,你说要是小狐狸知道你就是那条不负责任的淫*蛇,她会怎么想你啊?”
风眠表情微顿。
“风眠,你要是不愿意负责,就赶紧放我出来,我喜欢小狐狸,我可以负责。”
“滚!”
风眠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恢复了黑色。
*
桑榆还是不放心风眠给的药膏,她回去后,就变出一块镜子看了看脖子,她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竟然神奇地消减了不少。
她试了试体内的妖力,并没有堵塞的情况。
看来这药是好东西。
所以她当即把身上全部涂抹了个遍。
身上舒服多了。
可是肚子饿得实在是受不住。
桑榆想去山上找野味,又怕遇到那淫*蛇,只能饿着肚子跑去找风眠。
她摸着饥肠辘辘的肚皮,有点不好意思:“风大哥,我有点饿……”
风眠已经没打坐了,他淡淡看了一她一眼,提步朝外面走去。
桑榆赶紧跟上。
还没走出院子,风眠就消失不见了。
桑榆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情郁闷得她想要骂娘。
“臭道士,死哪去了?”
她咬牙切齿的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他。
“臭道士,死道士,我诅咒你不能人道……”
刚骂得兴起,忽然身后传来响动声,她缓慢回头,看着身姿修长,挺拔如松的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