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以口渡水(1 / 1)

只是物是人非,陈久远因为一个女人,让他们兄弟反目。

他是木匠,家里有用的家伙什,早在七八年前就被收走,没什么能教给他的。

谢淮屿在谢家出事后,也不想连累别人,从没有上门打扰过,两家关系这才淡了下来。

还是谢淮屿给屋子里打家具,他们这才来往起来。

为感谢谢淮屿送的胖头鱼,他们在鱼汤炖好后,送了一大碗给谢家,还带着一些新鲜的冬笋。

陈有权的话让母子俩陷入沉思,杏花婶子越想越觉得对头。

“我看这锦鲤,八成就是林知青,她来了没多久,谢家的几个人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病的不病了,弱的变强了,就连穷困潦倒的生活也开始富足起来。

今天中午的鱼,也是冲着林知青蹦哒过去的。

往年咱们也没抓到过那么多、那么大的鱼啊……”

曾经被他们忽略的蛛丝马迹,如今串连起来,竟然有这么大的发现。

一家三口都被惊呆了,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杏花婶子一拍大腿:“当初他们说把林知青许给咱们大国,我还觉得林知青配不上呢?

现在看来,但是我们高攀了。”

“妈,你别整天跟阿秀婆云婶子她们混在一起,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人好好的姑娘,整日被你们编排像什么样子?”

陈大国长着一张严肃的国字脸,板着脸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震慑住杏花婶子。

村里最响亮的喇叭是云婶子,最凶残的当属陈萍,阿秀婆嗓门又大又亮,仗着自己年纪大蛮横无礼到了极致。

陈大国对村里的女人还是避之不及的,也不想让他妈沾上那几个。

还妄图把他和林知青缠在一块儿,他可无福消受。

尽管林眠是个很不错的人。

比陈久远看上的那个好太多倍。

杏花婶子被自家儿子的威严震慑住,瞬间哑口无声,不开心的瞪着眼睛。

过了好半天,才弱弱的反驳一句:“就是聊个闲话也不行吗?”

“言多必失,特别是与谢家有关的人和事。”

杏花婶子眼皮耷拉着,没好气的保证:“行行行,下次一定注意,行了吧?”

陈有权用筷子敲了敲碗,强调道:“儿子说你是为你好,别不高兴,淮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

他对林知青的在意,我们都看在眼里,做事说话直爽要过脑子,别像苏家丫头一样,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知道了。”

被父子俩训斥的杏花婶子,默默点头,没想过去触林眠的霉头。

毕竟,她爷爷太强了。

——

谢淮屿下工回来,第一时间寻找小媳妇儿的身影,问了正在堂屋做作业的龙凤胎,得到小媳妇儿在房间里休息的答案。

这才放下背篓去厨房外洗手。

暖了会儿身子,这才进屋去看林眠。

屋子里暖烘烘的,热气有些蒸人,但是床上的人丝毫不觉。

小丫头正攥着被子睡得深沉,谢淮屿一撩帘子就觉得小丫头呼吸不对劲,重得很。

几步走到床边,从被窝里把人扒拉出来,平时白白嫩嫩的脸蛋绯红一片,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落在她额头,摸到了一片滚烫,眼眸染上焦急。

这么烫?

这是烧了多久?

没空思考这些问题,谢淮屿把被子重新给她拢好,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家里治感冒的药不多,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灵泉水。

自从坦白了空间之后,水缸里的水都被他们俩悄悄换成了灵泉水。

房间里的热水瓶里,装的就是烧开了的灵泉水,谢淮屿倒了杯给她喂。

“绵绵,媳妇儿,醒醒。”

尝试着叫了几声,小丫头都没醒,谢淮屿只能强行给她喂。

睡梦中的林眠嘴巴抿得很紧,用勺子根本喂不进去,一来一去把谢淮屿急得满头大汗。

看着烧的快没意识的小媳妇儿,谢淮屿顾不上那么多,猛喝了一大口。

俯身贴住林眠滚烫的唇,一点一点的给她渡进去,慢慢的撬开牙关把水喂进去。

林眠睡得不安稳,又被人强行打扰,挣扎着躲开某人的亲吻,水洒在了衣襟上,晕湿了衣领。

虽然一大口有一多半被他吞了,但比刚才好了很多,总算是喂进去了些。

循环几次,总算是喂进去一大杯灵泉水,林眠的毛衣也湿了大半。

又帮小媳妇儿换了衣服,谢淮屿这才坐在床边稍稍松了口气。

他累的气喘吁吁,难耐的脱了外套,低头额头贴上小媳妇儿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还是很烫。

不过屋子里的温度也太高了,把窗户开了条缝,让冷空气进来一些,这才出去给她寻药。

楚颖端着菜出来,“淮屿,小眠起来没?开饭了。”

“妈,绵绵她有些烧,我去陈爷爷那里拿点药,很快回来,你们先吃。”

谢淮屿步履匆匆,解释一句就走了。

楚颖和林瀚听闻,菜一放,四个人一块儿站在门口,只有楚颖和谢瑜进去。

林瀚和谢瑾在门口等着,隔着一道帘子,凝神听里面的动静。

林眠睡得很沉,两个人一起站在床边她都没有反应,呼吸轻浅,偶尔咳嗽两声。

楚颖上前摸了摸林眠的额头,微微烫手,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小丫头染了风寒,他们下午竟然都没察觉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小瑜,去端一盆温水,拿一块新毛巾来。”

先给林眠把温度降下来。

楚颖走到门口,“小瑾,去把砂锅洗干净,火烧起来,等你哥拿了药回来,好立马熬药。”

安排好龙凤胎去帮忙,楚颖这才宽慰林瀚道:“林叔,小眠是染了风寒,有些烧,伴随轻微的咳嗽和鼻塞。

我先用温水帮她降温,等淮屿拿了药回来,再熬一帖药。”

“小丫头状态咋样,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乖孙女长大了,林瀚深知男女有别,所以才站在门帘外等候。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奶音:“爷爷,进来吧。”

林瀚闻声,焦急万分的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