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
虞鹤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倒不如说，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宋琮的表情了。
“顾渊，你快去宋琮面前溜达两圈啊，气死他。”
“这样不好。”
话是这么说的，第二天一早，顾渊早早起床，到了郡守府门口站着。
手里拿着李太医给的那本书看着，顾渊低头，念念有词。
虞鹤打了个哈欠起来，不由感叹，“你真的好爱学习。”
要是她当年能有顾渊这毅力，说不定能上前二名校。
不，去掉说不定。
她那是铁定，百分百能上。
没过多久，虞鹤就看到面色不虞的宋琮。
他冷着个脸，就像是看不见顾渊似的，直直就要往外走。
然，顾渊一侧身，刚刚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宋大人，早。”
惊讶的表情自然浮现，顾渊打了个招呼，问好。
宋琮板着脸，呵呵冷笑：“顾渊，你少得意了。”
“得意？我哪里得意了？”
顾渊无辜眨眼，很是不能理解的样子。
“宋大人惯会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咱家真是一头雾水。”
闻言，宋琮眸光沉沉地盯着顾渊。
他眼睛微微眯起，里头盛了点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顾渊成了这样的性格了？
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说话就像带了刺。
有些不像他认识了多年的顾渊。
反倒是……
有点像王美丽。
这个念头一出，宋琮都怔了一秒，有些晃神。
对了，王美丽尖牙利嘴，得理不饶人，嘴上功夫厉害的很。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对顾渊的影响，到了这程度。
“行了，本官懒得跟你废话。”
宋琮的脸色更臭了一点，语气十分不友好。
他一个侧身，越过顾渊，就要走。
但临走前，还是顿了一秒，不耐开口。
“收收你的性子，学什么不好，学王美丽说话。”
虞鹤：“？？？”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
学她说话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要不是身处空间，虞鹤真想扯住宋琮的衣领，怒吼提问。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骂自己，但是也感觉被侮辱了是怎么回事。
“顾渊，你说呢？”
没想到，顾渊若有所思般开口：“嗯，有点道理。”
虞鹤，卒。
“居然说我带坏你。”
愤怒地殴打枕头，虞鹤不爽到了极点，“我今天不跟你说话了，还不行嘛！”
不蒸馒头争口气。
虞鹤愣是憋了一整个上午，半句话都没说。
到了中午，她眼睁睁看着顾渊走进了美食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的时候。
忽然就悟了。
这不是顾渊的诡计吗！？
利用她对美食的热爱，引诱她开口说话！
不，她怎么可能屈服！
心里是这么想的，虞鹤差点就没出息地出声了。
好在开口前一秒，她心念一动，进入了系统商城。
“呜呜呜，馋死我了。”
心酸地抹了一把眼泪，虞鹤好委屈。
“刚刚的糯米粑粑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好吃的……臭系统局，凭什么系统不吃饭！”
锁定了发泄目标，虞鹤站在系统商城里，恶狠狠地咒了系统局局长一通。
“可恶的系统局局长，你吃方便面一定没有叉子！超市打折到你就没货！每次挤地铁刚下电梯地铁就开走……”
遥远的某个空间，某金发男子再度打了个喷嚏。
“啊切！”
他揉了揉鼻子，一脸奇怪。
“怎么回事？今年打的喷嚏，比前三年加起来还多。难不成，我还能感冒了？”
坐在下边开会的员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吱声。
其实，他们是知道原因的。
某位新来的大好人系统，经常说局长大人呢。
十次点进去视察的时候，八次都在说。
但这个事情，他们是万万不敢明说的。
金发男子清了清嗓子，“行了，继续开会。”
……
等到虞鹤发泄得差不多了，她都觉得有点口干了。
“咦？我还会有口渴的感觉？！”
惊讶了不过一秒钟，症状就缓缓消失了。
虞鹤深感无趣，回到了粉色空间。
好在回来的时候，顾渊已经吃完了东西，开始了新一轮的赈灾宣传。
虞鹤兴致缺缺地看着，忽然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咦？”
脑海里“久违”地有了声音，顾渊说着话都顿了顿。
虞鹤这会儿顾不上继续怄气了，开口，“顾渊，你往左边看看。”
配合地转动屏幕，虞鹤果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莫如承。
说起来，昨天救她的事情，莫如承也有参与。
虽然全程一幅游离在外的模样，但也算是出了不少力。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伊春楼里追乐清吗？”
虞鹤稍有困惑，但很快抛之脑后。
莫如承那样子，一没有受伤，二看上去不急不躁，只是站在那，像在等什么人。
应该不需要帮助。
那她也就没兴趣再管了。
倒是莫如承，似乎察觉到了顾渊的目光，转过头来，笑着点了点头。
事实上，莫如承昨天回去之后就问了他爹。
这才知道，顾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怎么就忘了搞好关系呢？
当然，虞鹤的事情他也想起来了，顺带也问了。
他爹当时是这么回答的：“那位？没听说从京城回来的消息啊。”
但以防万一，他爹还是打算再去问问。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顾渊也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
虞鹤本以为，他们和莫如承的今日的巧遇，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行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刚刚说的话也不算数。”
虞鹤哼了一声，继续咬牙闭嘴。
顾渊既无奈又好笑。
“是我的错，今早不该那样说的。”
“哦。”
冷冰冰地哦了一声，虞鹤的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其实她也知道，顾渊就是爱逗她。
可是他逗完之后，狼狈道歉的样子，真的很好玩诶。
“为表歉意，下次你出来，我给你买糖葫芦？”
“三串。”
顾渊不同意：“吃太多了，对牙齿不好。”
“我是狐狸精，”虞鹤理直气壮，“多吃点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