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你有没有觉得，宋琮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可以做城墙的那种厚？”
虞鹤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了。
别的不说，她还挺佩服宋琮这一点的。
纯纯社交牛牛症啊！
反正你皇帝要做啥，我都要掺一脚。
不为别的，就为了刷点存在感。
“不然怎么说他后来当丞相呢？！”
虞鹤再次感叹，“就这殷勤程度，掰弯狗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既然宋琮都这么说了，玉学林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在树林间小休整了一会儿后，众人再度坐上马车，势必要赶在天黑前到达镇上。
该说不说，皇上坐的马车就是不一般，比顾渊坐的高级太多了。
金灿灿的，到处都是龙雕，还有桌子软凳，反正突出一个舒适高级。
“问题是棋在哪呀？”
还不等虞鹤的话落音，玉学林伸手一摁。
“嘎达”一声轻响，似乎是某个机关被触动了，马车底部掀起一块板子，露出下边放的东西。
虞鹤瞳孔地震。
“马车里真的机关？”
她还以为都是小说里瞎写的呢？
不等玉学林弯腰去拿，宋琮十分殷勤地先行一步，乐呵呵地给棋盘棋盒拿了上来。
“陛下，这第一局……”
玉学林很是满意，微微颔首，“嗯，爱卿陪朕下吧。”
正好，他也看看这位新状元的棋艺如何。
不多时，虞鹤从他们微妙的表情中看出来了。
宋琮的棋艺比不上狗皇帝，而且还被嫌弃了。
而且就算她再怎么看不懂围棋，就冲棋盘上黑多白少的状况，她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顾渊，我问你哦，宋琮是不是棋艺很差啊？”
顾渊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哦~”
虞鹤懂了，“那意思是，不差，但比起你和狗皇帝，差很多。”
这一次，顾渊只是点点头。
得勒，真是默契十足的无声交流，虞鹤非常满意。
“行了，爱卿输了。”
终于，玉学林淡淡开口，宣布了宋琮的败北。
宋琮深深地叹了口气，抱拳道：“陛下棋艺高超，恐怕这普天之下，没有能胜过陛下之人啊！”
这一局于他而言，完完全全是碾压！
别的不说，他也算是师从棋艺大师，本事不说学尽了，但也偶尔能胜自己师傅几局。
不像今日，输得一塌糊涂。
玉学林扯了扯嘴角，丢出句，“是么。”
没碰见五弟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也算是碰着了五弟，他才难得有个不相上下的对手啊！
若是能叫虞鹤听到这句，她真会笑岔气。
什么不相上下呀？
她宿主次次方一个太平洋那么多的水！
“那是当然了！”宋琮立刻接话，铆足了劲拍马屁，“陛下棋艺之高超，实乃世间少有啊！这打着灯笼，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
玉学林真是笑不出来了。
他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宋琮，瞪得宋琮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挺喜欢听他说这些奉承话？
怎么说到下棋这一块，就忽然表现得怪怪的呢？
玉学林没再看他，转向顾渊，“五弟，来吧。”
顾渊面色平静地微微点头，和宋琮交换了位置。
宋琮立马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顾渊会下棋？
他才不信！
以前在书院里，也不是没有过下棋的活动。读书之余放松放松，大伙儿都很乐意参与。
但每次叫上顾渊一起，他都只是捧着书，头也不抬地回一句，“不了，我还想再看会儿书。”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默认了——顾渊根本不会下棋，或者棋艺很烂。
不然凭什么不来下呢？
所以此刻，宋琮的幸灾乐祸没写在脸上，但心里认为顾渊一定会比自己输得还难看。
虞鹤看他那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笃定，“这家伙绝对想看你笑话！顾渊，快狠狠打他的脸！杀狗皇帝个片甲不留！”
顾渊手一顿，默默下了个没什么用的位置。
杀陛下个片甲不留？
那他还怎么维持和陛下的友好关系？
不值当，不值当。
玉学林见此，暗暗松了口气。
呼，还好五弟似乎在发呆，没下到那个位置，不然这一局，难了。
二人有来有回，你退我进，我攻你守。
下得那叫一个兴致盎然。
反观宋琮，表情越发古怪了。
不是，顾渊原来这么厉害吗？
虞鹤看他那样，笑得格外猖狂，“没想到吧，傻眼了吧！”
一直到到了春城，宋琮都是这表情。
难以置信，不能理解。
自从和他下了一局后，陛下就再没理过他，一直和顾渊下个不停。
他在一边坐着，只能时不时来上几句，“陛下这一步走得妙啊！”
“恭喜陛下又下一城！”
“陛下英明！”
当然，说这话的机会也不是时常有，因为顾渊和陛下平分秋色，赢的回数既然差不多！
到了下榻的店里，一行人分开住下。
三位随从的房间就在玉学林的隔壁，准确说，住的是下人间。
“古代的酒店还挺贴心哈，”虞鹤发出感叹，“知道有钱人都有仆人，还准备了这种专门的房间，连着那边。”
舟车劳顿了一路，玉学林简单地让人伺候了洗漱，便要独自一人休息了。
顾渊和小李子相视一眼，小李子立刻上来，“大哥哥，我们出去转转呗？”
陛下这会儿在小憩，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到住店周边看看，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答应他！”
还不等顾渊回话，虞鹤就忍不住嚷嚷了，“我想看看街上有什么，你带我去嘛~”
她对古代的步行街可好奇了！
“好。”
如此这般，二人就到了街道上。
此刻，夕阳西下，人已经没多少了。
大多数人都匆匆忙忙急着回家，步履不停。
街上看上去显得有些冷清，但小李子和虞鹤都丝毫不介意，一面看，一面欣喜。
“那边好像有卖糖葫芦的！”
小李子眼尖，看到了一位卖糖葫芦的老人，“大哥哥，我上去买两串！你等等我。”
顾渊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小李子跑远了。
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