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唐归晚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人莫不是傻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修景砚迟疑道。
唐归晚皱眉,美眸眯了起来,语气也有点冲:“那你想要怎么样?”
现在就结束这段姻缘吗?
那她上哪里找下一段姻缘去?
上大街随便抓一个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难道你还想要我家小妹不成?!”
唐归晚眼珠子倏地一下瞪圆,只要修景砚敢说一个她不想听见的字眼儿,分分钟能把他抽到南极养企鹅。
修景砚:“!!”
小妻子这脑回路他招架不住啊!
谁来救救他?
六识残缺也就算了,还不知道被哪个鸟人灌输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怎么可能?!”
看着小妻子逐渐握紧的拳头,他连忙摆手解释。
“我没喜欢的姑娘,也没有想娶的。”
反正想娶的已经到手了。
他连忙竖起手指对天发誓。
“林希予还是未成年,我哪儿敢有龌龊思想?”
“现在你不才是我的妻子吗?”
修景砚头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这么从心,幸好没人看见。
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量你也不敢。”
唐归晚收紧的拳头松散。
不然她真能把他揍趴下,再躺个五年。
“那我们……继续保持目前的关系状态?”
修景砚试探性问道。
“嗯。”唐归晚点点头,又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你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帮你的。”
“不要客气。”
她又补充道。
好歹也是借了他的姻缘气,让她跟师父有个交代,这点她是不会忘记的。
修景砚勉强挤出两分笑容:“好的。”
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我……先回去陪奶奶了?”
唐归晚指了指山下老宅。
“咳,我跟你一起回去。”
“奶奶年纪大了,看见我们这么生疏,老人家会多想。”
修景砚脑筋转得飞快,不管前面是铁板还是钢板,他撞定了!
唐归晚倒是没反驳,两人并肩下山。
“你恢复几成修为了?”
唐归晚很好奇,什么样的车祸,能把他一个修行的撞得在床上躺了五年?
那车子比飞机大炮还厉害?
修景砚装柔弱,反正他在小妻子这里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什么招儿管用就用什么招儿。
管旁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反正他追的是自己的太太,有什么好丢脸的?
脸这种东西,他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
他轻咳几声后才解释:“目前大概也就一两成,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间。”
“哦。”
唐归晚点点头,看看他的身板,小飞刀又补了过去:“你得多吃饭,多锻炼身体。”
“身体强壮了才能更好地修行,你这样瘦不拉几的,我真的能一拳头打飞的。”
修景砚:“……”
媳妇儿对一拳打飞他是有什么执念吗?
他只是看起来瘦,脱衣也是有肉有腹肌的好吗?
要不,媳妇儿你先掌掌眼再说?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怕小妻子把他当成流氓揍了。
上次只是说了句“傻瓜”,差点没发飙把他脑袋拧下来。
“还记得这次要拍的电视剧吗?”
修景砚问道。
看着蜿蜒的青石板路,两侧的路灯昏暗,气氛烘托得多到位啊。
要是能拉拉小手,该多好?
他只能看着。
同样是先婚后爱,为什么差距这样大?
“记得。”唐归晚点头,这和电视剧有什么关系?
修景砚:“书中沈白只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我如果练了一身腱子肉出来,虎背熊腰,是不是对这个角色太不负责了?”
唐归晚思索了两秒:“有道理。”
“对了。”她想起来今天姜静跟她汇报的工作日程,“姜姐说后面几期的节目我们不参加了?”
那真是有点遗憾,她觉得那个节目挺好的,就是导演脾气有点暴躁。
“嗯。”
修景砚点头,这一次节目组太过疯狂了。
虽然已经停战,但毕竟是刚发生过战争不久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突发情况。
而且那档节目又是直播,小妻子万一头脑一热,忘形了怎么办?
她抡飞汽车的那一帧花了不少功夫才做得很模糊,那些表情包花了不少力气才下架。
这次他都担心媳妇儿一个不满意,真要留下来把轰炸机干掉,那乐子可就大了。
“剧组筹备得差不多了,这是你的第一个剧本,需要潜心打磨。”
“而且山下的有些东西和生活习性你要慢慢适应,山下是信息时代,你今天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个动作,很有可能马上就被全网络知道了。”
“除了钻研剧本,还有一支mv需要你出演。”
“这档节目咱们就参加两期好了,不然你把这档节目拍成了天花板,那后面导演和工作组不就丢了饭碗吗?”
修景砚耐心解释。
除了以上的解释,他也有自己的用心。
这样的直播综艺参加太多了,会给观众造成固定思维形象,这对想要成为职业演员的小妻子来说是很危险的。
唐归晚听得认真,侧头看了他一眼,“我听你的安排,这些事情你比我在行,劳烦多多关照。”
修景砚:“……”
劳烦、多多、关照。
这对话是对不下去了,要不是性别特征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没两样,还不如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两人下了山,回到老宅。
白管家:“家主,少夫人,老夫人已经歇息了,主卧的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要求没有?”
白管家满脸喜气看着两人。
老天爷还是眷顾家主的,少夫人果然是福星。
唐归晚摇头,她看了眼修景砚,好看的秀眉轻蹙。
他现在没事了,上次还喝了不少鹿血……她目光移到修景砚腰腹。
那是不是要和他行夫妻之事?
他没有喜欢的姑娘,应该会同意吧?
可是她要怎么办呢?
她这也没学过啊,也没人教。
直接扑倒?
他这身子骨扛得住吗?她怕自己收不住力气,把他弄骨折了怎么办?
衣服扒了,然后呢?
她在上还是在下?还是平躺?
唐归晚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有些急得挠头。
这怎么比练功还麻烦?
早知道她应该把臭师弟的《春闺十八式》偷出来看两眼,也好过现在两眼抓瞎啊!
修景砚被她这眼神打量得心头直发毛,媳妇儿这是想手撕了他么?在考虑从哪里开始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