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州调查局，室内训练场，射击场。　　“砰！砰！砰……”　　“十发正中靶心，犯罪嫌疑人已投胎完毕！我果然是天选神枪手！”

今天艾狗考持枪证，有亿点点紧张。　　臭P地学着老西部牛仔电影里迷之操作――开完枪用嘴吹一吹发烫的枪口。　　“怎么？枪烫嘴？”

卡尔放完十发，解下耳罩，拿起旁边遥控器，按按钮，把15米开外的靶子拉近。　　9发在十环，有一发在人形靶子额头中间。　　“切！卡尔你只有九发！额头那个不算！”

艾狗酸溜溜道。　　他是打死都瞄不准额头中间的，可能因为那里不够对称。　　“考持枪证时算数，年测不算。”

卡尔换上弹药，扣上耳罩，对准新换上的靶子。　　巨大的透明护目镜下，面沉无波，眼神冷冽。　　“砰砰砰……”　　3秒内连发十枪。　　艾狗凑近一看，全特么在额头中间！　　灰毛恐怖如斯……　　马上要年测，射击场天天人满为患，还好开了一条道给即将考持枪证的探员练枪，不然艾狗根本没坑位。　　他们小组里，只有过于依赖铜皮铁骨的尼尔，和对着人形靶子都社恐的含羞草道尔顿枪法不好，其他人开枪如开车般畅享丝滑。　　卡尔换上活动靶子继续打，“砰砰砰”声不绝于耳。　　艾维斯瞎打了几张活动靶子，登记员就过来叫他去考试。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如铁，走路都同手同脚，僵硬如深山老林里的万年僵尸。　　可当他看到胖伊薇特出现在考试场，穿着荧光绿马褂，手上拿着有艾狗资料的夹板时，他化僵硬为愤怒：　　“卧靠！你特么怎么在这儿！”

“监考，”　　伊薇特理所当然，神情认真，“来，1372839号考生，请就位。”

“卧靠！你把我叫得跟个囚犯一样！话说这样行么？你特么是我同组的！因公徇私或公报私仇怎么办？憋以为我不懂这些！老子进来组织内好几个月了，不是有内啥回避规定么！”

艾狗搜肠刮肚掰扯。　　“话多浪费时间！”

金发蓝眼的漂亮胖妞白眼一翻，“我每年都监考！管你是异调局还是央调局，给我射准一点！老娘可不想跟你出任务，你只废狗往我后背轧子弹！”

“擦！老子哪次出任务都见不到你的肥鬼影，你们有超能力的，不是飞天就是遁地，我想瞄准都没靶子！怎么就能打到你了！”

艾狗不服，当场跟考官吵架。　　“你以为，考持枪证是干嘛的！发朋友圈炫耀考证？你的组员、队友，能不能把后背交给你这只不学无术的死狗！这才是考证目的！还不快穿上避弹衣给老娘滚进去！！”

伊薇特把防弹衣甩到艾狗脸上，“利索点！后面有人排队！”

“靠！赶着去投胎呢！你明明跟我一样是异调局的，怎么有资格当考官！”

艾狗嘟嘟囔囔，不想轻易就范。　　“进去！”

胖伊二话不说，学着卡尔，一脚把艾维斯踹进去。　　她在外面看监控打分，里面是全封闭仿真模拟枪斗救援现场，除了靶子，全钢铁结构。　　子弹会飞来飞去，尤其是新手上路探员，开枪没个准。　　人要是在里面，持枪证考试会特别费考官。　　“切！老娘怎么有资格监考！老娘在特种部队扛着火箭炮跳飞机的时候，你还在偷偷抽烟被父母逮着骂呢！”

胖伊自言自语，鄙视的白眼，再次送给艾维斯。　　伊薇特十几岁就入伍，在女子特种部队待了接近十年，是半个武器专家，除了胖点，没啥可被指责的。　　今天被艾狗一惹，傲气冲天，恨不得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狗从飞机上扔下去，让他感受一下蓝天白云的重力加速度！　　考场内，艾狗一进去，身后沉重的大铁门“哐”一声砸下。　　艾维斯神经质地举枪扫视，排除后背有危险后，迅速归位，虎视眈眈看着前方。　　考试场光线很暗，只有十几个散光暖光源，从脚边地下、右上、左向等方向散发出来。　　艾维斯看过考场分布图和考试介绍，这些暖光源照到的范围，就是目标可能出现的地方，看考官给他安排哪个。　　艾狗不禁心里暗骂，胖妞肯定给他来个十大悍匪围攻……　　“考试开始！”

这时，一个机械女声响起，吵闹无比，震得艾维斯差点跳起来。　　“下面是注意事项，请认真耐心听完，配合准备，一，请考生再次确认，防弹衣穿戴妥协，二，护目镜大小合适，没有裂缝或松紧带脱落，三，海绵耳塞是否到位，四，检查枪械是否故障，”　　全自动无托短步枪。　　随着“嘟”一下贼大声的烦人提示声，艾维斯前方一米半开外，“duang”一声竖起一面人形靶子。　　跟练习时的靶子不一样，此靶子是拿枪指着艾维斯的平面人形牌。　　“砰！”

艾狗毫不犹豫，一枪打中靶子胸口。　　速度、准头不错，成功过关，人形牌撤下。　　继续向前走，头顶又来一个人形靶子，艾维斯斜斜瞄准，“砰”一声打下来。　　“噗！”

右前方弹出一面人形牌。　　这次是劫持人质的人形牌。　　凶神恶煞的犯罪分子，勾住惊恐的人质女，用枪指着人质的头。　　“砰！”

艾维斯下意识开枪，子弹出去了，才有点担心打到人质。　　此时他肾上腺激素疯狂上扬，对枪法自信而笃定。　　“duang！”

右前方又来一个带人质的匪徒，艾维斯一枪结果。　　“噗――”　　铁架楼梯上方，冒出一个人形牌，艾维斯举枪，没扣动扳机。　　原来是双手举起的人质。　　“噔噔噔……”艾维斯踩上铁架楼梯。　　脚步声在这密闭的钢铁空间里，回响特别清晰闹耳。　　“duang！”

“duang！”

两声。　　艾维斯右前方两米外，跳出两个人形牌。　　一个用枪指着艾维斯，一个指着人质。　　“砰砰砰砰！”

艾维斯连打四枪都打在胸口和脖子上，离人质只有十厘米。　　“好险！”

他明显感到难度升级。　　之前没了解到底是考官任意随机设定人形靶子，还是所有考生打靶子的流程都一样。　　要是由考官设置，艾维斯出去后一定把胖伊办公室里的零食偷个精光，连芝麻渣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