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保镖并不买账,坐在朱琼对面那个保镖是这儿的保镖队长,朱琼话音刚落,他就对身边那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接着,那保镖拿出一支真话剂,起身朝着朱琼走去。朱琼瞥了他一眼,接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保镖手中的那支注射器上。“你们本来用不着死的。”
朱琼叹了口气,定定瞅着那个迎面朝他走来的黑衣保镖。突然间朱琼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下一刻,那个保镖人头落地,脖子上那整齐的切口那叫一个触目惊心。“我再给你们个机会,去把你家老大叫来,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朱琼脸上再度露出和善的笑容。一股极为沉重的压力落在保镖队长身上,保镖队长抿了抿嘴唇,表面上他强装镇定,但手上一些小动作不免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还不去吗?”
朱琼笑着问道:“你们可让我很为难啊。”
“通电!”
守在电箱附近的那名保镖毫无犹豫的按下电箱上那个红色按钮,顿时,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审讯椅中释放出来。实际上就在保镖队长喊出通电二字的那一刻,朱琼就穿上了纳米机械战衣。朱琼在冷白的电光中缓缓抬起头,在电光的映衬下,他就像一头刚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魔。保镖队长慌了,霍得站起来连连后退。下一秒,无数蜿蜒曲折的电流迸射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场所有保镖电成焦炭。噼里啪啦的火光过后,那些强磁箍尽数报废。朱琼从审讯椅上站起来,启动伪装系统,变成保镖队长的模样,走进电梯。电梯徐徐上升,朱琼倚靠在轿厢厢壁上,闭目养神。暴虐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反正这都是梦,索性就玩个痛快。电梯门徐徐朝两边敞开,朱琼睁开眼,似笑非笑的走出轿厢。不远处,躲在暗处的文琨朝着朱琼投去忧心忡忡的目光。他总觉得朱琼变了,这种怪异的感觉纠缠着他,使得他脸色越发凝重。朱琼顶着保镖队长的模样,径直去了会场。此时,陈瞳的未婚夫正与几个老总言谈甚欢,朱琼一眼就看到了他,加快脚步走到他身旁。陈瞳未婚夫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朱琼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是陈瞳小姐派那个侍者来暗杀您的。”
朱琼话音刚落,陈瞳未婚夫的脸色徒然一变。这里明显不是谈话的地方,陈瞳未婚夫礼貌的向那几位老总告别,带着朱琼,一脸阴沉的走向后花园附近那栋小洋楼。那栋小洋楼里配备雪茄评鉴室,陈瞳未婚夫带着朱琼走进他们常去的那间。一关上门,朱琼就拿出个仪器,像模像样的满屋子找监听设备。陈瞳未婚夫往一张沙发上一坐,脸色阴郁,整个人躁动不安。“查好了?”
陈瞳未婚夫不耐烦的呵斥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朱琼反锁上门,整个人放松下来。“夺人所爱似乎有点不道德吧?”
朱琼突然说道。陈瞳的未婚夫一脸疑惑的看着朱琼,他不明白,他的保镖队长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朱琼转过身,二话没说,抬手射出一发镭射激光炮,干脆利落的在陈瞳未婚夫胸口上击穿一个大洞。朱琼扯下窗帘,在陈瞳未婚夫的缠了几圈,接着他打了个结,拖着陈瞳未婚夫的尸体从雪茄评鉴室里缓缓走了出来。“你疯了!”
文琨看不下去了,赶忙现身,拦在朱琼面前。“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热闹,可算是舍得出现了。”
朱琼笑了笑,拨开文琨,拖着陈瞳的未婚夫的尸体继续往前走。文琨不依不饶的将朱琼再度拦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琨呵斥道。“你怎么了?”
朱琼疑惑的看着文琨,像是刻意强调似得,他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啊?《罪恶都市》你玩过吗?难道你在《罪恶都市》里还遵守交通规则?”
“梦和游戏还是有区别的。”
文琨黑着脸,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强烈的背德感会迫使人中断梦境,你没做过春梦吗?”
朱琼凑到文琨跟前,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令文琨不由得胆寒的话:“反正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春梦就从没进入正题过。那时候我好奇啊,就上网查了查。你还别说,还真叫我查出点东西。”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继续做这个梦了,我想从这个梦里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朱琼指了指地上那具尸体:“放松,放松。反正这都是梦,现在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找你的爱人好好温存温存,别打扰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琨攥起拳头。“玩呗。”
朱琼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道。文琨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犹豫了会,他试探着问道:“你要怎么玩?”
“秘密。”
“万一,这要不是梦呢?”
文琨突然开口问道。朱琼愣住了,表情复杂莫名。他低下头去,沉默良久,他用低沉的音线说道:“我已经把我女人给杀了,这时候,你告诉我这不是梦?这必须得是梦,我必须现在就醒过来。”
说到最后,朱琼的表情变得歇斯底里,极度压抑的疯狂在此刻犹如山洪般从他胸口迸发出来,朱琼趋前一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必须是梦!”
文琨愣住了,就算平时他再迟钝现在他也能听出来,朱琼已经疯魔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朱琼断定现在他们还在梦里,不是因为他手中握有清晰而有力的证据,而是逃避。如果这不是梦,这也就意味着他误杀了韩雨烨。这样的结果是朱琼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这时候文琨无意中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他顿时愣住了。不不不,他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朱琼杀了陈瞳的未婚夫,等同于把陈家推到了刀尖上。他作为共犯肯定难辞其咎。这些他倒是不在乎,他唯一担心的是怎么面对陈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