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微启,我便起了。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觉感慨,自己的身体确实异于常人。我登到化仙之巅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那执鞭的仙人竟迟到了两个时辰。受完惩处回来,比往日迟了好久,见白泽却是无人。我进了洞窟里唤了他两声,无人应答。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执鞭的仙人迟到了两个时辰,白泽也不见人影。他这是去哪里了?“白泽?白泽?”
,我走进林子里,搜寻着他的影子,却四处都没找见他。“消息可靠吗?”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轻,但是由于我的感官尤其敏锐,所以听得特别清晰,连声音传来处的角度方位都能辨得一清二楚。我循声忍住痛加快了一些步伐靠近。见是白泽,他拂起了玄衣宽袖,摊开地掌心上停着一只雪白羽翼的鸟。那鸟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叫些什么,白泽却是像是能全然听懂,对着那只雪鸟说话。“你说,那流羽自行化去了一半仙力,毁了修为,还自愿受过去了檀渊之境?”
什么?师父化去了修为和仙力,还被罚过去了檀渊……之境……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白泽,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冲上前去,站到他面前问他。白泽看到我,诧异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你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说我师父化去了仙力和修为,还被罚去了檀渊之境?”
我扯着他的袖口追问。“你都听到了?”
白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想管也管不了。”
“什么意思?”
“流羽为了拿到夺魄珠,不顾天庭的规矩,兀自闯入青龙禁地去夺珠,结果毁坏了青龙祖祠。所以甘愿领了罪罚,去了檀渊境地。”
“不可能!我师父是东华帝君,这六界之内谁也没有本事打败他,怎么可能让他化去修为呢?”
“这六界之内自是没有几人能与流羽匹敌,但是,凡是至高无上的人,总会有一两个弱点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弱点?”
我望着他。“栾瑟”,白泽停顿了一下,“他还有一个栾瑟,他自己一个人自然是无事,但是他能不管那个女人吗?”
我心下抽搐了一下,“可是……就算是这样,师父他保护栾瑟上仙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白泽淡笑了一下,“流羽可以不顾氏族,难道栾瑟能不管凤凰一族的荣辱吗?”
我默然了,“可是……师父他……为什么要去拿那……夺魄珠……”“夺魄珠……自然是为了他那个女人去拿的了”,白泽眉尖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