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似乎都有一天换一套衣服的习惯，尤其在夏天，用她们的说法是每天给人新鲜感。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舒小白也有这种习惯，而且每天换下的衣服都要清洗一遍。

与舒小白同居几个月，章恒也养成了这种习惯，反正都不用自己洗，他乐得如此。

一开始还真不习惯，是被舒小白逼成的，只要没在衣篓里见到章恒的换洗衣服，那妮子总会闯进他的卧室，将衣服抱走，每天清洗干净。

即便在展会期间，他们两人也是一天换一套，以至于客房中积压了四五套换洗衣物。

一回到租房，元气满满的舒小白就去洗衣服，衣服都不脏，只有汗味和某些身体部位的特有味道，又有洗衣机可以用，非常方便清洗。

舒小白在洗衣房忙活，章恒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香烟，和丘大勇手机通话。

回刑侦局的路上，丘大勇探过孟子的口风，得知她愿意认罪，回到刑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审讯，而是先看监控录像。

至于那五个光头青年，从章恒口中得知他们的角色定位后，丘大勇都懒得搭理，直接交给警员折腾。

仔细观看完监控录像和听完章恒发的手机录音，丘大勇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章恒在接待室拿下孟子后，突然奔向监控室，所为何事？

章恒后面离开展览城，带了个穿外卖服的姑娘回来，那人是孟子的黑客，还是制造停电事故的同伙？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问题，丘大勇对孟子的作案过程也有疑虑。

孔子曾经在海渊犯下四起盗窃案，最后一起要不是章恒主动设局，刑侦三队未必能抓得到她。

丘大勇曾经和章恒一起分析过孔子，认为霸盗一脉计划周密，准备充分，盗窃过程滴水不漏，警方很难找到破绽和证据，其它方面较为薄弱，比如格斗能力和反跟踪能力。

孟子作为孔子的胞妹，自然也会有这方面的长处，反观孟子这次的作案过程，居然会将到手的绿梦藏在手提包中，实在不像霸盗的作风。

因此，丘大勇打给章恒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似乎隐瞒了不少。”

“隐瞒是应该的，我压根没有如实汇报的义务。”章恒先吐槽一句，然后才将真正的案发过程，如实讲了一遍，包括假绿梦的存在。

丘大勇听完后，足足沉默了十几秒，对于章恒伪造绿梦，他倒没有什么抵触。

那家伙连委托蝶影杀手出手，再抓捕对方的事，都做得出来，相比之下，伪造一块绿梦算得了什么。

从警多年，丘大勇深深明白，像章恒这种跳出规则外，行事有些天马行空的做法，往往能收到奇效。

丘大勇的顾虑是：“豹子，那个黑客我可以不管，加入安心公司，反而能让她改邪归正，可你为什么放走侠盗的传人？”

章恒缓缓说：“第一，当时有四个安心公司的职员中毒，以我的立场，必须要以他们的安危为上。第二，慕荣没有在华国犯过案，这次行动也是扮演小角色，就算抓捕他，只要孟子不招供，很难对他定罪。最后一点是私心，跟我认识慕荣无关，而是侠盗一脉的行事作风，每次都会捐出赃款的60%。”

丘大勇再次沉默：“那又怎样，慕荣始终是盗贼，只要敢在海渊犯案，我就会抓他。”

“这个问题，从古到今都存在，就不要在这里讨论了，没有任何意义。还是那句话，立场不同，必然造成冲突，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章恒吸了口香烟，“你可以用柳三牙敲打孟子，趁机捞些好处，比如在珠宝展第一天犯案的蟊贼，再比如名盗二代的资料。只能用柳三牙敲打，慕荣对孟子不重要。”

“还有个条件，以后慕荣在海渊作案，你要参与抓捕行动。”丘大勇很清楚一个名盗二代的分量，因而对慕荣念念不忘。

“你丫的还欠我一万块，先还回来再说。”

章恒没好气地摁断通话，他一向不喜欢跟丘大勇之类的老刑警打交道，一些规则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很难要求他们变通。

相比之下，林国栋和林幺幺这样的青壮一代，更容易转变观念，合作起来也更加愉快。

丘大勇没有再打过来，章恒登录么么哒软件，辛芯已经下直播，正在后台和粉丝谈心。

见到章恒上线，辛芯显得很兴奋，除了埋怨他这段时间溜票，也不忘发自内心的嘘寒问暖。

和辛芯这样的傻妞交流，章恒每回都很轻松，可还没聊一会，洗完衣服的舒小白穿着一套一成不变的卡通睡衣，坐到他的身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

章恒知道舒小白有话说，连忙退出么么哒平台。

舒小白这才眉开眼笑，她能感受到老大对自己的重视：“老大，什么时候开始培训，我要准备准备。”

“珠宝展过后吧。”章恒想了想，“到时去一趟刑侦局，如果警方系统没有渠道，我再走军方的关系。”

“啊？”舒小白一愣，“不是你给我培训吗？”

章恒正经说：“一群人集中在同一环境里培训，你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效果，相信我，以后碰到危险，你将会感激这次培训。”

“嗯，我相信。”

舒小白认真地点头，洗衣服的时候，她已经考虑清楚，貌似自己除了黑客技术，其它方面都很弱，因而挺期待即将到来的培训。

章恒拿起桌面的展会珠宝花名册，递给舒小白：“那天说要送你一款百万级别的珠宝，这里面就有好几款，自己挑。”

舒小白接过花名册，顿时喜上眉梢，嘴上却说：“百万太贵了吧，那辆奔驰车才三十几万。”

章恒笑笑：“你帮了我那么多，太寒酸的珠宝我也送不出手，就当做你参加培训的嘉奖，这两天你仔细挑挑，这上面的珠宝，两百万以下的都没有问题。”

“那我得好好挑挑。”舒小白喜不自禁，“后天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