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着灰色小车离开，章恒就揭下硅皮面具，扔给林幺幺：“小幺，先收起来，找个地方扔了。”

“这种硅皮面具挺贵的吧？你不要就送我了，丢了多可惜。”林幺幺也揭下硅皮面具，将两副面具叠在一起，放入透明薄膜袋中。

“你一个警花要面具干嘛？”章恒轻笑，“难不成想做坏事？”

“再坏也没有你坏。”林幺幺抱着硅皮面具，似乎生怕章恒抢回去，“你到底对许昊然做了什么？”

她在小区内就问过一次，可章恒没有回答，现在忍不住再问一次，起先进卧室时，只见到章恒给许昊然灌了一口水，心里猜测应该是给许昊然服用了什么东西。

“一种无名药丸。”

车窗玻璃降下一半，夜风灌进来，非常凉爽，章恒开车速度不快，当下点起一根香烟。

“最早是某种催情药的失败品，后来经过改良，反而有另外一种效果，只要服用一粒，滚床单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滚过五六次后，会变成y痿，而且终生不举。”

林幺幺听得目瞪口呆：“你果然坏出了一定境界，不愧是恶魔。”

章恒轻笑说：“你也不想想许昊然这次都做了什么事，这样的惩罚算便宜他了。”

“哼，就算你说的有理。”林幺幺瞅向章恒，眸中含有期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我知道一家咖啡厅还没打烊。”

章恒想也没想地拒绝：“十二点多了，改天吧。”

“恶魔！”林幺幺瞪着章恒，忽然抬高音量，“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不好，或者警务能力较差，所以才嫌弃我？”

“嫌弃？我去！”

章恒本是想快点回酒店，好跟苏茵同床共枕，可这种想法自然不能说出口，当下和林幺幺对视一眼。

“好端端的，干嘛东扯西扯呢？你老哥还叫我泡你来着，你等着啊，改天我一定泡你。”

“老娘没跟你开玩笑！”林幺幺依然瞪着章恒，目中有火气，“初一说要泡老娘，十五都没见你行动，从头到尾，只请我逛过一次街，三番五次叫你来刑侦局，总是推三阻四，你当我是扫把啊，需要扫地的时候就拎一下，平时忘在角落。”

“拜托，咱们俩的情商差不多，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章恒苦笑，“你丫的说的这么直白，要我怎么回答？”

林幺幺恨得咬牙切齿：“是不是因为苏茵？”

章恒一连吸了几口香烟，然后扔掉烟头：“我只能告诉你一些事实，再过几天，苏茵就要走了，下学期会去欧洲留学，我们只有一个约定，三年后，如果彼此还情投意合的话，我们就结婚。”

“为什么是三年后？”林幺幺的目光扑闪扑闪，音量却降了下来。

“苏茵留学需要三年。”章恒望向林幺幺，“最主要的，我需要时间报仇。这次只是抓一个蝶影杀手，就动用了那么多资源，最后还被孤星跑了。而我的仇人是黑暗世界的顶尖组织，我不敢肯定多长时间能报仇，也无法保证报仇过程中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我根本不敢谈情说爱，这样只会给对方造成负担和伤害。就算是苏茵，这三年间，我都没打算跟她联系，三年后，一切随缘了。”

这几天，章恒和苏茵滚了好几回床单，可每次滚床单之前，都会先征求苏茵是意见，好在苏茵本身对章恒有意，也没见她拒绝，不然也不会独自跑到海渊来。

这不是要给章恒立牌坊，而是他的一贯原则，总不能强求和强迫。

林幺幺听了后，脑袋有些懵，不可否认，她确实喜欢章恒，以她勉强及格的情商，也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爱意，几次邀约章恒不成，就单纯认为章恒在回避自己。

她曾深入思考过，自以为是脾气的问题，于是做了改变，比如不再自称老娘，这次是受到苏茵的刺激，刚才才会寻根究底。

章恒的一番话，令她陷入深思，良久才开口：“恶魔，你有仇人，我也有仇人，同样是黑暗世界的一个组织，你那些话也很有道理，我暂且忍耐几年，如果三年之后，我们也有缘分呢？”

“三年后的事，谁能料得到？”章恒认真想了想：“如果……如果你们几个都没有意见，就一起结婚。”

“几个？！”林幺幺的眼睛瞪得老大，“这里是华国，一夫一妻制，你个直男，强烈鄙视你，到时候你连结婚证都拿不到。”

“结婚证只是形式，真有需要，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章恒一翻白眼，“这必须你情我愿，而且你们要能和谐相处，不然我会果断取舍。”

林幺幺愣愣瞅了章恒半晌，又问：“那你坦白告诉我，到时候我有没有机会？”

“你有你的魅力，不然我跟你扯这么多干嘛？”章恒又点起一根香烟，心里没来由有些烦躁。

林幺幺娇哼一声，将脑袋撇向窗外，没再理他，嘴角却逐渐扬起笑意，某些方面，她的心性还很单纯。

彼此沉默了十几分钟，章恒没话找话：“刑侦五队的队长当得过瘾吧？”

“就那样了。”林幺幺回过头，声音没有尴尬，“一开始还有新鲜感，其实就跟之前的实习小组差不多，一些大案还是轮不到五队，这次擒拿蝶影杀手，就是最大的行动了。”

“警队有分工，一队挑大梁，五队依然是菜鸟。”章恒轻笑，“华国是太平盛世，如果天天有大案，还不天下大乱？改天你去非洲遛一圈，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我又不是抱怨。”林幺幺有点不满，“我和010都入党了，也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

“010那家伙是不错。”章恒点下头，“射击方面不能落下，那是对付蝶影杀手的资本，安心公司有几个特勤租成员在射击馆训练，你如果要去，费用我来出。”

林幺幺说：“射击是我的特长，要训练也成，让五队的警员都去，免得他们老闲着。”

章恒没同意：“他们的费用自理，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