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仑仓码头到章恒所在的位置压根没有多远，可为了搜索男杀手，警方的快艇开的很慢。

这是一艘民用运动快艇，除了驾驶员，还有刑侦一队副队长李花生和刑侦五队的006、007、008。

章恒的衣服还没有干，只能将就着穿，和李花生简短交流，得知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男杀手，武装直升机也一无所获。

运动快艇朝上游开去，章恒说：“李队，我总觉得这次抓到男杀手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李花生生得浓眉大眼，年纪比林国栋还要大，刑侦局成立时，林国栋如果成为局长，他就能晋升为刑侦一队队长，可惜林国栋要找蝶影组织报仇，目前没那份心思。

“那个男杀手很强，换做我是男杀手，警方绝对抓不住我。”章恒朝李花生招手，“拿根烟来抽。”

李花生掏出香烟，递一根给章恒，自个点起一根，却没请三个警员抽：“我私下得到消息，老林已经逮住一个女杀手，正在审讯，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突破口。”

“希望吧。”

章恒的香烟湿了，整包扔掉，打火机晒过后还能用，当下点起香烟，猛吸了一口。

对于这次的行动，普通警员只知道要抓捕枪杀案的凶手，因而章恒没有说太多。

刑侦五队的三个警员对章恒还算熟悉，可有李花生在场，他们只跟章恒打下招呼，就盯着江面和两岸，006还用望远镜来回巡视。

不久后，严饰玉给章恒打手机，先讲了对女杀手林薇的审问情况，然后说：“这次行动，我们的目的基本达到，警方那边还有的折腾，林国栋有九成肯定，孤星就是枪杀案凶手，正在安排警力，加强对泼江的搜查。另外，法证人员从灰色小车采集到一些指纹，有可能是孤星的，安心公司和朱雀堂的人已准备撤回。”

倾听过程中，章恒一直在回忆蝶影组织的资料，当下瞟了三位警员一眼，压低声音说：“当年的老蝶影只有花蝴蝶一人存活，新蝶影由花蝴蝶，也就是蜜夫人秘密训练，蜜夫人去世后，新蝶影内部分裂，花蝴蝶和凤蝴蝶跟着蜜夫人的儿子，又训练了一批杀手。就是说，现在的蝶影组织有蜜夫人的儿子、花蝴蝶、凤蝴蝶和影字辈杀手。”

“还要算上黑蝴蝶和粉蝴蝶。”严饰玉有自己的看法，“态国爆炸案的凶手是黑蝴蝶，她是吴新春的主要仇人。林国栋分析，613游轮案的凶手应当是粉蝴蝶，这也是他的主要仇人。就是不知道这两只蝴蝶跟蝶影组织还有没有联系。”

“我还在江上，回去再讨论。”

李花生倒没关系，对这次行动知根知底，可那三位警员就没必要知道太多，章恒很快结束通话。

临近连云港，章恒见到三艘海渊公安局的专用快艇，载着十几名雷云特警在江面飞驰。

章恒在连云港下艇，而运动快艇继续朝上游开去。

在连云港俱乐部处理过当日租赁的运动快艇，章恒开着那辆宝蓝色suv离开。

章恒刚走不久，许昊然就得到连云港线人的汇报，使得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丝毫的侥幸，反而有些惴惴不安，生怕章恒私下报复。

……

三合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苏茵和苗悠悠正在讨论小说情节，孙敬在客房无聊地打游戏。

“苗苗，我觉得女二号被暗杀那段，还是不要写进去了，读者可能接受不了，如果用浪漫主义风格，可以再牵出一条线，现实主义风格，可以写她上大学后，被某个富豪包养。”

苗悠悠若有所思：“格格，这条提议很好，让我再想想。”

苏茵惬意地喝了口核桃汁，这几天虽然待在总统套房，却和苗悠悠聊得挺投缘，然后放下核桃汁，就接到章恒的手机：“茵茵，开门。”

“呵呵，章恒回来了。”

苏茵面露喜色，连忙去开门。

苗悠悠朝客房喊了一声：“孙子，快出来，章太保回来了。”

孙敬回应：“你说什么？”

苏茵开门后，就见到章恒站在门外，连忙上下打量，觉得他没有缺胳膊少腿，才问：“怎样？”

“大功告成。”章恒面露微笑，和苏茵拥抱，“这几天委屈你了。”

“不会。”苏茵声音轻柔，“苗苗挺有才华，和她交流一番，我也有收获，倒不会寂寞。”

两人并肩走进去，孙敬从客房冲了出来，大喊大叫：“豹子，以后有这种行动，一定要算我一份。”

章恒抛出一根香烟：“这得考虑考虑，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孙悦不爽地夹住香烟：“在京城的武警特战队中，我的综合能力排名第三，加上优良的品质，当初才能被苗苗相中。”

苗悠悠立马不满：“孙子，你的文化得有多贫瘠，竟然会用‘相中’这个词？”

苏茵想起作家酒会上章恒用过的梗，笑着说：“孙子可是军事家，苗苗是希望他文武双全吧？”

苗悠悠埋怨：“我调教了好久，差点连皮鞭都用上了，就是不见他有长进。”

“茵茵，你想太多了，孙子只是孙子而已。”章恒朝孙敬挑眉，“我们都是玩枪的，你丫的有枪吗？”

“我有持枪证，也有一把手枪，不够是警用手枪，登记过编号，对每一颗子弹的使用都要详细报告。”孙敬转而感慨，“当年境外的湄公河大案，去年海渊的连环杀人案，那才几条人命而已，就已经惊动上峰，成立专案组，你小子真敢干啊，这次行动怎样？”

几人坐在椅子上，章恒说：“基本达成了目的。”

“对于许昊然，你打算怎么处理？”孙敬弹了下烟灰，“我稍微查了下，许昊然的老爸是欣科集团的许万里，东门省互联网行业的巨头，个人资产足足有数百亿，比整个苗家还多，你最好不要冲动。”

章恒邪魅一笑：“对于茵茵，我才会冲动，对于许昊然，冷处理。”

孙敬比了个中指，苗悠悠却是面色古怪，章太保对格格的称呼意味深长啊，得向灵灵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