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看不到了。”

在汪百灵期待的眼神中，汪东涯拿出手机，连按了几下。

“两个月前，我找litmotors公司定做了一辆四轮电动轿车，你最喜欢的甲壳虫样式，性能和配置都要比c1高上一个档次，等你高中毕业，就能拿到现车，三维的样车效果图已经发到你的邮箱。”

汪百灵连忙用手机登录邮箱，点开附件，当见到一辆纯白色的甲壳虫电动车浮现在屏幕上，顿时心花怒放：“老豆，我爱你。”

“我也爱你。”

见到宝贝女儿开心，汪东涯微微一笑，心里很欣慰。

汪百灵没有马上看第二份礼物，斜瞅着章恒：“猛男，你听听，人家老豆两个月前就给我准备礼物了，就你个缺心货，还要临时去买礼物。”

章恒翻了翻白眼：“是不是轮到我了？”

“本姑娘按照关系的亲密程度拆礼物，你是垫底的货色。”汪百灵望向陈秀芳，眼中露出依恋的表情，“奶妈，嘻嘻……”

“这么快就到我啦，那你可要等等了。”

陈秀芳走进卧室，拿来一条羊毛长条形围巾，整体粉红色，配有浅黄色花纹。

“奶妈的礼物没有老汪的那般昂贵，就一条手工织成的围巾，希望豆芽能够喜欢。”

“从小到大，奶妈最疼我了。”汪百灵张开双臂，轻轻抱住陈秀芳，分开后抽了几下鼻子，用手抹抹眼眶，“人家挺想哭的，怎么会没有眼泪呢？”

史霖杰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汪东涯用手机点开一张以前的全家福照片，心里暗叹，那个无情的前妻如果见到此时此景，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章恒朗声说：“手织毛衣是上一辈的技术活，年轻人很少会这个，都可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了，阿姨好手艺啊。”

陈秀芳的老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豹子这张嘴呀，说得阿姨心里喜滋滋的。”

苗悠悠也安慰：“灵灵，伤怀不应该是生日的情绪。”

“嗯。”汪百灵点下头，也不怕热，围巾朝颈脖缠了两圈，眸光扫向章恒，“怎样？”

章恒说：“不伦不类。”

“就你这眼光，能看出什么品位才怪。”汪百灵解下围巾，交给陈秀芳，“奶妈辛苦了，帮我拿去房间收着，冬天就打这条。”

陈秀芳拿着围巾，走进汪百灵的寝室，史霖杰的目光马上瞟了过去。

苗悠悠所坐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件用黄色包装纸精心装饰的纸箱，体积比章恒的纸箱更还大。

汪百灵的视线落在纸箱上，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灵灵，前苏联一个脸上长痣的剧作家说过，友谊的花朵是娇嫩的，经不起风雨的再三摧残。”苗悠悠说话时，语调轻，节奏慢，显现出良好的涵养，“面对你那怀疑的眸光，我的小心肝都快碎了，你知道吗？”

“嘿，能不怀疑嘛？你是有前科的人，起先问你时，你也含糊其辞，当然让人揪心了。”汪百灵瞅得更加起劲，“苗苗，这里头装的，如果还是你那位短腿偶像写的悲剧小说，我就不拆了。”

苗悠悠微笑：“去年送你一本经典的浪漫主义爱情小说，都被你唠叨了三天，如果今年再送一箱子书，还不得被你埋怨三年？”

“好吧，你的人品终归比某个负分保镖好点，我就拆拆看。”

汪百灵几步跳到箱子前，熟门熟路地拆起包装。

“章太保比我那个强多了，起码不会整天戴着墨镜装吉祥物，我打算继续在微博上对他吐槽。”苗悠悠瞟了章恒一眼，“章太保，我打算把孙子辞了，请你当保镖。”

章恒笑笑：“我可是负分保镖，你确定考虑清楚了？”

“苗苗，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汪百灵解开了淡雅的包装带，正在忙活包装纸，“猛男，你要是敢见异思迁，奶妈的刀工已经出神入化，分分钟要你知道什么叫秒杀。”

陈秀芳慈祥的笑笑。

汪百灵拆开纸箱，看到一头熊猫公仔，立马眉开眼笑：“苗苗不愧是闺蜜，这礼物特有档次。”

苗悠悠说：“两天的时间太仓促了，我那京城的叔叔动用了私人飞机才赶得及采购。公仔的毛发是波斯猫的软毛，眼珠子用的是黑玛瑙。西方很多传说提到，黑玛瑙伴随着美梦，能带来愉悦和信心，各国学者将它视为宝石的第三眼，象征爱心和希望。熊猫本身是国宝，寓意为国民宝宝。”

史霖杰惊叹：“苗苗，送个公仔，也能有这么多说法？”

章恒说：“苗苗才高八斗，课堂作文几乎都是满分。”

史霖杰说：“上学那会最头疼语文了，特别是作文。”

“奶妈，公仔收着。”汪百灵陈秀芳招手，“欧巴，轮到你了，那么小的礼物，里面是啥东东？”

“李天王是亚洲电影荧屏的巨星，却没有往音乐领域发展，迄今为止，只出过一张叫《恩赐》的专辑。两年前，李天王在三海举行一场小规模的影迷见面会，我争取到了贴吧的有限参与名额，在现场和偶像互动，有幸得到一张偶像亲笔签名的cd，中文名和韩文名都有，相当珍贵，我一直珍藏着。”史霖杰将礼物拆开，“这次为了给你庆祝生日，只好将它贡献出来。”

自从汪百灵摊牌后，史霖杰就将心思潜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今晚送出这份礼物，多少还有些非分之想，就像当初刻意改变发型一样。

“这还差不多。”

汪百灵接过那张还没有拆封的cd，摸着上面潇洒的签名，喜出望外，爱不释手。

“我只有一张俊恩欧巴的签名海报，还是从其他粉丝手中高价买来的，有了这张cd，才符合我铁粉的身份。放心吧，我会好好珍藏它的。”

史霖杰开怀一笑：“以后得到李天王的其它东西，还送给你。”

“这句话我记下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汪百灵将cd交给陈秀芳，不怀好意地瞥向章恒，“你这垫底的货色，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