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外面邵平谨和一帮警察等在外面,冷羽也在。
意识到陈橙受伤,加上刚刚有炸弹爆炸的声音,里面情况不明,如果真的像周娓所说,将绑在喜宝身上的炸弹引爆,此刻陈橙的内心该有多崩溃。
邵平谨只想不顾一切冲进去,被冷羽拉住,“先看看情况,你现在进去等于功亏一篑。”
邵平谨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下来。
齐策推开那扇门,里面的烟还没有散尽,四周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
两人在屋里查看,没有找到喜宝。
陈橙心里说不清的感觉,有些庆幸,又有些忐忑。
正在这时,周娓打来电话,告诉陈橙,“将你的手机关机,留在你现在的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带了人来,如果你不照做,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的爆炸还是空弹。”
陈橙喜极而泣,喜宝还活着,她哪里敢不照做,当即掏出手机关机后放在一旁的桌上,“周娓,我照做了,你要我去死我都会照做的,我求求你告诉我喜宝在哪里?”
周娓不屑道:“如果说,齐策是伤害我的那个人,你陈橙,就是在我伤口上撒盐的那个人,就这么让你轻易的去死,不是太便宜你了?”
陈橙都快跪下来求她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喜宝?”
周娓勾起红唇,“当前位置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左边第三间屋子,你们现在过来,我告诉你们要怎么做。”
陈橙激动不已,当即就要过去,齐策拦住她,“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暂时留在这里休息,我先过去看看,以免周娓又使诈。”
陈橙没有理会,拖着受伤的脚往外走去,“一刻见不到喜宝,我的心就一刻不得安宁,你叫我怎么休息?”
她回头看齐策,“齐策,如果喜宝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齐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里,悲伤而落寞。
这一次周娓没有骗他们。
推开门进去,偌大的院子里,喜宝坐在石凳上,嘴里还叼着棒棒糖。
看到陈橙时,大眼睛一亮,仿佛闪着星星,“妈妈!”
喜宝喊着就要朝陈橙扑过去,周娓一把将她拉住,回身将她推倒在地。喜宝哇哇大哭起来,不到四岁的小孩,根本不会明白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边哭一边用稚嫩的口气问周娓,“妈妈,喜宝是不是哪里不听话惹你生气了,妈妈你不要再丢下我……”
“周娓,喜宝她只是个孩子。”陈橙要上前,一个男人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狭长的眼睛看了齐策一眼,只短暂的一眼,那眼里包含有太多东西:羡慕,嫉妒,憎恶……随即拎着趴在地上大哭的喜宝,一个闪身进屋将门关上。
陈橙认出他就是周娓喝醉酒那天晚上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你站住!”齐策要追过去,被周娓喝住。
“齐策你想要她死你就去!”
齐策怔在原地,对周娓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齐家对不起你,如果你愿意,我和我们家,会用尽一切方式来补偿你,包括结婚。”
“哈哈哈……”周娓自嘲地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掉,“晚了,齐策你知道吗?我求你爱我,甚至放下自尊放下一切想和你结婚的时候,你用你高贵的爱情论将我践踏得体无完肤,那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如果你早点对我说这句话,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齐策突然有些心疼周娓,说到底,这个原本单纯的女孩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他一大半责任,他想抱抱她,然后告诉她,他愿意用他的后半生,来弥补她。
他缓缓朝她走过去……
周娓看着他就那样一步步走过来,神情有些痴迷,像大学时代那样,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那么美好,仿佛天上触碰不到的白月光,想要触及却遥不可及。
就是那种爱而不得,才让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齐策我恨你。”她将手拿下来,重新恢复了那副阴狠的神色,指着齐策,“你别过来,退回去!”
周娓看了眼对面站着的陈橙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对齐策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这个女人吗?这样的说辞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今天我想听听别的,你现在,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告诉她:陈橙,你就是个贱人!”
齐策用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周娓,记忆里,她也曾是个单纯烂漫的女孩,一段感情难免分分合合,或是从浓情蜜意走到各安天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爱而不得。齐策怎么也想不到,那时的周娓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齐策你还在等什么,你快点说呀!”陈橙在他身后催促,“你快点啊!”
“呵!”周娓看着陈橙迫切着急的样子,轻蔑的笑起来,坐在石凳上,找了个最佳姿势靠着,好欣赏接下来的演出。
齐策看着陈橙,内心挣扎,他从来都不会骂人,更别说让他骂陈橙,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了句,“对不起!”
周娓失去耐心,“给你十秒钟,十、九、八……”
“快点!”陈橙大喊道。
陈橙原来在周娓眼里是那样不可一世,看到这样的陈橙,周娓心情好极了,放肆笑起来,暂时停止了数数,对齐策说道:“既然她这么抢着挨骂,你就成全她呀。”
齐策看着周娓,那眼里埋怨颇深,看得周娓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晴转阴,“三、二、一!”
“陈橙,你这个贱人!”齐策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周娓明显不满意,“不算,你应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告诉她。”
屋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喜宝嚎啕大哭。
陈橙心都揪到了一起,齐策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攥紧拳头,看着陈橙,一字一句道:“陈橙,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