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刚一出门,莫名其妙的冲上来两个人。
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人抱着陈术一条大腿,痛哭流涕,嘴巴一直张啊张,竟然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冲过来两人。
其中一人,欢快的围着陈术转圈圈,一边转,一边跳劲舞。
另外一人,嗤啦一声,撕开衣服,把陈术吓了一跳!
卧槽!
这是要作甚!
两个人按住腿,一个人在边上助威,一个人,开始脱衣服……
难道,这群脑残粉想夺了自己的贞操不成!
不敢想下去了。
正在瞎鸡儿想的时候。
只见撕扯自己衣服的粉丝,脱掉上衣,露出整个上身。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纹身,而且都是文字。
陈术定睛一看,我了个去!
够狠!
狂热的粉丝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自豪的展示着纹身。
“陈……,陈,陈郎君,哈哈哈哈!”
“哈哈哈!陈!哈哈!”
“……”
几个人终于能说出话了。
“淡定,淡定啊,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说。”陈术感激难为,真怕这些家伙,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了。
“看,看!陈郎君,诗,都是你的诗!”
陈术这才仔细看了密密麻麻的纹身,居然都是陋园书局出版的《新艺诗词集》上的诗词!
这哥们真的够狠啊!
纹身纹了这么多字,这得多疼啊!
把陈术看得直嘬牙花子!
这时,围着陈术跳劲舞的粉丝,停了下来,拿出一张自己抄写陈术的诗词。
然后又拿出一个火折子,直接点燃纸张,待纸张全部化为灰烬,拧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捧起灰烬塞入酒葫芦。
接着就是一通狂摇,之后拿起酒葫芦,仰脖就要喝。
“哎!哎!哎!”陈术赶紧去拦,却已经晚了。
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
然后“嗝!”打了个酒嗝,闭着眼,摇头晃脑,满脸享受!
陈术被这一连串的骚操作,给彻底整懵逼了。
随即从系统中了解了几人的情况。
纹身的叫葛清,喝纸灰的叫张籍。
不仅这俩哥们儿是狠人,抱腿的两个人也都是狠人!
一个叫魏万,一个叫章元弼。
两人痴迷于陈术的诗词,不惜花重金,购买陈术的书籍。
不仅自己读,还把书送给亲戚朋友读。亲戚朋友送遍了,就站在大街上,送路人。
章元弼更狠,每天痴迷读陈术的诗词,人都快癔症了。
家里人想着,给她娶个漂亮媳妇刺激一下,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行了,男人嘛,不都好这一口。
于是,家里托数十个媒婆,大面积撒网,终于给章元弼娶了个貌美如仙的媳妇。
章元弼对这个天仙般的媳妇,越看越满意!
这等仙子,只能是自己仰慕的陈术那样的仙人,才配享用啊!凡人哪配拥有!
于是,坚决拒绝跟媳妇同房,要把原装的媳妇,献给陈术!
这个年代里,丈夫要把自己妻子送人,那妻子也没话说啊。
吓得新媳妇,赶紧跑回娘家去了。
果然都是脑残粉啊!
够狠!够脑残!
瞅瞅!才是是粉丝嘛!
一点不比后世那些给爱豆洗地、遮羞、劫狱、买飞机的二货们差啊!
不管怎么说,也是天南海北的,跑了几千里来拜访自己。
陈术赶紧拉起,依然激动跪地抱大腿的魏万、章元弼。
好生劝解、稳定其情绪。
然后把四人请入陋园燕誉堂。
好嘛!
这下四人更激动,更兴奋了!
不仅见到偶像,还被偶像奉为上宾,这些经历,够吹八辈子牛逼了!
当得知,四人今天早上过来以后,一直都等在陋园外,陈术赶紧让人端来饭菜。
最后又应四人要求,亲自手书了四首他们最喜欢的陈术的诗词。
四个人幸福的几乎要当场晕倒。
送走几人时,陈术语重心长的规劝几人:
“各位,回去后,切莫再像以前那样了。诗词文章而已,一时读来,享受其意境、领会其内涵,懂得其道理也就罢了。”
“完全没有必要那样痴迷。各位都有父母需要孝敬、有妻妾需要关爱、有子女需要教导。这些都是一个男人一生的责任,也是人生至乐。”
“若是因陈某几首诗词,误了各位,那就罪过了。”
“尤其是章郎君,回去后把你娘子接回来,好好生活。”
“当你们一家人,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子女绕膝、其乐融融时,你们就会发现这些诗词都不算什么。”
“亲情、爱情,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存在!任何优美的诗词都无法与其媲美!”
陈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对四人耐心劝解、循循善诱。
四人脑中也逐渐清明,逐渐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的荒唐。
以前多是仰慕陈术的才华、诗词。如今,更多的是对陈术品行、修养的敬佩。
四人躬身,一揖到底,“多谢陈小郎君,唤醒梦中人,挽救我等余生。我们也代家人,谢过陈小郎君!”
“陈小郎君年龄不及我等,却有如此才华、如此修养!实在让人感佩!不过,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了,请陈小郎君放心。”
四人再度躬身施礼,辞别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