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挽卿这个‘傀儡新娘’在秦以寒的压迫下,成功拜堂成亲。有了前头的警告,众人即便好奇她长什么模样,也不敢往前凑了。媒婆欢欢喜喜地看着这对新人,拉开了嗓子宣布:“送入洞房!”
她说完,见月挽卿一动不动,疑惑之余不忘打趣:“新娘子这是不愿意离开王爷身边吗?”
不愿意个鬼!她能动吗?耳边又传来了极低的轻笑,月挽卿又羞又恼,瞪人的本事都没有。腰上一热,秦以寒众目睽睽之下又将她抱了起来,有些急躁地亲自将她送回了婚房,身后传来了众人暧昧的笑声。好在秦以寒前脚将他送回婚房刚坐好,后脚就被人同僚叫去喝酒,月挽卿这才松了口气。“小姐,您没事吧?”
采儿颤颤巍巍地小跑进来,看着坐直在喜床上的月挽卿,松了口气。刚才她和嫣红只能在后面被拦着,天知道她和嫣红紧张地都掐破手了,好在小姐的身份没被当场拆穿。月挽卿听到采儿靠近,不悦地抿了下唇:“嫣红呢?”
采儿顿了顿,委屈巴巴的:“他们说小姐一个人伺候就行,嫣红暂且跟着他们,若小姐乖乖的,他们就放人……”月挽卿轻嗤一声,事到临头了,秦以寒还在拿人威胁他。狗男人,不要脸!月挽卿暗骂着:“采儿,帮我把红盖头掀开。”
“不可。”
一道男音插了进来,月挽卿这才发现婚房内居然还有人,完全感觉不到气息!采儿也很为难,扫了眼面色冷漠的男人,站到了月挽卿身边守着:“小姐,奴婢瞧着寒王殿下似乎也没太生您的气,方才和您拜堂的时候,奴婢隐约看见他笑了呢!”
月挽卿迅速眨巴了两下眼睛,失笑道:“你一定看错了。”
就算秦以寒笑,那也是抓到她可以惩罚的阴笑。采儿虽年纪轻,不懂男女情爱,可她眼不瞎,寒王刚才分明就是高兴的笑了,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就是不信。她还想说点什么,瞥见一旁男人,又给咽了下去。秦以寒的院子一向清冷,即便今日成婚,卧室距离中堂远,也听不到动静。越是安静,月挽卿越是不安,磨人的紧。屋内点燃的红烛在一点点燃尽,月挽卿是又累又困,还饿,肚子都打起了退堂鼓。“王爷您慢点!”
就在月挽卿昏昏欲睡时,林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两道脚步声。她惊恐地提起了嗓子眼,采儿瞪大了眼睛,看见林七扶着有些摇晃地秦以寒走了进来,担忧地看了眼月挽卿,还没来得及提醒,人直接被点了哑穴赶了出去。“都退下去。”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月挽卿心跳加速,差点跳坐起来,可惜还是动不了。人都被遣散了,屋内寂静,秦以寒站在门口,眼中清明不见半分醉意。他牢牢地盯着喜床上的人,无形压迫。呼吸声加重,秦以寒轻嗤一声,缓缓走上前。月挽卿垂眸,眼下出现了一双黑色锦薛。望着那双鞋,她心头泛起了一阵涟漪,莫名喜悦。秦以寒也是故意,慢条斯理地拿了挑盖头的杆子,听到她倒吸一口气,冷眸注视着,极度缓慢地挑着红盖头。月挽卿从不知道,原来掀个盖头,都能折磨人。待眼前重见光明,映入眼帘的便是秦以寒带着冷嘲的俊脸。他生的好看,今日一袭上红下黑的喜服衬的整个人多了几分温度,剑眉星目清隽出尘,若不是眼中那么冷,月挽卿没准会秒变颜狗,殊不知她清丽娇艳的模样,落在秦以寒眼中,也是快速闪过惊艳。两人对视几秒,月挽卿望着他冷漠的目光,撇了下嘴别开眼去。“怎么?月挽卿你将本王骗的这么惨,如今是没胆子看本王了?”
我怕你用眼神杀死我。月挽卿心里腹诽。见她不看自己,秦以寒无名火刷一下升起,拿出一颗药丸压在了舌苔底下,用力握住月挽卿的脸,用力吻了上去。分离时隔两月,秦以寒的吻迫切又凶猛,毫无章法却又勾动月挽卿,她的脸涨红,这种毫无反抗之力被索吻的感觉很不好,可心跳的速度又似乎在期待他继续吻下去。“月琼楼……月挽卿……”秦以寒低沉沙哑地声音犹如上好的醇酒,能听的人酥麻,却将月挽卿差点沦陷地理智给找了回来。她抬起下颚,想咬他,结果他早有所准备,将她的下巴抬高,把含在嘴里的药给她抵进了喉咙。给她吃的什么?不会是那种药吧!月挽卿慌乱不已,生生被逼出了几滴眼泪,秦以寒见状眼底闪过疯狂的侵略,又见她憋的酡红的脸颊,放开了她,嫌弃道:“真没用。”
月挽卿瞪着他无声抗议,忽然感觉一阵温热,手指能动了。她眼前一亮,刚才秦以寒给她吃的是解药!月挽卿扫了秦以寒一眼,撇撇嘴。算狗男人还有一点点良心。僵硬了半天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能行动自如的,秦以寒轻扫她一眼,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趁她没完全恢复之际,让她握住了酒杯。“月挽卿,该喝交杯酒了。”
“我不要!”
“不要?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说这句话?”
月挽卿语塞,咬牙道:“你何时发现我是女儿身的?”
听到提问,秦以寒脸瞬间沉了下去。很好,现在装也不装了!“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现在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的王妃,今后你这条命,都是本王的!”
说着,按着她的手要喝交杯酒。月挽卿望着他自顾自的做法,脑袋一热,使尽了力气推了他一把,破声嘶吼着:“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找我回来?我和你已经两清了!”
“两清?”
秦以寒面露愠色,一把扼住了她的手:“你多次诓骗本王,如何能两清?”
月挽卿磨着牙,瞪着他:“你这条命还是我救回来的,怎么不能两清了?如今我是逆贼之女,你贵为皇子,身份有别,干嘛还要逼婚我?我也不想当什么狗屁尚书府千金,谁爱当谁当去!”
“你!”
秦以寒眉头一凛,不识好歹的女人,尚书府千金身份哪是那么好来的:“你骗了本王多次,活该这种下场。”
怀里的人拼命扭动挣扎着,秦以寒眸色微沉,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身体力行地将她所有的招式给捆住。“秦以寒!你敢强迫我,我跟你没完!”
秦以寒不怒反笑,笑意不达眼底:“这场戏,由得你说开始,由不得你说结束。”
“月挽卿,分明是你先招惹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