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身世真相(1 / 1)

第三次错误。如果她有心,会一点点主动靠近自己,他有耐心等待……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是一张隔人的硬板床,很小很挤,可是躺在这里却觉得很舒服。他为什么一直怕失去呢?母妃一定会保佑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母亲一定一直在天上看着他,念着他,所以才会将苏芷曼送到他的身边。而臭名昭著的苏二小姐,其实是特意为他留着的,否则早就该嫁给了司马昱辰。“还有,不许叫殿下。”

司马昱承严正声明。“那叫什么?”

苏芷曼跟口道。其实殿下对她来说并不是身为皇家血统高贵王爷的尊称,而只是一个职位,就像现代里的那些什么什么长似得。所以这么叫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低一头,对方就高一头。“你不知道本王的名字?”

司马昱承反问。“知道,司马昱承么。”

苏芷曼道。她还真不矫情,问什么答什么,什么名字的避讳压根没有。其实这样平实的对话,挺好。“昱承,你真的看上我了,不是在耍我吧?”

苏芷曼紧了紧司马昱承的胳膊。“我要耍你,你就会再卸了我的胳膊吧?”

司马昱承道。“何止!”

苏芷曼的手正好搭在关键部位,“你要是欺骗我的感情,我要了你的命!”

“现在明明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箫王殿下表示很委屈,“只能背地里这么见你,明面上还得看着你去找其他一个又一个男人……”“大局为重,你不懂么?”

“美人计?”

“切,你以为一个个都像殿下你的眼光?还是有眼无珠的人多,他们根本看不到本姑娘的好。”

“谢瑾泫就是其中之一。”

“不许偏题!我们明明说的是厉王的事。反正厉王是不会看上我,他在山上‘救我’的时候,我都还没表现什么呢!只能说是预谋!”

苏芷曼如此坚信,一切都跟原主有关。而之前的原主一点儿都不吸引人,除非……“前朝宝藏到底怎么回事?”

苏芷曼总算逮住机会可以仔细问问司马昱承。看看他所说的跟司马铮说的有什么不同。“在我手里。”

司马昱承道。“什么?”

苏芷曼不想司马昱承如此轻松的给出答案,“真的假的?据说那是前朝的整个遗留下的国库呢!”

“说是整个国库有点夸张,大半个国库是有的。”

司马昱承道。所以说箫王殿下是个隐身富豪,大财主。“那……是你故意将这笔库银安在了我的身上,专门是引人对我觊觎?”

苏芷曼的手将司马昱承松开。司马昱承反手将她的手勾攥住,握在掌心,“明明这是司马铮说给你的理由,怎么又算到我的头上?”

“前朝的东西在你手上,他找你就是了,可还盯着我,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误以为我娘掌握着线索?我娘跟你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吧?”

话说到这一步,苏芷曼知道是不得不提起前辈们之间的过往了。“你娘与我母妃同是来自岭南的一个山族,曾经的关系算是不错吧。原本要嫁给我父王的人是你娘,结果不知道怎么帖子被人弄错了,结果钦天监那边出了婚书就成了父王与母妃成亲,皇上虽然知道错了,但不想弄出笑话只有将错就错成就了这桩婚事。”

司马昱承缓缓到来。大致的意思跟司马铮与谢瑾泫说的都一样,不过更详细了一些。“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弄错?”

苏芷曼问,“大皇子与皇子妃关系也不错吧?”

“你是想说整件事是父王与母妃在暗中操作的,为了自己有情人成眷属?”

司马昱承明白苏芷曼的意思,“是,父王母妃很恩爱,所以我在得知这段过往之后也曾怀疑过,但是私心使然,我不会过多评价什么。”

苏芷曼表示理解,“我娘也不是个争执不休的人,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更不会在之后还继续与皇子妃保持来往。”

她记得,她娘就是进宫与皇子妃作伴的时候,得知明王世子重病,才出手相救的。而她娘暗中让她看到大皇子的画像,并且说不应该忘记这个人,回想起来,那种露出的感情不像是在说心爱之人,更像是怀着某种感恩之心。也许,她娘也很乐意成就一桩和美的姻缘。只是回想原主的记忆,那段日子,她作为娘的女儿却与大皇子一家并无什么交集,估计也就是见过幼年的一两面,年纪小也记得不大清楚。也许从某种程度上,她娘也是避嫌,不想让人觉得她在刻意走近大皇子。也许……太多的也许也只是推测。“两个人都是岭南山族,那个族氏后来被查出与前朝有关,于是皇上便对母妃生了戒心。”

司马昱承接着道。苏芷曼听谢瑾泫说,这些是朝廷的机密,而司马昱承此时却在跟她讲。她也便安静的听,能听多少算多少。“之后父王便出征殉国,母妃自焚身亡。”

很短的一句话,凝集了太多的心结。这一句话,司马昱承从来没有说出过口,哪怕当年亲眼看到皇子府的大火,他也只是看,没有说。他说不出口。今日此时,他愿意剖开自己的心血展露给身边的女人,尽量舒缓的去释放这十几年的压抑。“跟你说这些,我是不是又自私了?”

司马昱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再说下去。“不,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

苏芷曼的另一只手再次搭在司马昱承的臂弯上,紧紧的拥着。她之前从去过大皇子府时的情形上,就感觉到司马昱承是在刻意的回避,心里有不愿触碰的结。而这个结,便是他父王与母妃的死。“你认为大皇子是被皇上起了疑心,所以才被安排‘殉国’的?你的母妃无辜又悲愤的用那么惨烈的方式自尽,去陪你的父王?”

苏芷曼轻声道。所以,之前玉箫的解释并不是主要的,皇上与太后对司马昱承最大的忌讳是因为他的身世,他的身上带着属于前朝一脉的血。而因为这点,当她在谢瑾泫面前表现出怀疑司马昱承的时候,谢瑾泫便也跟着想到了司马昱承的出身,如果司马昱承真的暗中有什么打算,他的出身是唯一的理由。“我暗中查了很多年,在父王殉国这件事上没有查到什么直接的证据。”

司马昱承道。苏芷曼想也是,皇上对儿子下手这种事,要做也一定是极其隐秘的。如果说大皇子妃的身份是朝廷机密,那么大皇子的死如果真的有问题,便应该是独属于皇上的机密了。“我明白了。因为婚贴被换,加上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很恩爱,还有大皇子的上佳表现,被立储君的威望日渐高涨,当得知大皇子妃的身世之后,皇上肯定会认为同样是前朝后人,大皇子妃的问题更大,因为前朝后人如果想有什么动作,肯定看好的是大皇子,而不会是一个苏太尉,何况太尉的那桩婚事还是皇上恩赐的,并非是有心人刻意促成的。”

苏芷曼分析道。这也就是她娘为什么能够在大皇子妃出事时,她还能够安然在太尉府做夫人,直到……被乔佩蓉给害死。不过!那个给乔佩蓉药的人目的又是为何?“可是,你说那东西在你手里,是大皇子妃早就告诉了你?”

苏芷曼问。“不是。她们虽然是岭南山族的人,但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朝后人!”

司马昱承吐出的气息中卷起了寒意。昏暗中,苏芷曼也是神色一凛,“是有人故意拿她们当遮掩,你查到了他们,并且从他们手里夺到了那批东西?”

坑害两个无辜的女子,毁了大皇子一家,这导火索的作用可是与灭门之仇是一样的!“是!”

司马昱承没有否认,“那些人掌握到错了婚贴这件事,利用母妃的经历连同岭南山族一起编造了一段子无须有的过往,硬是给母妃安上了一个前朝后人的身份,想要母妃为了所谓的复辟先祖基业卖命。母妃抵死不从,并且将这件事报给了皇上,结果真正的主谋闻风而逃,岭南山族的人与母妃却连累遭殃。”

“生性多疑的皇上容不得沙子,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可疑之人,在他的眼里,母妃与那些人是一丘之貉,因为发生了内讧所以才站出来举报相互撕咬,所以为防‘不测’,他不再信任父王,母妃到头来不仅一无所获还赔上了父王的性命,所以才无比悲愤,用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为了保住我。”

虽然司马昱承一直对母妃的决然离去耿耿于怀,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唯有死,才能让皇上打消几分对他这个皇孙的介意,念着他这条司马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