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的名头还给皇上了。”

白润雪脸上隐隐苦笑着。说不尽的苍凉。“这是何故？”

文轩帝微微一愣。同时被愣住的何止他。更有阮萌萌。她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白润雪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伸手扯了扯北冥辰的衣袖。耳边只听到他温柔地声音：“不用担心，我在。”

这才缓缓安下心来。那些个官家小姐倒是如同看好戏一般，望着白润雪。“皇上。你在皇宫，怕是不知道臣女为何从辰王府中搬出来吧？”

文轩帝摇头。“哎，说来惭愧。臣女与辰王的通房丫鬟作诗打赌，谁输了谁离开辰王府。臣女不才，输了。”

白润雪边说着，便流露出伤感，“臣女一片痴情，也终难抵得过王爷和那丫鬟的两情相悦。臣女也不想让人说成毒妇，拆散二人。亦是愿赌服输。愿你二人白头偕老才好。但恳请王爷记得臣女的一片痴情才好。想来臣女今生也是不会再嫁了。”

白润雪说的句句在情，字字在泪。在座的女子几乎都被她那一套说辞给蒙蔽了。除了那一日在场的几人之外，都在小声地说着阮萌萌。那一声声自不量力，麻雀变凤凰之类的就再次响起。甚至都在夸白润雪大度云云之类的。北冥辰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眼神冷漠地看着站在大殿之中的白润雪，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原本在桌下下面拉着手，被他放到了桌子。阮萌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对着阮萌萌说道：“可小丫头也是本王死缠烂打才留在身边的。本王喜欢的人自然要好生珍惜。怕是辜负郡主一番情谊了。好在你我未成指婚，要不然今日本王若是悔婚，岂非叫郡主你更加难堪，实在是万幸啊。”

深情的凝望着彼时。叫众人失了声。白润雪面色难堪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二人，胸口不停地起伏，可见她的怒火有多盛。“好了，这事不提也罢。”

文轩帝出声说道。“是。”

白润雪隐下怒火。乖巧地应答。可不能再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再抬头时，仿佛没事人一样，笑着说道：“所以臣女不便再此出丑，免得落了笑话，故此弹琴一首。作诗吗？不如就让她来做。皇上，你觉得可好？”

原来在这里赌着自己呢。把自己说的楚楚可怜来博取同情。到是相让自己出丑。阮萌萌不高兴了。那小脸上满是不满。文轩帝自然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略略摇头，一看就知道是藏不住事的。既不聪明，又没有身份地位，如何能帮助辰儿。若是许个侧妃也由着辰儿胡闹了也就罢了，若是正妃恐怕不行啊。他思量了一番，最终决定试上一上。“来，到前面来。”

文轩帝冲着阮萌萌招手。身侧的皇后动作轻微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文轩帝的腰际，附耳轻声说道：“皇上，你别太刁难人，免得辰儿不高兴。他的性子你可知道。”

“放心。”

文轩帝拍拍皇后的手，眼底的宠溺不由分说。老了老了还这般相爱，也是少见。让已经为北冥睿伤神的淑贵妃又哀伤了一分，坐在下首红着眼睛看着二人那细小的互动。“我怕。”

阮萌萌不愿起身。“不怕，我在。”

阮萌萌这才极不情愿的缓缓起身。速度如同龟速一般挪动到殿中间，位置正好与白润雪比肩而立。那么近，她都能感觉到白润雪身上的煞气。正所谓输人不输阵。白润雪越是这样，阮萌萌到越发不怕了。抬头挺胸站的笔直。倒是让文轩帝觉得小看了。笑道：“小丫头，今年多大了？”

“十四。”

阮萌萌毫不避讳地说道。“霓裳郡主说你作诗了得，甘愿让出北国第一才女的名号不如为朕做一首？做的好，朕就封你为第一才女。”

说的客气。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圣旨，不做也的做。阮萌萌瘪瘪嘴，无奈地说道：“皇上，我不是什么才女。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哦，怎么投机取巧？”

文轩帝倒是来了兴致。不知是阮萌萌天生就是招人喜欢，还是什么？文轩帝还是挺喜欢她这直爽的性子。就连她忘记了礼数都没有去计较。“嗯，那是这样的……我知道郡主特别高贵，肯定是没有给土作过诗，也是不屑于。做不出来也属正常。不能因为那脏脏的泥土就玷污了郡主高贵的身份不是？若是换成其他，我就不敢保证赢了。”

听着文轩帝不住的点头。在理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