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第二通电话打过去，七声之后，电话接通了，但是，那头雅雀无声。“你还没死吧？”

“你是谁？”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没听出来？我可听出你的声音了。”

“是枫哥？小弟一直在等你电话。”

田海提高了音调。“听说你们今天遭遇了事故。”

“除了我死里逃生之外，其他的兄弟都被干掉了。”

随即，田海陷入了沉默。“被干掉了？你怎么断定这不是一场交通事故？”

“绝不是，凶手选择这个时间十分精准，显然是知道内情。”

“哦？什么意思？”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位兄弟开的一家赌场，出事时，恰好是兄弟们约定聚在一起的时间，我们准备商量着如何分钱的事情。”

“只是聚在一起的时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司机在车撞上来之前，已经跳车，他从远处开了一枪，直接引爆了油罐车。”

“有这样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

“当时你没在赌场里？”

“赌场里有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我觉得他有些古怪，事发前，我已跟踪他悄悄走出了赌场。”

“他就是司机吗？”

“不是，但他打了电话后没多久，油罐车便到了。”

“这两人你抓住了吗？”

“没有，他们溜得快，不过我记得他们的容貌。”

“那你觉得是谁要杀你们？是赵家吗？”

“是的，赵家应该知道我们反水了，不过，他应该请了其他人帮忙。毕竟，我们就是他赵家武堂的大部分力量。”

“是请的谁帮忙？”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我会查清楚的，我一定会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杨枫听到电话那头猛烈拳击桌面的声音。“我有个线索，你想一起去吗？”

“什么线索？”

“油罐车隶属顺帆快运公司，你想不想去这个顺帆快运看一眼？”

“在哪？我现在就去。”

“开车来接我，我所在的地址稍后发你。”

杨枫挂断电话后，把地址发了过去，随即朝着罗小雨喊道：“小雨，我有事出去一趟。”

听到小雨应了一声，杨枫快速走出门外。杨枫还信不过田海，自然不会将顾悦莹的房屋地址发给他，而是约定一处离顾悦莹房子较远的一个地方，等田海来接。走着走着，便经过一所职业高等学校。已近中午，因为肚子还饿着，杨枫便在路边的一个巷道里找了家露天面摊坐下，将地址发给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