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范进斗的头还晕晕乎乎的,想起武行的话,看到京城里面一片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可是城门外,有很多沿街乞讨,卖儿卖女的,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石头敲门进来说:“东家,武府来人说,让你过去一趟。”
范进斗忙洗涮一番,来到了武府,武行正在吃早饭,看到范进斗来了,就说:“还没吃饭吧,坐下一块吃吧。”
他对下人说:“给范东家盛碗粥。”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武行说:“你的事情,我想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你是个生意人,不易和他明来,我看可以这样……”他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他是想让范进斗写一封匿名信,把牛大人虚报数目,贪污银子的事情写清楚,吓唬吓唬他。他马上就要调任了,肯定不想节外生枝,一看信是京城来的,肯定会害怕。他们这样的人在官场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到时候事情就好解决了。这个办法好,这样既能把事情解决,他又不用出面,范进斗忙说:“谢谢武大人,我这就让人去办。”
武行笑着问:“我听陈勇说,你在省城生意做的不错,有没有想过来京城做生意?我现在在京城,有什么还能帮得上你。”
这个范进斗之前就想过,既然要做他也不想小打小闹,不过京城和省城不一样,他一个外来户,想要在京城落脚不容易。现在有武行这句话,他还真动心了。他说:“谢谢武大人,我会留在京城几天,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武行笑着说:“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做大事情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要是我不在,找陈勇就行了。”
回到客栈后,范进斗找人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省城牛府,他怕牛大人不在意,特意在信封上写了“京城加急”几个字。他现在是在调任的关键时刻,京城的所有信件他都不会放过,何况是加急的信件。又写了封信给老钱,把事情和他说了,让他注意牛大人那的一举一动,对外就说,他跟船去北边了,一时半刻回不去。他们这几天一直在京城转悠,虽说现在世道不好,可是这人该吃饭还是要吃饭。范进斗看到京城的米铺的生意比省城还要好,价格也高,要是能在这开个铺子,还真行。那就事不宜迟,他想看看京城哪里的地脚好,开米铺人气旺。突然石头指了指旁边一家铺子,范进斗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丰米铺”。这牌匾无论是字体还是造型都和省城一模一样,看来这是姚家在京城的铺子。范进斗让伙计进去打听一下,顺便看一下他们的生意怎么样,他和石头在对面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石头给东家倒了杯茶说:“东家,看来姚家在京城的铺子还不小。”
铺面确实不小,比他们在省城的铺子还要大,看着人进进出出的,生意也应该不错。过了一会,伙计回来了,告诉他,铺子确实是姚家的,不过姚天一和周海都不在。他们的伙计说,姚天一雇了个掌柜的管理,里面很宽敞,米也多,人也多,他们的生意很好。石头斜眼看着对面的铺子说:“没想到这个姚天一人品不怎么样,铺子倒是经营的很好。他不是在省城教书吗,两边铺子生意还这么好,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范进斗也没有想到,他之前听说过,姚家在京城有铺子,原来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可是没想到,铺子这么大,而且这个地方地脚很好,看来姚天一还是个做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