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进斗就让人放出风声,范家和徐家之前只是误会,现在要一起合作了。曹东家也听到了风声,他不知道这两家要合作什么,徐家的人前几天不是还说他家的米有问题吗?范家卖粮食,徐家卖绸缎,难道他们……过了几天,徐家这边徐仁杰亲自出来澄清,之情的事情都是误会,是他误会范家了,范家的米他敢保证,绝对没有问题。他们徐家不光要重新要范家的米,而且还有别的合作,就是用徐家的车队,帮他们运货。帮徐家运货,那不就是运绸缎吗?曹东家也是现在才知道,范进斗手下有一只训练有素的车队。既然这样,他也想以后能和他长期合作,就让账房赶紧把剩余的货款结了,让手下的掌柜亲自把银票送到范家的铺子里。栓子没想到,掌柜的还亲自来了,他高兴说:“东家,你快看,一分不少。”
范进斗看了也很高兴,他知道这是徐仁杰的办法奏的效。送银票的掌柜说:“范东家,我们东家有请。”
曹东家找他肯定是为了运货的事情,他倒要看看他怎么说。范进斗跟着曹家掌柜来到茶馆,刚进门,曹东家就抱拳笑着殷勤的说:“范大哥,谢谢你大驾光临,快坐快坐。”
说的拉着范进斗就坐下了,曹东家比自己大那么多,竟然还叫他大哥?范进斗心里暗暗发笑。他一边给范进斗倒水,一边说:“都怪我,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县城,延误了货款,范大哥可不要见怪呀,我真是错了。”
范进斗一听曹东家上来就给他斟茶认错,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货款结了就好,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曹东家忙说:“我听说你手下有一只车队,还有几条枪,不光自己运粮,还往回捎货,我帮你揽着个生意怎么样,给我运货。”
这人可真可笑,怎么就成他帮着揽生意了,本来他还想和他客套一下,看来没这个必要。他直接问:“不知道曹东家要运的是什么,价钱怎么算?”
曹东家一听,以为这事有门,满脸堆笑说:“绸缎,从省城运过来,运费我少不了你,我们曹家可是这县城绸缎行的大户,你的生意肯定好。”
他看到范进斗不出声,又说:“要是范东家能给个实惠价,那我以后就专用你的车队了。”
范进斗暗笑说:“既然曹东家瞧得起我,我可以答应帮你运。”
曹东家一听他答应了,高兴的看着他。他继续说:“不过我不是专门做运输的,有几个条件,一是货款先提前结,比方说,下次要运货,这次就要结银子;还有我的价格高,是一般行市的两倍,曹东家看行不行?”
曹东家一听,这哪是做生意,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说:“范东家,你可别忘了,去年你们的货没地方卖的时候,是我全买了。今天我和你谈的可是长久的买卖,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曹东家,你我都是生意人,这买卖不成仁义在,去年的那批货,你也不少赚银子吧。我范进斗就是个做粮铺生意的,我真不是做运输的。”
他喊伙计,把账结了,就走了。剩下曹东家一个人在那发呆,这时掌柜的走了进来,看东家这样,知道生意没有谈成,哭丧着脸说:“东家,我就说这个范进斗不是个好惹的,咱何苦不讲信用,压着人家的货款?这还怎么和人家谈生意。”
曹东家生气的说:“别说了。”
过了几天,范进斗就和徐仁杰签好了协议,答应只帮他一家运货。范进斗和徐仁杰说了曹东家和他见面的事情,徐仁杰听了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这个曹胖子,为了做生意竟然这么没脸没皮,跑去叫范进斗大哥。范进斗看徐仁杰高兴,趁机问:“我看你们的绸缎在省城那边也是走海运?”
徐仁杰微微点了点头:“一部分吧。”
范进斗试探着问:“我往省城运粮也想试试走海运,徐大哥这有没有什么门路?”
话音刚落,徐仁杰的脸色就变了,他说:“不瞒你说,海运需要打通很多的关卡,一切都是家父在运作,我也不清楚。”
范进斗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再问。徐仁杰看范进斗有些不高兴,说:“其实走陆运也挺好的,你们车队有实力,这以后的绸缎还要靠你们呢。”
他笑着说:“好说,好说。”
离开徐府,范进斗就在捉摸,徐仁杰也是个痛快人,可怎么一问到海运的事情,就避重就轻。看来他是不想范进斗沾着他们,光靠别人不行,还是要自己回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