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震惊了,“清晚?!”
旁边的陆外公听到宋清晚笃定的话语,也松了口气,他瞥见左嘉良眼中的震怒,上前调解道,“清晚,左先生,你们若是想谈家事,随我这个老头子来后院吧。”
“好。”
宋清晚主动应允,她给予了陆承颐一个安心地眼神,就随着陆外公走去了后院。左嘉良不对老人妇孺动手,见陆外公这番举措,也顺势受了枪跟了上去。“你们俩聊吧,我老头子就回房了。”
陆外公笑得慈祥,左嘉良也缓和了脸色,没有反对。来到后院,宋清晚没有了顾虑,她转身就对左嘉良说道,“舅舅,我知道你心疼我,也愧疚自己没有及时找到母亲,但是我真的不会离开陆承颐。”
纵使她知晓这是她可以瞒着陆承颐生下孩子的大好机会,但她仍然贪心地想要陪伴自己心爱的直到最后一刻。“你都知晓他的无情,又何必纠缠?”
左嘉良不解,在他眼里,情爱哪有性命重要。宋清晚微微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自己才知晓的甜蜜,“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走。”
左嘉良脸色一沉,“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她颔首,却没有说出自己只剩一年性命的事实。“好一个陆家。”
左嘉良心中尽是憋屈,但是他又舍不得对自家侄女发火,“我会撤兵,你若是真想待在陆家,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着,他走出了后院,神色怀念道,“你像妈妈一样温婉柔和,但是性子里却又有着我左家男儿的果断血性,若是你母亲在天之灵见了,也能瞑目了。”
“多谢舅舅。”
宋清晚喜上眉梢,和他一起回到了陆公馆的前厅。“但是。”
左嘉良当着众人的面,对宋清晚蹙眉,“你母亲当年平安符里的矿脉图,必须归还给左家。这是左家先祖遗留的财富,我必须收回。”
宋清晚听了有些尴尬,陆承颐见了不忍她为难,声线冰冷道,“那平安符是母亲的遗物,是清晚之物,再归还你?不可能。”
左嘉良虽是左家人,但是陆承颐并不能保证,他拿到地图后会不会威胁到南边和其他势力,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和日寇有无联系。“无事。”
宋清晚觉得这是母亲的遗物,自然也是左家的东西,她对上左嘉良那锋利的眼,无惧道,“舅舅,路线图我可以给您,这矿脉谁能找到,就各凭本事吧。但我有一个要求,两方的人不能动手伤及对方,公平竞争如何?”
“好。”
左嘉良果断地应下,宋清晚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把矿脉对半分了,本来就是意外之喜,能得一半就已经不错了。陆承颐也没有意见,两人各自撤了兵后,宋清晚才放下心来。陆知毅暗骂左嘉良一声,才臭着脸说道,“把那个人头厚葬!”
“对不起,我不知道舅舅会这么冲动。”
宋清晚抱歉地对陆承颐笑了笑,“而且我还擅自把矿脉图给了他,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东西一开始确实是左家的东西。”
陆承颐勾起唇角,吻了吻宋清晚的唇角,“你就陪陪外公,我先回军政处。”
“好。”
宋清晚应下,刚想走到后院准备和陆外公聊聊天,却没有想到后门处一道身影看见她,立马就凑了过来。“宋清晚!”
简心觉得真是天助她也,她在这里才等了一刻钟,就见到了宋清晚。她着急地抓住宋清晚的手,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和正伯哥都有暗中通信,但是这次我等了三天正伯哥都没有给我回信!我让朋友沿着路线去找,也没有找到他!”
“什么?”
宋清晚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正伯哥,你刚从陈凯那里逃出来,定是有办法联系到他的对不对?”
简心显然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来找宋清晚,毕竟陈正伯就是为了宋清晚才佯装投奔陈凯的。“我会想办法。”
宋清晚眉头微蹙,“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三天没有联系,怕是情况有变,她必须将正伯和知烟都救出来。她着急地去到军政处去找陆承颐,却被门口的士兵告知陆承颐和赵副官去水边救洪了。“洪灾?”
南平居然起了洪灾?宋清晚脸色一白,天灾人祸都齐了,南平这样,莫不是真的要乱了?她正了正脸色,“你们帮我备车,我要去找我舅舅。”
当宋清晚准备去朝左嘉良借兵时,她见到之前简心的一个朋友连忙拦住她的车,大喊道,“陆夫人不好了!简心她失踪了!”
“你先上车。”
宋清晚当机立断做了决定,飞快地赶到左嘉良的临时宅院。她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对左嘉良恳求道,“舅舅,借我一点人手,我必须将他们救出来。”
谁知左嘉良却是拒绝,“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