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家报社报馆已经在锦园恭候多时。陆承颐和赵副官才从大门一出来,记者们穿着最新式的西装,照相机的镁光灯对着二人一阵咔嚓拍摄。“总长,昨日在关南街道上有人预谋刺杀您,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次刺杀事件的?”
“我们得等到最新的消息,据说这次的刺杀是何家的人做的,您这边有什么证据了吗?”
陆承颐站定,脸色冷冰冰的,目光刀子一般掠过他们,“这一次不是刺杀,只是一些个别人闹不满而已,现在已经查出来了。”
“据说当时在车上的是夫人,是陆家的二少爷救了她的,传闻陆家兄弟不和,现在二少以命相救,您是怎么想的呢?”
有人提出来的问题倒是尖锐。陆承颐抿着唇,赵副官立马咳嗽了一声,给门口的门卫使了眼色。“抱歉各位,总长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门卫拦住记者,给他们开了路。陆承颐却没有动。“身为记者,我希望大家都能实事求是,我今天是怎么说的,你们就怎么写。”
“还有,我们陆家兄弟向来和睦,这种传闻也早该做一个了断了,大家明白?”
语气平常,却无形中给众人一种压迫感。而且在这南平,谁敢得罪陆承颐?众人收了笔,已经心有灵犀的不再问任何问题,自觉地站到两边给他让了路。上车以后。赵副官坐在一旁沉默寡言,脸色有些犹豫。“问吧。”
赵副官心里暗惊,他憋了很久,确实是有问题想要问。只是没想到陆承颐会这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思。“总长,我不明白,为何不借着报社直面刺杀的问题。这样一来,可以给新泽那边的人施加压力,民间的舆论也会指向他们,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如果利用舆论就能打压到他们,那还需要我们来做什么?干脆让那些记者对付他们就好了。”
陆承颐淡淡的回答,却让赵副官微微颔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陆景墨沉吟道,“现在南平看似安稳,但实际上,何家和江家早就盯着南平了,现在只是因为我们的军力较为强大,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记者把刺杀的事情登报,流传到民间,到时候人心惶惶,还打草惊蛇,我们还怎么找到他们在南平的老巢?”
陆承颐的回答让他恍然大悟。“是属下思虑不周。”
“还有一天的时间,尽快查到何家在南平安排的人。”
“明白!”
陆承颐突然想起什么,沉声吩咐,“掉头,回锦园。”
“是。”
自从发生过一连串的事情以后,陆承颐对锦园的保护也加强了很多,间接性的也限制了宋清晚的自由。她知道,他还在介意陆景墨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芥蒂他何时能消去,只想赶紧回到以前,能够去上课,去感受外面的世界。想来也不禁好笑,明明他心里也有别人,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却要让她的身心忠贞于他。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是真的很可怕。晚香看她沉闷不语,劝慰她道,“夫人,等过一阵子你就能去学校了,这几天你好好的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