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匈奴将领被白起一招连人带马绝杀,顿时引来秦军一方喝彩阵阵。嬴政命人温酒,用来为白起接风。“臣幸不辱命!”
白起阵前折返,跪身行礼。“武安君之勇猛,世间难得,这才是朕之幸!”
嬴政哈哈大笑回应道。“启禀陛下,武安君为我军壮士气,臣请命带三万将士上阵,将这匈奴军队击退!”
蒙恬趁着气氛,当即超嬴政开口,想要上阵。但白起却直接视口否决道:“蒙恬将军勿要过激,眼下我军被围困在此,若是突围,算不得什么难事,可若是为了一时痛快而损失过重,势必影响此次北征进度。”
白起接着对嬴政开口道:“陛下,此行无需与匈奴激战,否则半刻钟内,月氏必然杀到,届时再匈奴呈防守姿态对阵,必然会让我军损失惨重!”
“那若是敌军接着骂阵该如何?”
扶苏不解道。嬴政哈哈大笑回应:“那朕不妨再多破例几回,给诸位温酒助威!”
“陛下所言极是,再有人骂阵,打杀即可。”
白起也是点头,而后接过方才嬴政赐下的温酒,一饮而尽接着道:“毕竟臣还没喝个痛快!”
匈奴一方,自耶律祝融被白起一个回合斩落马下,当即军中一片哗然。阵前战将不敌,被一击击溃,无疑是动摇军心之根本。眼下顿时有无数将士情绪激昂,更有匈奴将领纷纷请命,上阵厮杀。“都稍安勿躁。”
巴沙阵前遥望秦军方向,静静开口。见主帅发话,匈奴军中这才停止哗然。但军中不忿依旧不曾瓦解,一名将领沉声开口,上前跪地:“将军,臣耶律珠峰愿立下军令状,上前叫阵,若不敌,绝不苟且,宁愿战死阵前!”
这耶律珠峰无疑是方才耶律祝融的兄长,眼下亲弟弟被斩杀阵前,顿时让其失去理智,迫不及待想要上阵报仇。但巴沙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上阵,又能挡下敌将几招?退下!”
巴沙心中清楚,如今可不是动怒的时候。“眼下不过试探军情罢了,无伤大雅,阵前收起耶律祝融尸首,后撤整顿。”
巴沙语气平缓下令,但却毋庸置疑,没人敢反驳。巴沙此举倒是不出白起所料。“这匈奴这边撤退?”
蒙毅有些不解,眼下匈奴若是与秦军交战,势必是占据优势。但匈奴阵前吃亏,却是毫无犹豫便后撤,这倒是让人不解。嬴政摇头道:“这匈奴将领是个将才,如今若是李信过于深入敌军腹地,想必最多三日,就得估摸此战损耗了。”
“陛下无需担心,号令已经传出,两日光景,想必李信将军不过刚到阿拉善盟旗下,不至于深入敌军腹地,回援两日赶路,也应当来得及。”
白起细细分析,以宽慰嬴政。但几人不知,今日凌晨,李信已然带着剩余十六万将士,攻占阿拉善盟,而后更是不顾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阿拉善盟左旗右旗分别拿下,而白起派遣出去的军士,距离阿拉善盟还有百余里的距离。李信在阿拉善盟一战,直到傍晚时分才传到旭阳平原上匈奴将领巴沙耳中。阿拉善盟驻军多达五十余万,眼下却是一夜溃败,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巴沙坐镇军中,因为年龄偏长,很少有人见过其大发雷霆,但这一晚,巴沙砸烂了营帐内所有器具,咆哮之声整片平原都有所耳闻。而今夜,李信带兵驻扎阿拉善盟,白起派遣斥候也迟迟才将信件送到。“前军中军被围困旭阳平原,与月氏一战受损……”李信看着信件不仅沉思。“将军,武安君亲令,命你即刻这番回援。”
送信斥候告知李信白起原话道。但李信让其退下,而后接着沉思。与现下局势而言,李信势必要折返回援,毕竟前军被围困旭阳平原,若是硬战,回过头即便收下月氏领地,匈奴也再无征伐的力量。但李信很为难,与李信这般孤勇悍将而言,无论是战术后撤或是延缓局势,都是难做。李信此战包含一部分运气拿下了阿拉善盟,若是激进,必然还有战果,因为匈奴大势已去,甚至李信已经有了直捣黄龙的打算。可眼下前军却是拖了后腿,这让李信不禁为难。是夜,月氏皇宫之中,月氏王乌卓同样在孤坐沉思。“匈奴有残部出现宛转局面,眼下秦军败退有了希望,可是若秦军退了,匈奴同样不会留下我月氏,北迁与否……”乌卓对着窗外夜幕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静静发呆,心中难以抉择。而一封加急的密信却连夜到了乌卓手上。当乌卓抱着好奇之心将其打开后,顿时双眼放光。信件上赫然写道:“秦军以二十万兵马击溃阿拉善盟,阿拉善盟驻军五十五万尽数覆灭。”
乌卓顿时对着夜色狂笑不止,心中下了决断。眼下匈奴历经此番折损,算得上是伤筋动骨。而前线月氏与匈奴残部将秦军主力围困。如此一来,只要一战能击溃秦军,那匈奴便再无与月氏争雄之余力。“来人,命朝中重将前来见本王!”
乌卓当即下令。而后,夜半,月氏中,数名将领领旨带着二十万大军朝着前线出发。嬴政本是早已躺下休息,却被白起连夜唤醒。拖着睡眼,嬴政宣见了白起。“启禀陛下,若非有重大军情,臣也不敢深夜叨扰,还请陛下恕罪!”
白起见到嬴政连忙行礼告罪。“无妨,武安君且说,朕听着。”
毕竟是军情大事,嬴政自然也不会真就动怒。“启禀陛下,李信将军自东线传来捷报,我军攻占阿拉善盟旗下,并且剿灭匈奴将士五十余万!”
白起将连夜收到的急报告知。嬴政当即就醒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白起,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嬴政毕竟是嬴政,当即镇定下来,轻咳道:“李信将军勇猛,不知损耗几何?”
白起回应道:“启禀陛下,损伤肆万余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