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决定了吗?所以你宁愿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也不愿意和我回去面对现实!”
项羽沉声开口,紧紧盯着眼前虞姬。他不解,为何才不过几日时光。一切就演化到了这般地步。虞姬看着项羽:“虚无也好,虚妄也罢,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去北疆找他!”
项羽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才道:“好!你要走我拦不住你,我现在要去我叔父,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会去找你的。”
项羽说完便背身离开,虞姬看着项羽:“尚羽。”
项羽停住了脚步,虞姬开口道:“保重!”
项羽顿了顿,却是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去。虞姬见项羽离开,心中也决意前往北疆。天色已晚,皇城已至宵禁时刻,此时宫门关闭,是出不了宫的。但虞姬自小便在藏剑山庄,并不知道这些繁文缛节,只身前往宫门。养心殿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在见到虞姬前往宫门时,虽不解此时宫门已关。虞姬为何要前往宫门,但思索再三。这宫女还是去了郑妃所居的翊坤宫。“你说虞姬去了宫门?”
郑妃问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宫女跪在地上,回答道。郑妃疑惑着,呢喃道:“这么晚了她往宫门去做什么?”
郑妃身侧的海棠猜测道:“难道她要出宫?”
郑妃撇了海棠一眼,否定道:“这么晚了,早都宵禁了,怎么可能出的去。”
海棠思索着说:“娘娘,没准她就是要出宫呢?”
郑妃微眯着眼看向宫门的方向。“不管如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承乾门处,虞姬被侍卫拦了下来。“站住,做什么的?”
虞姬皱了皱眉:“我要出宫。”
侍卫厉声道:“宵禁了,谁也不能出宫。”
虞姬不予理会,正要掏出令牌时,身后传来一声高喝:“郑妃娘娘驾到!”
周遭侍卫齐齐跪下行礼,“参见郑妃娘娘!”
虞姬皱眉站着,没动。郑妃在几十个侍卫与十几个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而来,郑妃看见站着虞姬,脸色一沉,“虞姬姑娘见了本宫,不行礼吗?”
虞姬拱手微微欠身见礼:“见过郑妃娘娘。”
郑妃眯起双眸:“这算是行礼?”
虞姬看着郑妃,:“民女家中不曾有过这些繁琐礼节,还请娘娘恕罪。”
不错,虞姬今年虽说早已过了及冠之年,但却是一直待在藏剑山庄,何曾学过这般繁文缛节?可虞姬此言,无疑是当着众人面勃了郑妃面子。郑妃当即出声道:“贱民便是贱民,连礼节都不曾学过,毫无教养一说!”
“既然你父母不曾教过你,那今日便让本宫来教教你!”
“给本宫拿下!”
郑妃身后的侍卫上前想要抓住虞姬,却不料一个黑衣暗卫突然出现在虞姬身前。只见黑衣暗卫一掌挥出,侍卫便都被那强劲的功力轰退倒地,哀嚎不止。暗卫没有看倒下的侍卫,而是看着郑妃,拱手行礼:“无意冒犯郑妃娘娘,但臣奉陛下谕旨,不能让虞姬姑娘伤到分毫。”
说罢,虞姬紧接着将腰间嬴政赐下令牌高举。见圣令如亲见圣上,众人赶忙跟着跪身。虞姬冷眼看向郑妃,而后头也不回朝着宫外走去。暗卫轻叹一声,赶忙跟了上去。“虞姬姑娘何故出宫?”
暗卫赶忙开口询问道。“我要去北疆,见嬴政……”北疆的气候不太喜人,说风是风,雨季一旦开始,便是整整一个月的连绵不绝。匈奴战败后撤,秦军自北疆长驱直入,北征之路途,就此开始。北原之上,月氏还不曾等到秦军与匈奴两败俱伤的消息,前线便已然亮起了秦军军旗。北疆三大势力,以匈奴为首,月氏和东胡相互制衡匈奴。可现下东胡北上迁徙,被匈奴打丢了半条命。而月氏则等着匈奴被削弱,借此稳固北疆大地上他月氏的一席之地。匈奴在东北以北方向,而月氏则地处西北以北,秦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匈奴击溃退兵,而后则并未朝着匈奴境地出发,反倒是先行跨入了月氏领地范围。毫无疑问,眼下对于秦军而言,正是将北疆月氏与匈奴两方逐一击破的大好时机。眼下匈奴溃败,尚且不能自顾,如此一来,秦军来势汹汹,月氏独木难支,顿时间,月氏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百万匈奴将士尚且敌不过秦军,眼下当如何是好?”
朝堂之上,月氏王乌卓叹声发问,顿时引来一阵争议。“王上,臣以为眼下当联合匈奴告知冒顿,携手生,远足死!”
“谬论!匈奴眼下自顾不暇,巴不得我月氏大军与秦军厮杀个干净,怎会出手相助?”
朝堂之上,众人众口纷纶,争议不休。“臣以为,眼下应当先向着他嬴政示好,将战线拉到东边草原,不能让匈奴有所喘息!”
“臣反对,眼下若是向着秦军低头,月氏岂不是将沦为外族附属?成了他秦皇嬴政手下的鹰犬?”
乌卓见众人争论,不禁叹声,却是心中忧虑重重。联合匈奴或是向嬴政低头,貌似都有不可取之处,眼下乌卓也不禁左右为难、就在这时,一名青年站了出来。“王上,臣请命出战秦军!”
青年看上去年岁不大,约莫着不到三十年岁。这青年这般出声,顿时让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方才的争论顿时间停止,场面有些凝固,众人不约而同都将视线投降了堂前青年。青年却是神情自若,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怯懦之色,反倒是眼中异常坚毅。青年相貌平平,身上官府应当是四品开外,本是月氏军中一名资历一般的将领。此人名为安德烈,在月氏中算不得有什么后台,家中境况也是一般。而安德烈资历尚浅,也不曾有什么骇人功绩。“家国大事,岂是你一句言语,为争取功劳便能决断的?”
沉默许久,有臣子不禁阴阳怪气嘲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