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看到皇上,华妃面色骤变,惊恐道,“臣妾恭迎皇上,这帮下人也不知通报一声。”
“不怪他们,朕在门外就听见你斥责奴才,怎么回事?”
“奴才们的事情,怕污了皇上的耳朵,不听也罢。”
朱由检深吸口气,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都滚下去。”
“皇上许久不来,今晚可不许走了。”
“哦?你这是要把朕囚禁在这?”
朱由检一笑,开玩笑的语气道。“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囚禁皇上?臣妾最近新学了一支舞,迫不及待想献给皇上,这才如此说。”
“哈哈,朕拿你没办法,今日不妨就在此多留一会,那朝鲜人刚刚进宫,朕也属实冷落了她。”
见状,华妃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皇上所言极是。”
景福宫常年无人居住,地处偏僻,往来没什么要塞,虽名义上不是冷宫,但几乎无差。晚膳后,朱由检折回敬事房。翌日。“皇上醒了。”
“嗯,朕起床练剑,你再睡会。”
“不知臣妾可否一同随皇上前去?”
“女人染指兵器,可不是件好事。”
“臣妾只是想和皇上多待一会。”
“不必,王承恩。”
“奴才在。”
“传令下去,封他为蒙妃,朝鲜国的名字,说的朕饶舌。”
“遵旨。”
“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不得不说,跟无双简单学的这几招,实在大有用途。如今虽说不敌那些将领军士,但保全自身尚且足以。“皇上,您擦擦汗。”
“嗯,现在几时?”
“回禀皇上,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罢了!今日就到这。”
“是。”
……“皇上,早膳过后有何安排?”
踟蹰片刻,朱由检放下碗筷,淡然道,“宣朝。”
“遵旨。”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司寇一职,吏部尚书,你出来说说。”
“是。”
“前司寇重病缠身,难担其职,无奈,皇上另谋佳人,贾虎,本是王爷身边普法教师,如今担任司寇。”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无不是对贾虎这陌生的名号感到怀疑。能理解。司寇在三省六部,地位举足轻重,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连带其他部门。此等重职,绝非一小小普法教师能够担任。“安静!朕明白你们的疑虑,朕先前让你们举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臣惶恐!”
“少来这一套,朕给了他一段时间的试用期,在此期间,全朝文武百官,都是朕的眼睛,给朕看牢了他。”
“是。”
“此事不必再提,灾情管控如何?”
户部尚书侧身一步,拱手道,“回禀皇上,灾情已进一步减退,目前各地粮价,物价已有了明显回暖,南方海上产物供过于求,大量商贩往北方转移,形成南货北调之势,相信不出十日,灾情便可完全化解。”
“嗯,此次不虞之变,为大明敲响了警钟,各地兴修的储水坝,务必做到全面保护。”
“是。”
“皇上,东番被大陆孤立期间,灾情频发,暴雨过后,又有洪灾,荷西与西班国运送物资,要历经三天三夜,此乃天赐良机,在下斗胆进言,请皇上下令收复东番。”
朱由检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郑芝龙这段时间不仅要承受为子报仇的压力,而且还要面临皇上的各处刁难,昔日冠名的海盗,能隐忍到如此程度,难以想象。“朕自由安排。”
“是。”
踟蹰良久,朱由检站起身,眉头紧蹙,左右徘徊。众臣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终于,朱由检下定决心。“传令下去!即日起,关闭全国关门,严查国内外邦人士,尤其是金发碧眼和黑皮肤的人。”
众臣左顾右盼,面面相觑。“皇上,目前我朝各地漕运港口与他国来往密切,此刻实施这等政策,恐怕要引起国际不满,这……”“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臣附议。”
“聒噪!朕懒得跟你们解释,任何外邦人,从现在开始,不得进出关外,违令者斩。”
“遵旨!”
袁崇焕声音极其洪亮,吼出的那两字,甚至把朱由检都吓了一跳。“臣遵旨。”
退朝后不久,朱由检独坐于乾清宫,无所事事。王承恩这办事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自从有他帮忙,朱由检的工作压力直接少了一大半。“王承恩。”
“奴才在。”
“天天如此,活的累吗?”
王承恩面容一僵,旋即笑道,“不累,皇上不累,奴才自然不累。”
“哈哈~朕觉得可能要变天了。”
“奴才愚笨,不知皇上所指是……”“不怪你愚笨,这东西国内鲜有,可朕有感,已经大量流入国内。”
“这……敢问皇上这是何物?”
朱由检叹了口气,转头盯着窗外,冷冷开口,“罂粟。”
王承恩错愕的愣在原地,看着表情,他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医学典籍记载,罂粟乃是一种刺激药物,作用于人垂死之际,可一次性使用一旦过多,便会成瘾,皇上所说可是这种东西?”
“不错。”
愣了两秒,朱由检补充道,“不仅仅是罂粟,更有可能是从罂粟花中提取的精纯物,更容易上瘾,让普通百姓沉迷。”
“这……恐是皇上多虑了,如今国内太平盛世,若有此等重要情报,锦衣卫十余万,怎能不知晓?”
说的也有些道理。如今也只能希望现状如他所说。就在这时,户部尚书张捷请求晋见。“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可是查到了什么?”
“是,微臣利用御医,借治疗之名,试图去检测其脸上的伤痕,发现贾虎半边脸的烧伤,是自行所为,并且是近期所为。”
“近期所为?此话当真?”
“御医已经过严格判断,的确如此。”
烧伤,十年与一日,差别甚大。既然是他自行所为,为何会让御医诊断?“除此之外,贾虎貌似有吞炭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