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会选择她下手,谁让帝熙在乎她呢?选择敌人在乎的东西下手才是对对方的致命伤害啊。“若我是藤条,今日恐怕早被砍断,我应当做他身旁的大树,不依附于他,和他站立,同迎风雨,而不是借助他的枝叶来遮风挡雨。”
凤月目光灼灼,折射出异常璀璨的光芒。谢临渊震撼,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话会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快烤焦了。”
凤月笑着提醒他。谢临渊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去翻转,香味很快传来,吃饱喝足以后,两人一鸟开始上路。二大爷趴在凤月的肩膀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它需要吸收灵气,袋子里没有那东西,故而出来了。经过五天的跋涉,凤月和谢临渊终于走了出来,谢临渊发现,纵然看不到,凤月还是很厉害的。一路上,他都不怎么用照顾她,而且无论多艰难她都不会有怨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女子。两人到的地方刚好是帝熙在的地方,他已经把这里的瘟疫治好了,正打算启程回去。“去找阿熙。”
凤月下定决心。“你这样?”
谢临渊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神色有点担忧。凤月用泥土擦擦自己的脸,然后白发用头巾包起来,这里有一个凤月了,她不能再出现,不然就太惊世骇俗了。她还得利用那假凤月找到背后的人呢,可不能这个时候坏事。令牌丢失了,通过守卫进去是不可能了的,凤月只能选择爬墙,错了,是走墙,跳到里面,还没走动,白束和卓越就出现。“王妃?”
见到凤月,两人齐齐跪下。“这样还能认出来?”
凤月摸摸自己的脸。白束和卓越的嘴角抽搐了下:“王妃,你怎么来了?”
凤月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眸里突生厉光:“发生什么事了?”
按理说她出事,帝熙不会不知道,更不会不派人去找她,如今她回来了,白束和卓越应该是开心才对。现在两人却这样问,很明显的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出现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快点说。”
凤月脸上出现不耐,这种明显有事又想瞒着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白束刚要开口,荼蘼的嗓音在突兀的响起:“说什么?”
“阿熙?”
凤月跑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帝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满脸尘土,看不清原来的脸蛋,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似是装进了整个金乌。帝熙皱起眉头,眉宇间带了点不悦:“你是何人?本王的名讳又岂是你能叫的?”
一句话,把凤月心里头所有的喜悦浇灭,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爷不要怪,她只是无意间闯入的疯子。”
在凤月还想说话的时候,白束手快的把她拖离。“王妃,爷现在被那木偶给控制住了,认不得你了。”
在没人的时候,白束终于说了真话。控制住?傀儡?凤月身子摇晃了下,怎么会?“当时爷和那个女人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变了个人,我们也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直到王妃出事,我们跟爷禀告。”
当时帝熙说了一句:“王妃?月儿不是在这吗?哪里来的第二个王妃?”
那时,他们才意识到出事了。慕容溢,凤月一口银牙咬碎,不宰了他,她誓不为人。“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慕容溢自外面走进来。白束和卓越警惕的挡在了凤月跟前,凤月冷然一笑:“是啊,我此刻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在同一个地方倒下的滋味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爽?”
相对于凤月的咬牙切齿,慕容溢满是得意。凤月深呼吸几口气,把心里的暴躁压下来,她不能乱,必须要淡定。“你对阿熙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只是在他的心上缠了几根丝线。”
慕容溢伸出手,五个手指头上银光闪烁,细看会发现上面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线。“他的确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伎俩,可那又怎么样?他没料到我在那木偶的身上下了咒术,只要他一碰,我的丝线就缠上他。”
咒术?那是什么东西?对于傀儡术,凤月知道得不太多,只知道那是一门异常阴诡的邪术,像慕容溢这样的高级傀儡师,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估计帝熙这次大意才再次落入了圈套之中。“那又怎样?待我杀了你,烧了你那傀儡,那几根线就失了作用。”
凤月手中的玉箫对准慕容溢。慕容溢笑容邪恶:“那几根丝线是用你的头发制成的。”
最爱的人的青丝才是缠心的线,不然可是绕不住心的呢。凤月脸色煞白,差点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