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坐下吧!”他不在乎身边坐着的是谁,依旧蒙头喝酒。女子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便打扰。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外面下雨正好可以避雨。
等她吃完面之后,外面的雨也停了。她转头看了落端一眼:“这世间到处都是烦恼,与其在这里酗酒。不如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眼公子的模样大半是受了情伤。”
她将面纱戴好:“这世间最难解的就是情伤,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雨停了,我也该走了。小二,我把铜钱放在桌子上了。”她把铜板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
落端看着她的背影,看她的样子多半没受过情伤。怎么会懂得他的苦,话谁都会说。可是要做起来,却是极其难的。她又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府:
沫妍渐渐感受到睡意,嗅着安神香便睡着了。梦里她在一个地方,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殊元就坐在她身边,殊元站起身把手伸到她面前:“来,起来!我教你剑术,别人不能无时无刻的陪着你,以后的路还要靠你一个人起走。”她把手放在殊元手里,殊元一用力就把沫妍拉到他怀里。
靠的太近了,她一推他结果她自己脚下一滑。第一本能反应是拉住一个东西,她拉住殊元的袖子。殊元也直接被她拽到在地,倒下时她能感觉他的脸砸到她的脸上。
他脸上的骨头直接砸到沫妍的脸上,那叫一个痛彻心扉啊!疼死了,沫妍将殊元从身上推走。摸了摸眼睛下面的那块骨头,刚碰到旁边的肉痛的她龇牙咧嘴的。
“伤到了,我看看。”殊元坐在沫妍旁边。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在他的怀里,看她的伤。
他看了她的伤摇摇头:“伤的这么重,看来你要破相了。”什么,真的假的?她用余光一瞥看到不远处有片湖,不行她得去看一下她的脸。为何她感觉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好像是另一个人的。
她刚起身就被他拽回来了:“逗你的,我帮你揉揉很快就好了有点痛,你要忍住。”殊元把手放在她的嘴边,给她抛了一个眼神:“要是特别痛,你就咬我的手。”她撇过头,她又不是狗狗。
殊元刚碰到她的脸,痛的她紧紧的咬住牙齿。殊元把他的手往前凑了凑,她不客气的一口咬在他手上。他微微一笑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疼痛,好像她咬的不是他一样。自从他们开始见面,她就从未见他笑过。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特别高冷的人。
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真好看,连他这个女子也甘拜下风。他很认真的给她揉着伤,眼里尽是温柔。她松开他的手,只见一排整齐的牙印还掺着丝丝的血迹。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把他的手巴扎起来。技术丝毫没有进步,依旧包扎的歪歪扭扭的。
“好了!”她把手放在脸上不痛了,真的好了。殊元抬手看着他包扎的左手:“包的不错。”这也叫包的不错,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准。但有人夸自己,她也乐于接受。
“该练剑了,再不练就天亮了。”她从他怀里起来站起身,他却坐在地上丝毫未动。
她正疑惑他为何不动时,就听他说:“腿被你压麻了,扶我起来。”沫妍把手伸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没用什么力他就起来。
葑睿一挥手,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全身发着淡淡的白光,在黑色的夜里极其耀眼。星辰,萤火虫,还有不远处倒映着这一切美轮美奂的湖泊,再加上自带发光体的稻草人为黑夜添了不少的情调。
殊元低头看着她:“送你一把剑。”殊元抬头一望,她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月亮?只听他说:“来了”。什么来了?一道白光从月亮里出来,在黑夜里划过像流星一样。那道白光划破天界在空中晃荡了两圈,直接朝他们刺过来。
那把剑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把她吓得一愣一愣的。那把剑被殊元抓在手里:“蓉儿,你又调皮了。”殊元手里的那把剑消失在他手里,在草丛上出现一个年纪估摸着十岁左右女孩子的样子。那孩子长得可爱俏皮,她看了甚是喜欢。
那孩子一张包子脸,一双大眼在她面前忽闪忽闪的。小女孩凑到殊元面前:“殊元哥哥,这是殊元哥哥的娘子么?”娘子?这小女孩长得这么可爱,这一张嘴把人雷的那叫一个里焦外嫩。
“对啊!他就是殊元哥哥的娘子,所以你要好好保护她知道么。”殊元蹲下?身,摸了摸蓉儿的头,满脸慈爱。她严重怀疑这是他亲妹妹么?她在意的细节不是应该是,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娘子了。
她用指头戳了戳殊元的后背,他们两个大小人看过来。她尴尬的冲着殊元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她有话要问他。殊元刮了刮蓉儿的鼻子:“你嫂子找我有事要说,你乖乖待在这里玩。”
殊元朝她走了过来,她拉着他的手臂往远走了一点:“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娘子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名声都被你败完了。”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毁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迟早都会是,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来吧,我教你练剑。”殊元拉着她往回走,她就这样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回去了。
殊元叫了蓉儿一声,蓉儿摇身变成一把剑乖乖落到她面前。她把剑拿在手里,剑身很轻拿在手里感觉像没有东西一样。她看着殊元问到:“蓉儿也是剑灵么?”
殊元摇摇头:“蓉儿是蓉光剑的仙使,历代守护仙剑,是我娘亲留给我,让我给未来媳妇的。”啊!给未来媳妇的,她把剑立刻塞在殊元手里。
“这把剑太贵重了,你还是保存别拿出来了。这把剑一看就是一把好剑,我不会武功给我太浪费了,你好好留着吧!”这把剑给她用,真的是太浪费了。
殊元把剑塞在她手里:“好剑当然要拿出来用,一直把它保存起来会失去它原有的价值的,好剑当然是用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的。”
看来是推脱不掉了:“我先代为收下,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把剑还给她。”
“好,真那你没办法。”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也一再表露过。可她一直都是含含糊糊,让人有些猜不透。
暂时就把蓉光剑放在她那里保护她,她是这天上地下唯一的凤凰了。不少人打她的注意,也只有她才能配的上九五至尊的他。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不是说要练剑么?”他不专心,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么笨,怎么能教会你练剑,来试试把那个稻草人当成你的仇人试试看。”仇人,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仇人。试试看!她把剑刺向稻草人,在稻草人身上浅浅插了一下。回头看着殊元,殊元摇摇头站在她身后。
抓起她握剑的手,她眼睛微抬看着他。咬了咬下嘴唇心里若有所思,他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抓剑的时候要稳,手不可以抖。”
她木讷的点点头,他嘴角微扬:“来,看前面盯着稻草人。”他抓着她的手,她完全是跟着他在走。她跟着他抬起她的手,刺在稻草人身上。接着在稻草人身上刺了好多剑,要是人估计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稻草人,突然感觉脑袋昏昏的。她一个激灵就醒了,醒来后发现她自己在床上。梦里的事情好像开始渐渐模糊,她不由的揉了揉头。
便听丫鬟说云彭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他看着他出来连忙拉住她的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在等我。”
沫妍摇摇头:“我都睡一觉醒了,你都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你,以后不许这么晚回家。”
“最近公文有些多,我一时忘记时间。下次不会了,外面冷我们快回屋吧!”他将披风披到她身上,她朝他笑了笑。
他也是很辛苦,听说边境有开始闹了。她虽然整日在家,多多少少有听一些丫鬟提起过。他在她头上轻轻吻了吻:“再过不久就要起战事了,我要去前线支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你要照顾好你和宝宝。”
沫妍听了他的话,将她转过:“你说你要去前线支援,皇上的意思么?我明日就进宫面圣,让他取消这个决定。”他不能去前线,当初易恺就是去前线一去不复还的。
所以他千万不能去,她有些怕他出事。就算她是仙又如何,她依旧救不活易恺。云彭抓住她的手:“不是皇上,是我主动要求的。皇上也再三问我,让我好好考虑。但这件事情我考虑好了,我要去前线支援。”
沫妍甩开他的手:“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