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与我们家书萱结拜姐妹，书萱自小就是一个人。连个可以玩耍的姐妹都没有，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们真心喜欢你这个孩子，若是你不愿意也不打紧的。”这个孩子也太客气了，好好的鞠什么躬。八壹中文網

姜梵转头看了书萱一眼，书萱挽着姜梵的胳膊：“爹娘这个注意不错，我自小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女儿家也长大了，有不少心里话是不能告诉爹娘的。”

“我这个人有许多不好的毛病，我怕你们彻底了解我之后不待见我了。”她的性格向来不拘小节，王子恒也一直叫她男人婆。她不如沫妍那么温文尔雅，她就是粗人一个。

书萱枕在姜梵的肩上：“那些都不打紧的，我身上的毛病更多。姜姐姐你就答应吧！”

“恭敬不如从命，干爹干娘好。日后要常来叨扰你们了，我自小是被师傅带大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有爹娘就是现在这般感觉么？我很喜欢这个感觉，突然有家人就有了羁绊。”她不太喜欢与京城的人扯上关系，她迟早有一日是要走的。

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意，就先接受日后不常来就可以了。姜梵冲着他们甜甜的一笑，摸了摸书萱的头：“妹妹。”

“姐姐日后可要常来，我有好些话要告诉你。”她自小一个人生活，就算晚上做噩梦。身边也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她就那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她不想和别人有太深厚的关系，人一旦有在乎的人就会有软肋。那所谓的软肋，会成为她的绊脚石。她与沫妍的关系很好，但是她还留了一片真心给自己。

她不会与别人太交底，这不是她的风格。她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她心里会抵触那些所谓的情感。但是那些抵触对易恺是失效的，就连她也不知为何。

她很努力的疏远易恺，可眼神总是不经意往他在的地方看。她根本控制不了，她好几次骂她自己。可是只会长一刻的记性，等他出现后所有的防线都会崩塌。

“好，日后什么时候想与我说话了。尽管去云府找我，我和乐意听你的倾诉。”她不太喜欢这么黏人的妹妹，她还是喜欢自在的一个人。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她刚想找借口离开，就看到一辆马车路过烧饼铺。姜梵出去连忙拦住马车：“是沫妍么？”她记得这辆马车是云府的，每次与沫妍出去都做的这一辆。

沫妍见马车突然停下，刚准备掀开帷裳。就听到姜梵的声音从外面穿出来，沫妍看了云彭一眼掀开帷裳：“你又出来闲晃，可有吃饭。”

“吃了，你来的正好。吴家烧饼铺开了新店，我刚才在这里蹭的饭。干娘说让我给你们带一些粽子，你们来的太及时了。”她刚想回去苦于找不到借口，本来想多待一会。

但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还是早点逃离比较好。沫妍真是她的福星，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她。子涵扶着沫妍下了马车，沫妍回想刚才姜梵的话：“干娘？”

“就再刚刚我认了干爹干娘，这么感人的一幕你居然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你该为我们见证一下的。”真心感谢沫妍，沫妍就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沫妍就是上天派她下来帮助她的，要不每次去那里都能遇到她。

原来是这个样子：“现在也不晚，要不在来一次。这次见证的不止有我，我和相公一起为你们见证。”

姜梵连忙摇摇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错过了。”她可不想再鞠一次躬，一次就足够了。姜梵带沫妍和云彭一道进去，吴大娘和大伯赶忙站起来。

大伯连忙邀请云彭坐：“我不在这段时间，我听内子说是云家帮我们度过难关。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你们，你们待会离开是多带一些粽子回去。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我们的心意是买不到的。”

“我们会的，多谢大伯。不过今日我还有些事情，比较着急。姜梵你同我一道回去，此事与你有关。”她想问姜梵那本书的事情，姜梵从刚才一直给她使眼色。

她就知道姜梵想离开，姜梵受不住那种人情场面。姜梵赶忙点点头：“既然这么着急，我们就赶快回去吧！干娘，粽子交给子涵就好。”

“既然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他们有事，她也不敢多留他们。连忙回后院将粽子包起来，子涵同她一道进去。她将包好的粽子递给子涵，子涵点点头便离开了。

等她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姜梵上了马车后赶忙送了一口气：“我还是喜欢自在的一个人，那些妹妹干爹的我有些承受不起。”要不是今日局面变成那样，她也不会无故多个干爹出来。

沫妍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我昨日去了弥陀山，本想去看看你师父出关了么。但是没见到你师父的人，不过你师父给了我一本古籍。待会回去到你屋子，我们谈论一下那本古籍。”

云彭咳嗽了一声：“我在书房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恩，我知晓了。”她只是离开一会，又没有说离开太久。路途很近，没过多久就到了云府。云彭扶着沫妍下马车，沫妍随着姜梵一道回了屋子。沫妍将古籍递给姜梵，姜梵接过手里的古籍。

翻开之后看了一眼，随即很认真的看了进去。沫妍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睡觉的小狐狸，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自那次狩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原来她从皇宫回来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梵看了一些并未看完，随即将书籍合上：“你有什么打算？”

“若我不祭天会躲过一劫，可是之前祭天的女子就要再等五百年。或许会更久，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很是纠结，我不想等五百年。可是那个女子心心念念还不容易等到我，总感觉这样做一些不仁义。”祭天本就很可怜，还要再等到下一个祭品的出现。

姜梵抬头看着沫妍：“我记得我们魏国一直有流传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我是你，我一定不会祭天。我既然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就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若你想要退缩，我和师兄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我知道你善良，我一味的善良只会让人觉得愚蠢。”

她自认不是坏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知道这样说有一些直接，但是她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在地府无止境的守护着曼珠沙华，而且不知道下一个祭品什么时候出生。

这该是有多煎熬，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改变沫妍的命运。但是沫妍却拿着古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态度没了以前的决绝，她可怜之前那个祭天的女子。

她可怜别人，别人未必可怜她。或许别人根本不需要她的可怜，她就是心肠太软。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沫妍坐在姜梵的对面，听了姜梵的话并未生气：“你说的没错，一味的善良只会让人觉得愚蠢。我很想善待这个世间，可是这世间却从未善待过我。我一直都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次我想自私一下。我想陪着云彭一起变老，我不要祭天。”

她已经想好了，其实她心里一直有答案。只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内心，对上一个祭天的女子多了许多的愧疚。姜梵说的没错，人果真都是自私的。可是她也不想，她真的不能离开云彭。

姜梵看着沫妍，冲着沫妍挑挑眉：“你们搬出去这段日子，没有那个啊！”

沫不由摇了摇头：“你呀！正经不过一秒。那本古籍你先替我收着，我想我不会需要她了。我有我自己的命运，我不会重复她们走过的路。”

“知道，别逃避我的问题。若你听不懂，我还是可以再直接的。你们有没有圆房，你脸红了呦！”姜梵用胳膊肘撞了撞沫妍的胳膊，一脸坏笑的看着。

沫妍将头扭到一旁：“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尽问些不知羞的问题。”

“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就与我说说。我看你的样子一定圆房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纯属好奇，顺带八卦一下。

沫妍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了句：“昨晚。”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姜梵听到了。姜梵刚要说什么，沫妍将手里的空杯子塞在姜梵的嘴里。

姜梵用牙咬着杯子的边缘，沫妍指了指床上的小狐狸：“好好照顾她，我不能回去太晚。”

姜梵将杯子从嘴边拿走：“懂的，新婚小夫妻难舍难分很正常。你快些去书房，别让云彭等着急了。那本书本来就是我师父的，你若不看我就交暂且收着。”

“要你多嘴，我先离开了。”沫妍推门出去，眼睛不自主的朝屋顶看了一眼。屋顶上面空无一人，总感觉默不在心里怪怪的。她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