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乔晚跟若浓还有荀蔓蔓吃得是烤全羊,只是她们三人的食量小得很,那羊肉大部分都送给旁边扎营的精兵去了。
不仅如此,乔晚还掏了一大笔银子给大家改善伙食。
心中高兴,晚上吃得便有些多,两大一小都睡不着正窝在房中玩闹。三人手中拿着花牌,也不理会不会玩,只乱打一气。
正玩得开心,若浓忽然道:“娘亲,我听着外头有些吵。”
“许是那群瓦剌使者又不知在干嘛,不用理会。”
荀蔓蔓也跟着点头,三人转头继续玩花牌。一局刚过,乔晚正切牌呢,就听外头轰隆一声,仿佛墙院倒塌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
下地穿了鞋,荀蔓蔓见状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出院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外头陆承安和图坦正打得厉害,图坦挥舞着手中铁锤,已经把庄子外院砸出了好多窟窿。陆承安见状更是坏心得很,不停踩着院墙辗转腾挪,借力打力。
乔晚一瞧他的举动,就知道这人在陷害图坦,故意引着对方去拆墙。
“陆承安,你疯了?”
一声娇斥,外头的两个男人动作齐齐顿了片刻,眼见图坦挥舞着的铁锤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陆承安微微蹙眉,想着不若使出个苦肉计好让阿晚心疼一番。
只是还不等他故意露出破绽给图坦,就听乔晚那头又出声:“你敢!”
陆承安闻言,快速翻身闪开图坦的铁锤。
“阿晚……”
“蔓蔓……”
两男人齐齐开口,二人瞬间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意不在自己的意中人,面色又迅速由青转红。
“这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好的院墙让两人砸成了蜂窝煤,乔晚气得头疼,一时指着两人的鼻子来来回回哆嗦。
“你们要打要杀我都不管,但为什么要在我庄子门前?”
图坦看了一眼陆承安,再转头的时候面上急忙露出个憨厚笑容:“我只是同这位大人切磋一下中原武功。”
陆承安点头:“二王子不愧为漠北第一勇士,在下敬佩。”
二人互相恭维几句,图坦让那些瓦剌人修建院墙。陆承安冲着他抬手作揖,随后便大步跨进院子,走到乔晚身边站住。
“今日来,是因为有要事相商。”
刚想让陆承安滚出去,话还不等说乔晚又闭上了嘴。
这狗男人倒是懂得如何拿捏她的命脉。
大大方方走进她的卧室,看着小若浓洗得香喷喷软绵绵的,陆承安把女儿抱在怀中,嘘寒问暖。
“爹爹,你同娘亲不吵架成吗?”
她每次见陆承安和乔晚在一起,二人都在吵架,她心里着急又害怕。
搂着陆承安的颈子,若浓轻声道:“你上次来寻娘亲,娘亲夜里都哭了,定是你惹了她生气,你今日莫要再惹娘亲生气了。”
听闻乔晚为他落泪,陆承安心中又酸又软。
阿晚心中还有他……
“若浓安心,爹爹日后只会对你娘亲好,不会再惹她生气。”
父女俩在一旁嘀嘀咕咕,乔晚安顿了蔓蔓进来后,就见他们二人背着她咬着耳朵的模样。
“有什么要事,说吧。”
拉开木凳坐下,她倒是没有打扰他们父女的欢聚时光。
陆承安放下若浓,转头看向乔晚的目光异常温柔,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乔晚皱眉:“你今天真的很反常,到底怎么了?”
“无事。”
陆承安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的眉毛越拧越紧,这才轻笑出声:“阿晚,你给我做双鞋子吧。”
见乔晚又要恼,他又忙道:“我并非寻你开心,只是这些年你都不曾亲手给我做过一双鞋子,却是给七皇子做了,我实在是酸得很。”
“我不懂,既然你能给其他男人做鞋,为何不能给我做一双?”
“你可是有意想瞧我醋了的模样?”
乔晚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先前陆承安撒泼打滚她都不放在心里,可如今见他这模样,她却是有种自己的确做得过分的错觉。
放在桌上的手微蜷,乔晚有些不自在。
陆承安抿唇,心中欢愉便没有再追问鞋子的问题,而是开口道:“丁虎回来了,我昨日刚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