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解释(1 / 1)

“阿晚!”

见乔晚被打,丁虎焦急上前,不等走到二人对面,就见乔晚抬起手臂,对着丞相夫人的脸反手抽了回去。

只是这巴掌没有甩到对方脸上,她的手腕就被陆承安捉住。

“你敢打我?”

苏夫人轻蔑一笑,再次抬手,只是这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丁虎推了出去。

“陆承安,你还真给人做走狗的料。”

脸颊被打得胀痛,可乔晚心里的憋屈更疼。

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让人抓着挨打。

转头看向陆承安,这一刻,对他的全数情感瞬间消失,余下的只有憎恨和恶心。

看着对方渐渐无力松开的手,乔晚凑到他耳边淡声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让你烂死在陆家老宅里。”

她眼中最后一丝情愫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恶痛绝。

听见这句话,陆承安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翻涌的内力和血气,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直直倒在了地上。

江白露见状惊慌失措的上前扶起陆承安,为他擦拭口鼻下的黑色血迹后,这才冲着乔晚吼道:“你知不知道他中毒许久,身子很差,你怎么可以这般待他?”

心疼抱起陆承安,江白露哭得伤心。

一直憋闷在胸口的淤血吐出,陆承安抬头看向乔晚,想在她眼中寻找以往那,心疼或不舍的目光。

“我从未把属于你的东西,给任何人。”

陆承安焦急开口,正想解释却听丁虎呼痛:“阿晚,我们走吧,我心口很痛。”

没多看陆承安一眼,乔晚上前搀扶丁虎。

苏夫人不死心,却听陆承安开口:“让他们离开。”

“对,娘让他们走,让他们离开,阿娘,我求你了,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江白露抱着陆承安,这一场闹剧,在宾客口中,以陆状元被气得险些吐血身亡而结束。

丁虎看着马车里神色不明的乔晚,只能咿咿呀呀喊疼吸引她的注意力。

乔晚不懂武功,只是看到丁虎被陆承安打得吐血,以为十分严重。

她皱眉对外头赶车的亲兵道:“先去医馆,若是被打出内伤便不好了。”

“不……不必,我修养几天便好,这种伤,医馆也治不得。”

马车中愈发沉默,丁虎看着乔晚发红的脸颊,心中暗恨自己当时的心思都在陆承安身上,倒是没防备苏夫人的突然发难。

笨拙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乔晚红肿的脸颊上轻轻一戳。

乔晚被他这种珍视的举动惹得想笑:“我不疼。”

她是真的不疼,丞相夫人这种金贵的身份,想来平日里过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手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我疼。”

丁虎一脸懊恼,没有保护好她的模样,看得乔晚心中愈发柔软。

眼前这人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倒真比陆承安强上许多。

想到陆承安,她心情又莫名沉重了几分。

把丁虎送回将军府,并看着他找了军医喝下药后,她才一个人回了自己在上京的宅子。

宅子不大,但她住倒是绰绰有余。家中只雇了一个年岁大的门房,和一对儿中年夫妻帮着做些杂活。

一整日情绪大起大落让乔晚十分疲惫,洗漱过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还未醒,便听家中帮衬的婆子来喊,说是外头有人求见。

随手把长发挽成马尾:“谁呀?”

“说是姓衡。”

“劳烦您先把人迎到正堂,我收拾好便来。”

古代的发型她梳不来,在乡下随手扎起或盘上便好,大家都这般,便也显不出她如何。可上京不同,不说非要穿金戴银,但起码每个人的头发都是整齐的。

乔晚摆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梳出个整齐的发型,她又怕衡子均等得急了,便只能恢复到最初的马尾,配了件中性风的外袍穿戴利落走了出去。

只是刚进正堂,便见衡子均和陆承安坐在里面。

陆承安见她出来,立时站了起来:“三傻,我……”

无视陆承安,乔晚坐到了衡子均对面。

“许久不见。”

衡子均眼中带着喜意:“陆夫人,许久未见。”

一声陆夫人引得二人反应都颇为强烈,乔晚面上带着淡淡嫌恶,只笑着道:“不敢当,喊我乔晚或阿晚便可。”

陆承安又发觉喉间泛起淡淡血腥味。

她果真不是林三傻。

手掌下意识蜷缩成拳,陆承安见她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坐在一旁沉默。

衡子均也觉得自己这称呼喊得不妥,讪笑而过

气氛尴尬,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场面,衡子均面带笑意:“今日我受陆兄所托前来打扰,着实不好意思,只是阿晚,这当中实是有误会,还请你给陆兄一个解释的机会。”

乔晚一笑:“行啊,解释吧。”

带着嘲弄的神色让陆承安胸中憋闷,衡子均只能沉默不语做哑巴状。

“我从未告知江白露关于乡试物品的制作法子,那套东西也不曾交予过她手中。”

陆承安淡淡开口,心中也是厌烦江白露自作主张拿了这东西给自己博取名声。

在上京的这一年,他同江白露的接触并不多,也从不关注她的举动,真是不知她做下这种事。

“昨日我也并非有意阻拦你,只是苏夫人身上穿的乃是一品诰命朝服,若你对她动手,她可治你不敬皇……”

“你想解释的就是这些?”

乔晚唇边勾出一抹嘲讽,衡子均以为她是不满陆承安上京,一直没有回村接她,便帮着找补:“陆兄高中不久后便中了奇毒。”

说到这,衡子均特意看了乔晚一眼。

陆承安面露黯然,乔晚这才想起,当时自己的确托丁虎给他送来一匣子毒药。

衡子均轻咳一声:“此毒极为罕见,便是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只能日日以药吊命。陆兄虽不曾回津山,但前后派人去接,都未能找到你。”

“哦,你接我来上京做什么?参加你的新婚大典?”

“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