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理智与感性(1 / 1)

靳少别来无恙 墨笙 1161 字 7天前

我和叶姐被叶修远的一番话逗笑了,叶修远为了表示自己真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做出了一个很委屈的表情。

刚刚还有些低沉的气压瞬间回升了不少。

笑着笑着,我心里的阴霾就少了一些。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现在的我再纠结那件事情一点用都没有,一切只能等两天之后了,如果那个人肯告诉我孩子的下落,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在承德茶楼一直到了傍晚,靳凌恒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还在承德茶楼吗?”靳凌恒的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握着手机,点头说:“嗯,现在正打算回去。”

靳凌恒停顿了一下,说:“在那等着,我们一起回家。”

今天的我太过感性了,听到靳凌恒说家的时候,我的心头突然酸了一下,直到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我才回过神来。

我和叶姐送叶修远到停车场外,在转身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朝着停车场的旁边看了过去,然后又朝另一边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叶修远提起的撞到的那个垃圾桶。

“怎么了?”叶姐挽着我的手动了动,问我。

我回头看着她,笑着摇摇头,“没事。”

我也是太较真了,兴许叶修远只是为了让我们笑一笑才编造出来的也不一定。

靳凌恒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承德茶楼外,辞别了叶姐之后,我就下楼了。

温暖的车厢和外面的春寒料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一进车子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下一秒,我的身子天旋地转,我惊呼了一声,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抬眼正好对上靳凌恒那双在不算很亮的灯光下闪着光的眼睛,心里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掉进了一颗石头一样。

不断荡开的涟漪让我的心一直持续不断的抖动,不断的翻滚起我的过往回忆。

那些年,靳凌恒为了靳氏努力的夜晚我都记得,我曾经见过靳凌恒在深夜的时候埋头处理文件,那时候的靳氏在国内已经是有很高的名声。

但是靳凌恒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不在掠夺,在于渗透。

他天生就是优雅的人,连带着做生意也让人没有半点防备心,在他无形的渗透下,等对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时候很多人都在说靳凌恒是商业奇才,可是只有靳园的人知道,他付出过多少的努力。

而我对这些经历就更加铭记于心。

所以,靳凌恒是靳氏承上启下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没有靳凌恒就没有今天的靳氏。

他的努力我全都看在眼里……

可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却出卖了靳氏,将靳氏最机密的文件偷了出去。

我是自责的,可是我无话可说。

靳凌恒抱着我的身子的手突然收了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我一点也不敢再次望向他的眼睛。

“怎么了?是外面太冷了吗?”靳凌恒的胳膊又收了收。

我摇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在贴近他的温暖的一瞬间,我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热发红。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闷着声音问:“凌恒,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靳凌恒浅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轻轻的就像是三月天的柳絮一样,软软的飘拂过我的耳廓,“你做过多少错事,我不都原谅你了吗?”

他的这句话真的提醒了我,我曾经做过太多的错事。

但是以往的每一件错事加起来都比不上今天这件事情来的严重和不堪设想,而这个不堪却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如果我说我……”

我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

我内心经历过无数次的挣扎,最终还是理智将我的感性打趴在地上并重重的踹上一脚,让我再次想到今天下午的自作聪明而受到的惩罚。

如果我向靳凌恒透露半个字的话,受到的惩罚将比下午沉重百倍。

我不能赌!

靳凌恒似乎在等待我继续说下去,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格外的清亮,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得到一张免死金牌而已。”

靳凌恒原本清亮的眼睛顿时变得有些幽深,他微微低下头,也不顾前座有人,突然的吻住了我的唇。

在我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我,虽然气息有些微喘,还是十分坚定的说:“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我就抬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请求出来。

似乎是想得到靳凌恒的原谅……

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危机在等待着靳氏,而原本想要安慰自己的我,这一刻心情更加复杂了。

靳凌恒出差的这一天,连续天晴了几天之后的锦城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我眼巴巴的望着窗外发呆,看着那些被雨水冲刷的枯树枝,那里似乎开始冒出嫩芽了,一点一点的,不算密集但也能让人感觉到勃勃的生机。

然而最没生机的就是我了。给我做康复治疗的叶姐连续叫了好几声我都没有听见,最后叶姐轻拍了几下我的手,我才怔愣的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叶姐。

“墨心,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样子?”叶姐看上去很紧张,也许是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她了。

我连忙摇摇头,说;“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冷了。”

是啊,怎么突然有点冷了呢?

这屋内一直都开着暖气的,怎么会突然像是冰窖一样?

叶姐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说:“刚刚刘妈来了一趟,说不知道怎么就断电了,这会儿正叫人修理。你怎么走了那么久的神,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姐,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想的事情太多,如果要列举出来的话,无外乎就是靳凌恒什么时候到美国,和明天那个人会不会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咳咳咳……”坐在我对面的叶姐突然咳嗽了起来。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苍白的像是蜡纸,而且她的呼吸急促而短,一声声粗重而又无力……

我立马意识到叶姐的哮喘最受不得低温,难道是犯病了?

这么一想,我立即站了起来,有些慌张的握着叶姐的手,才刚一触碰,她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