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一定是他(1 / 1)

“顾砚哥哥,你应该知道,这是顾伯母送给我的东西。”范美丽一边这样说着,她眸光一边看向站在一边的何疏年。

她就是要何疏年听到。

顾砚都已经亲自确认这件事情,她倒要看看何疏年是什么表情!

何疏年在听到顾砚亲自承认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仿佛坠入谷底一般。

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否认,希望能够骗过自己。

当顾砚从范美丽的手中将玉镯夺走的时候,她的心就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利刃刺进去一般。

鲜血仿佛从她的心脏之处流淌出来。

她知晓顾砚喜欢她。

她知晓顾砚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好痛!

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

顾砚眸光看向疏年,他从未见到疏年的脸色如现在这般阴沉。

他舍不得看到她现如今的模样。

范美丽看到疏年这一副伤心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何疏年的心有多痛,她就有多高兴。

“顾砚哥哥……”

在她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顾砚直接打断她的话。

“咔嚓”一声,顾砚直接将手中的玉镯粉碎。

何疏年在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的时候,也不由的怔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砚将这块玉镯给弄碎了。

“顾砚哥哥,你这是干什么?”范美丽一声惊呼。

她明明已经说了这是顾砚母亲送给她的东西。

她一直都视若珍宝,以为只要拥有了这块玉镯,那么她就是顾砚的妻子。

无论现在站在顾砚身边的人是谁,最后呆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他!

可是,现如今,顾砚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他怎么能够这么做?

怎么能够将她所有的希冀都打碎了呢?

这可是他母亲留下的,现如今对他来说,也算是遗物了。

没有想到他就当着她的面直接打碎。

顾砚不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吗?怎么会这样?

翠绿色的翡翠在顾砚手中留下鲜红的血迹,红绿相间,是那样的显眼。

“顾砚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范美丽不明所以道。

“美丽,你应该知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威胁,也最讨厌他人拿着以往的事情抓住不放。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喜欢的人!”

他一字一顿道。

顾砚心中对他母亲的印象很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而且在当时时期,她母亲抛弃了他们一家人,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点。

所以,他和外公一家的关系,也逐渐疏远。

他不想让任何事情成为疏年心中的伤痛。

他希望和疏年之间的关系,简单而纯粹,不希望掺杂其他的东西。

也不希望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他。

何疏年从顾砚手中,将手镯拿出来。

她能感受到顾砚的愤怒,也能感受到他的心酸。

“给我吧。”她声音十分轻柔。

之前她听其他人谈起过顾砚的母亲,说得都是一些不太友好的信息。

从今天顾砚的态度之中,她能看的出来,顾砚对他的母亲是又爱又恨。

她不知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顾砚对他母亲会有这样的抵触?

在何疏年的印象之中,他现如今是一位温和的人。

哪怕是对待路边乞讨的人,也会充满怜爱之心。

为什么他会忍心将玉镯弄碎呢?

“美丽,不管我的家人对你是什么态度,决定娶谁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这辈子,我的妻子只会是何疏年一人!”

顾砚一字一顿道。

说罢,他便拉着疏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范美丽站在原地,看着顾砚拉着何疏年的手,从她的面前渐行渐远。

她整颗心仿佛被人蹂躏了一般。

好疼!

为什么顾砚会这样对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本他以为,只要她将手镯掏出来,那么何疏年就没有丝毫的余地。

哪怕是顾砚现如今对她再好,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她会等他。

她也相信顾砚会选择站在他母亲那一边。

没有想到,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何疏年之前考上首都大学,那又如何?

她可是从小就一直从外国长大?

她的眼界和见识,怎么不比何疏年多?

论长相的话,她比何疏年也不差!

为什么顾砚还是会选择那个女人!

这样想着,范美丽的双手不断的握紧,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何疏年的手一直被顾砚拉着。

成像灯额眉头一直紧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砚才放慢脚步。

何疏年抬眸看向她,轻轻一笑,“心情很不好?”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

顾砚没有说话,何疏年继续道,“我们坐下来谈谈?”

她能够感受出来,此时顾砚的心情很差。

她从未感受到她心情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一般,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内心则是风起云涌。

“顾砚,和我谈谈你母亲吧,我想听。”何疏年看向他。

顾砚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好像他母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刺的他周身鲜血淋漓。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

“顾砚,一个人越逃避什么,就说明越在乎什么,你的心中其实很在乎伯母,只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认罢了。”

何疏年双手握紧他的虎口,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

她从书包内掏出纸巾,小心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顾砚眉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他长叹一口气。

心中母亲的印象已经逐渐模糊,原本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母亲的时候,她心中就仿佛是横亘着一颗肉刺。

那个名字,就好像是刺猬一般,将他刺的鲜血淋淋。

现在在想起来,仿佛已经是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而母亲之前对他们做得那些事情,也没有之前那样让他心生怨恨。

只不过他一直都记得母亲离开时的模样,那决绝的身影,是他午夜梦回的噩梦。

二丫那个时候还那么小,那个女人就将她舍弃,从他们的世界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