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马克，到底什么来历？”回来的路上，十五好奇地问道。

“跟你一样，也是在唐人街长大，一个有点天赋的小画家，在街头画过像，也做过代画枪手，后来认识了乔安娜，就一直跟着她。”向海正告诉他。乔安娜出现后，许伯骞做过她的背调，顺便把她身边的人，也都调查了一下。“没什么劣迹，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总的来说挺可靠的。”

“可靠？他可是惦记着您碗里的肉呢。”十五撇撇嘴，“明知道是个贼，还叫他来看家，我只能说，您的心可真大！”

“那你去？”向海正怼道。

“饶了我吧！”十五赶紧投降。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什么，一个想着公司的事，一个默默地开着车。向海正蓦一抬头，发现窗外的风景有点陌生，“喂，你走错路了！”

十五恍然回神，却还嘴硬，“没错，我故意走这边的，这边的风景比那边的好……”

“睁着眼说瞎话，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向海正气得给了他一个脖拐，“要是误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要收拾我？”十五小声嘀咕，“哼，不定谁把谁收拾了呢！”

“你说什么？”向海正没听清。

“没什么。”十五慌忙说。

从回来后，乔安娜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干什么，反正马克去找了她几次，她都是不理不睬。

到了晚上，马克做好饭后又去喊她，她还是房门紧闭，像一张撬不开的嘴。

“安娜，你就吃一点吧！”马克第n次来敲门，“都是你喜欢的菜，我特地给你做的……”

这一次，乔安娜总算有反应了，她呼地拉开门出来，快步走去餐厅，抓起桌上的菜，一碟一碟地摔到地上，然后掉头回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全程咬着牙一声不吭，仿佛跟他说句话都嫌麻烦。

马克站在那里，一脸的懵逼。

一会儿后，他回过神，来到餐厅里，忍气吞声地收拾了起来……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独独对这女人没脾气。

手机响了，是十五打来的，十五说找他有事，叫他马上出来。

他下楼，顺便把垃圾带下去扔了。

十五在车上等他，示意他上来。

“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十五说着，丢过来一根烟。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马克把烟丢回去，开门下车。向海正身边的人，看了就烦。要不是为了乔安娜，他才懒得搭理呢。

“马克，”十五追出来，“听说你是在唐人街长大的，我也是。”

马克站住了，“那又怎样？”

“要是你愿意的话，你会多一个朋友。”十五眼神诚恳。

马克望了他一会儿，“烟我只抽luckystrike。”

“好彩嘛，我也喜欢这个，不过很可惜，这里买不到。”十五掏出刚才的烟，“你可以试试它，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茶花。最初吸引我的，是它上面的那句话。”

“什么话？”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真肉麻。”

一段时间后，两人已经在小酒馆里勾肩搭背推杯换盏了。不得不说，十五的公关手段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