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久闻王爷大名,愚乃象州参军林培,特来见过王爷。”林培恭敬地想要行礼,被李道宗拦下。
“某戴罪之身,林参军万万不可。”
林培没有强求,也就听话,顺势简单行了一礼。
“愚从小就仰慕你,励志也要像你一样为大唐的荣耀而战。”
“好样的,是大唐的好儿郎!”李道宗欣慰地拍着林培的肩膀,转而斟酌着问道,“某看这些山贼颇有一些古怪,林参军可知道其中关窍?”
“这事儿本来说来话长,现下愚只能长话短说,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但说无妨。”
“这群山贼是这半年间突然出现的,领头的自称是王世充的后代,使君派人去长安送信,被那厮派人多次阻拦,所以长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此事……”
“也怪我们失察,这群人偷偷摸摸地在象州招募混混恶霸、地痞流氓上山,俨然已经成了一颗恶臭的毒瘤。”林培咬牙切齿。
“某观象州士兵们的战斗力不弱,势必能拔除这颗毒瘤。”李道宗拍拍林培的肩膀,诚恳地道。
“多谢王爷,承你吉言。”
忽然,远处一黑衣男子策马狂奔,手持长枪,冲进了还在混战的一团人群之中,力气巨大,连挑起两人甩向一边。
许多人怕被马蹄踩踏,忙躲开让路,却失去先机,被其他人砍伤致死。
黑衣男子似乎在寻找着谁,眼睛一直在扫视着人群之中,很快他便发现目标,抓准时机,扯住一中年男子的衣领,将他往马背上带。
那人看似平平无奇,和普通山贼无异,混在人群之中,实则被一群山贼紧紧护在中间。
“不好,别让那人逃了!”林培看清情况,立刻大喊。
黑衣男子成功将目标带上马背,却被士兵的刀砍伤了右手手臂,黑色的衣衫瞬间濡湿。
看着远去的两人一马,林培心有不甘,懊悔怎么就没发现那罪魁祸首也在其中。
骑马的士兵追了出去,林培下令将剩下的山贼全部活捉,反抗者就地处决,山贼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了。
“此事得从长计议,现下人已逃走,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们的据点,断掉他们的后路。”李道宗说道。
“王爷所言极是,愚已派人,顺着他们来时的痕迹前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能收到消息的。”
李道宗对这个年轻人非常地看好,是个行军打仗的好苗子。
看着老丈人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喜欢异常,韦待价产生了深深地危机感,心里暗暗发誓,不能再犯糊涂了。
所有人转移到了附近一处荒废的村子驻扎。
说是荒废,只是无人居住,房屋都完好无损。
里面的陈设,像是主人家离家了很久,无人照料,积上了厚厚的灰尘。
李青蓉简单收拾了一下,让可怜的小叔子去休息。
今天午后,真的发生了太多令小孩子难以接受的事实,她的阿娴,现在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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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凭借着惊人的忍耐力和实力,甩掉了追兵,找了一个地方将救的人扔在了地上。
“阿裴!难道你还在恨我吗?”
被救下的男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恼羞成怒。
黑衣男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然后策马离开了。
当黑衣男子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带回来的小女孩不见了,焦急地在周围寻找。
这个地方正是韦娴均呆过的地方。
男子在周围寻找未果,又去了山下的村庄,挨家挨户地借问查看。
村民们都说没有看见,对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的血腥味甚是害怕。
回到茅屋,阿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被收拾地整洁的屋内,过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开,朝着茅屋的后面去了。
他默默寻找着,眼看着天已经黑了,黑衣男子有些着急。
中途还有不长眼睛的野兽,寻着味儿过来,想要撕碎他。
受伤也没有使黑衣男子的战斗力变弱,野兽都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一路下来,肩膀上有了好几条猎物。
寻了一夜,天已经蒙蒙亮,都没有找到小女孩,黑衣男子的神情中带了一丝悲哀。
在往回走了很久之后,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有小女孩的身影,他急忙狂奔过去。
“小孩儿!就在那里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