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琰年纪不大，却是个十足的变态。

但凡他瞧上眼的女子，他就让手下趁着无人注意时悄悄把人掳走，带来这别院。

等玩腻味了，他也不放人，而是将那些无辜的女子残忍杀害，埋在别院的花园中。

根据别院的管事交代，迄今为止，周子琰总共残害了十七名女子。

顾云霆一开始去找过顾云川。

“太子最好别搀和进来。”顾云川用一句冷冰冰的警告将他给打发了。

顾云霆心中怨恨。

随后，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有好多百姓闻讯赶来寻找失踪已久的女儿。

周子琰有个留受害者的东西当做纪念品的癖好，正好派上用场。

“我的女儿啊！”

面对一具具白骨，别院里哭声一片。

周子琰的残忍行径传开，京城里民怨沸腾，受害者的家属全涌到大理寺，要求周子琰以命抵命。

此事最终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震怒，下旨命大理寺严查。

顾云霆一阵后怕。

幸好当时没去蹚这趟浑水。

得知周子琰被关进大牢，溺爱孙子的周老夫人几度哭到晕厥。

“他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会做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周老夫人坚称自己孙子是无辜的。

太子不能插手，周恪唯有找皇后出面求情。

侄子做的一桩桩混账事，皇后都难以听下去，考虑到太子还得依仗哥哥扶持，皇后只好硬着头皮向皇帝说情。

“琰儿还小，定是被居心叵测之人……”

皇后才开了个头，皇帝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

瓷器碎裂，茶水溅湿了皇后华丽的裙摆。

皇后心惊肉跳，当即跪下。

皇帝仍不解气，把皇后狠狠训了一通。

“他已经十八了，不是三五岁的无知小儿！”

“冤枉？那宅子不是他的？那些护院不是他找的？”

“被当场抓了现行，他竟然还妄想抵赖！”

“嘉颖是朕亲封的县主，他都敢打她主意，周子琰眼里还有朕吗！”

“十七条人命，十七条人命啊！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要朕如何饶恕他？”

“朕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

皇后面红耳赤地出了紫宸殿。

恰好顾云川往这边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

周子琰最初是顾云川抓的，这件事，皇后认为也是顾云川授意捅出去的，目的么，肯定是针对太子。

皇后从前看宁贵妃不顺眼，如今瞧顾云川亦是眼中钉肉中刺。

“邺王这回立了大功了。”皇后笑盈盈的，难掩阴阳怪气。

顾云川不卑不亢：“儿臣不过是秉公办理，为民除害。”

好一个为民除害。

皇后差点气死。

顾云川进到内殿，把调查结果呈交给皇帝。

皇帝瞧了他一眼。

“你就这么喜欢那丫头？”皇帝看着折子，语气辨不出喜怒：“为了她，不惜得罪周恪和太子。”

顾云川面色不变：“就算此事没有牵扯到她，凭周子琰的所作所为，他也罪该万死。”

那十七名女子本该有美好的未来，却被周子琰无情扼杀，在顾云川看来，凌迟都算便宜他了。

皇帝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