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情与法
办案室。
胡菲儿将情况说明完毕，目光盯着林凡。
她时何其敏感，立即便发现林凡的迟疑。
这样的案子确实让人为难。
老汉儿子是坏人吗？
他曾经是守护东煌的最可爱的人！
他愤而出手，只不过是为父报仇。
若如胡菲儿判断，对方并未逃离。
如此孝顺的人，你真能说他坏吗？
而反观受害者。
日常欺行霸市且不提。
酒醉驾驶撞人，不仅没有救人，反而在殴打后逃逸。
致人死亡之后，没有丝毫悔意，还以此为荣大肆宣扬。
这样的人，死了不才是活该吗！？
见林凡久久不说话，胡菲儿劝到。
“我知道，你看不惯！”
“但，我们必须守法！”
“无规矩，不成方圆！”
“若是放纵这种行为，只会让更多类似情况出现。”
“真要这样，整个社会还不都乱套了？”
林凡闻言，扭头看向她。
林凡明白，她说的没错。
法律是为了保护绝大多数人。
可，总有个别漏网的人渣，利用法律的不健全逍遥法外。
尤其是一些所谓的律师。
他们认真研究法律，只是将法律当成守护自己利益的手段。
这种垃圾律师所造成的伤害，远比一两个罪犯来得更严重！
而现在胡菲儿的坚持，正是和这些律师相反，她在尽力维持法律的公正。
思量再三，林凡点点头，“我试试！”
伸手接过关于老汉儿子的资料。
肖军！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曾经在艰苦的蕃线上驻守五年。
越是往下看，林凡的心抽得越紧。
资料中，肖军因为作战任务受伤而不得不退伍。
退伍后，他并没有接受上面的优待，而是甘心回家做一个普通农民。
家庭条件一般，再加上有伤病在身，他和对象迟迟未结婚。
这一次之后，只怕......
如今，可能知道肖军下落的，只有可能是两人。
一个是肖军的老母。
一个是肖军的对象。
两人商议一下，前往肖军家。
有胡菲儿的警车代步，他们很快就来到肖军所在的村子。
当警车进入时，沿途不少人都指指点点。
林凡一直在观察。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一点好感。
不多时，林凡就看到前面竖着白幡的农家小院。
院子门口，一些上年纪的老人正在聊天。
咔！
车子刚一停稳，还不等林凡他们下车，这些人就围了上来。
“丫头，你待在车里！”
林凡交代一声后，打开车门下来。
左手虚握，其中是一团紫黑雾气。
正是阴山之灵，蛋蛋！
右手则是悄无声息摸向腰间布带。
“胡捕快，我们说了很多次，肖军不在......”
为首的是村长，他见到胡菲儿脸色严肃。
胡菲儿也不绕弯子，直言道：“我们只是有些事想问问肖老太太！”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老肖被杨源那个畜生打死你们不管，就知道盯着孤儿寡母......”
“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快滚！”
胡菲儿一句话说完，这些人就如加水的油锅，瞬间爆炸。
林凡一个闪身，将胡菲儿护在身后。
当下，他便给胡菲儿投来一个眼神。
让我来！
胡菲儿原本还想解释，可面对激动的老人，她还真是没办法。
万一有谁一激动出事，她就真百口莫辩了。
无奈，胡菲儿只得乖乖回到车里。
林凡这才看向众人，朗声到：“各位，我不是捕快，我只是来送肖老爷子的！”
“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林凡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消停下来。
死者为大！
林凡说来送行，他们若是阻拦，多少有点儿不合适。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完全相信林凡。
在一众老人的示意下，村长和两个中年陪着林凡进到小院。
小院里，气氛凝重。
一尊棺材停放在简易草棚下，一位面容憔悴的农家老妇正跪坐在前面。
唉！
轻叹一声，林凡在村长的引领，来到棺材前面。
林凡行礼。
老妇回礼。
在老妇身旁，还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
她虽没有披麻戴孝，但却始终陪着老妇。
不用想，她就是肖军的对象。
望着朴素的老妇和女人，林凡几次想张口，最终却没有说话。
甚至，隐藏在左手的蛋蛋也没动用。
因为，林凡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老人家，节哀！”
郑重地道了一声，他便转身离开小院。
村长三人见林凡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跟着离开。
“林凡！”
见他走出来，胡菲儿立即就想询问。
林凡一举手，直接便打断她的话头。
“走吧！”
林凡淡淡地说一声，胡菲儿只得开车离开。
沙沙！
一直到村子外，胡菲儿踩住刹车，美眸望向林凡。
林凡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回应到：“晚上，我带你去找他！”
胡菲儿闻言，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将他们先送回到老宅，胡菲儿便回东城分局安排人手。
林凡很想说其实用不了这么麻烦！
可惜，火急火燎驾车离开的胡菲儿压根就不听。
“林凡哥哥，蛋蛋说你们并没有出手......”
阎小雨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却很清楚。
蛋蛋没有出手，他怎么知道肖军在哪？
此刻，一向不抽烟的林凡，竟下意识地来上一支烟。
他没有回到阎小雨的问题，反而是扔下另一个问题。
“情与法。”
“究竟哪个更重要？”
说完，他自顾自地往老宅走去。
这个问题正紧紧萦绕在他心头。
阎小雨望着林凡萧瑟的背影，一头雾水
什么情？
什么法？
我现在就想吃冰淇淋！
小萝莉可不管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掏出冰淇淋美美地舔起来。
晚上八点，胡菲儿准时出现在老宅大门前。
此前，她一直忙着安排人手，现在已经准备妥当。
咚咚！
胡菲儿敲响大门。
林凡和阎小雨听到动静，准备一下便来到大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去吗？”
“嗯！”
三人上车，在林凡的指引下，车子来到村子外。
“先在这等等！”
说完，林凡就闭目养神。
“菲儿姐姐，林凡哥哥问我......”
趁着这个空档，阎小雨将回去后的事跟胡菲儿一说。
胡菲儿闻言，默默地看一眼林凡。
其实，她也时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