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林·神医·凡
阎小雨和黄老欣喜地看着林凡。
成了！
林凡也注意到他们的注视，同样感觉大喜。
细细捋一捋，他感觉脑海中的知识愈发清晰。
想忘都困难那种！
至于具体内容，那简直不要太多。
简单如学中医初学者必背的汤头歌。
复杂如黄老的师门绝学鬼医十三针。
总而言之，几乎是集黄老一身精湛医术之大成。
与之相关联的生活常识更是数不胜数。
难怪作为原版拓印的黄老，在使用魂晶之后都需要休养。
若是林凡没听从黄老建议。
擅自使用魂晶，只怕此刻早已累如死狗。
“林凡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阎小雨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上前关切地问到。
“嗯......”
林凡慎之又慎地感应一番。
旋即，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前所未有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黄老的气息，他说话间竟是莫名多出一股气度。
这种气度似有似无，说不清，道不明。
黄老看到却是眼中一亮。
宗师！
无论哪一行哪一业，其中的佼佼者都自成气度。
寻常时候并不明显，可一旦涉及专业领域，他们便会表现出难以言表的自信。
黄老在中医的造诣，可称之为中医翘楚，所以他自身便有宗师气度。
不曾想到的是，林凡使用魂晶之后，竟是自然凝聚宗师气度。
尽管现在还有点儿不稳！
只要他完全融会贯通，成为一代宗师自无问题。
当然，这只是黄老的推断。
至于是否真的如此，他还需要严谨地审查一遍，方才能下结论。
“小林老板，若是一个人胸闷气短......”
黄老提出一例简单的病患，问林凡如何诊断，如何用药。
“首先，我会观察他的......”
林凡略微沉吟，旋即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进行诊断。
黄老给出的病患并不难，所以他只是说到问，便已得出大致结果。
再三思量后，他给出一个方子。
黄老捋髯斟酌。
片刻儿，认可地点点头。
这个问题固然简单，但需要考虑全面。
林凡刚才的回答中，的确还存在一点儿小瑕疵，却也十分接近完美答案。
于是，黄老思量后，又掏出一例病患。
相较而言，这例病患的情况更加危急。
由于有其他关联病症，无论是诊治还是下药，都需要格外小心。
即使是一个再微小的失误，也会导致病患死亡。
面对这个考题，林凡皱眉苦思。
终归是刚获得黄老的中医传承，无法将所有细节都考虑完美。
直接的结果就是，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林凡一言不发。
“小林老板！”
黄老却不管其他，掐着时间催促一声。
林凡明白，黄老这是在提醒自己时间。
现在是他们之间询问对答，有时间慢慢思考。
可真若出现这样的意外，时不我待，他必须尽快拿出对策！
“首先，我会以第七针封闭病患的气海、关元......”
“然后，让人开熟军炭，巴戟天......”
“最后......”
林凡一顿措施说完，谨慎地望向黄老。
这例病患是黄老年轻时遇到的。
当初的他，医术还未如现在这般登峰造极，所以在施救时他更多依仗的还是师门绝技鬼医十三针。
最后虽然成功救下对方性命，但也留下病根。
那般危急境况下，能勉强保住性命已是大幸，谁还在乎什么病根？
但若是能免除后患，那自然是更好。
现在听完林凡的方案，黄老一步一步推演。
尽管在时效性上稍差，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案避免病根的残留。
而且治疗中还根据现有中药效用调整，可以说更适合当前的现状。
在林凡和阎小雨的期待中，黄老缓缓地点下头。
用满是欣慰的口气说到：“小林老板，恭喜你！”
虽只是简单的七个字，却是代表着黄老的认可。
林凡很高兴，差点当场宣布自己正式进阶成林·神医·凡！
一旁，阎小雨也是不吝溢美之词。
两人享受喜悦，完全没注意到黄老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终于，在庆祝过后，林凡才想起来。
冲着黄老深深一鞠躬。
如果是以前，黄老或许会避开这一礼。
但既然林凡接下他的医术传承，他自然也就接下这一礼的因果。
眼下林凡既已炼化魂晶，接受完黄老的医术传承，是时候安排黄老去轮回了。
黄老听到轮回二字，眼中闪过挣扎。
林凡从兴奋中恢复，终于看出黄老的异常。
当下他拍着胸脯说到：“黄老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全力完成！”
“这......”
黄老知道林凡和阎小雨身份不凡。
他们答应的话，一定会做到！
可这件事终归是他私人的事，真要为此开口，他多少还是不好意思。
林凡看出黄老的尴尬。
但正如黄老所想，他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或许，林凡无法真切理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含义。
但，这并不妨碍他尊重黄老！
林凡明白，黄老不好意思，那就需要给他一个台阶。
于是，悄悄给阎小雨递眼色。
阎小雨接到林凡的示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明白了。
她便是在一旁打辅助，道：“黄爷爷，你尽管说，林凡哥哥可厉害了......”
“唉！”
在阎小雨的撺掇下，黄老长叹一声。
人之为人，是因为人拥有不同于野兽的感情。
黄老固然去世，但一生淡泊名利的他，在阳间还是有所牵挂。
按说，阴阳两隔。
黄老既已离开，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事再打乱阴阳两界秩序。
因此他才会难以抉择。
最初降临老宅时，他便因此迟疑。
这么多日子过去。
他终究还是难逃过一个情字！
“小林老板......”
林凡听着黄老的述说就是一愣。
他可是清楚记得，黄老生逢动乱，家人早早离世。
队伍成功后，他就隐居山野，终生未娶。
似乎，没有特别值得他惦记的人！
随着黄老的诉说深入，林凡和阎小雨才终于了然。
黄老终究还是那个大爱的黄老，最后的一点私人请求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