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能来看看我和妈咪吗？”慕小硕脸上有些落寞，亮晶晶的眸子起了一层雾，“妈咪漂亮又温柔，小硕很喜欢妈咪，爸爸为什么讨厌妈咪呢？”

看着这样的小硕，慕赟霆很有些陌生，小硕在慕家长大，除了不能像别的家庭那种舐犊情深，慕赟霆自认为给了他最好的。

凌潇潇的出现，打乱了小硕的生活，小硕对潇潇产生依赖，让慕赟霆很不安。甚至，将慕小硕的出走归于凌潇潇。

凌潇潇敢带走小硕，就是对他挑衅。

“慕湛言！”慕赟霆眸光沁寒，想对这孩子吼的，又想，这是录影，小硕不一定在看呢。

慕赟霆眸光变得深邃起来，面对着屏幕失笑，“我说话，你们能听见？”

“能听见，能听见！你说什么，我们都能听到哒！”童稚的声音欢快，很是洋洋自得。慕赟霆听出来，说话的是那个活泼跳脱的孩子。

“慕湛言，你……很喜欢那个女人？”这不承认自己是父亲的孩子，慕赟霆委实不想搭理他，眯着细长的眸子问，“你和她相处不过月余，能比得上在慕家整整五年？”

“我很喜欢妈咪哒！”说起妈妈，小硕脸上露出笑意，“妈咪是世界上最好哒的妈咪！虽然相处时间短，我们就该珍惜彼此相处的时光。爸爸，您说说吗？”

“……”慕赟霆失语，竟是回答不上来。

“我叫凌小果，凌云策，是妈咪的儿子！”童稚活泼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咪不从强迫我做任何事，我们像朋友一般相处……学习、进步，取长补短，过得既充实又快乐！”

“嗯呐，”慕湛言的声音也活泼起来，“和妈咪在一起非常非常有意思！”

“非常非常……？”慕赟霆眉头紧拧，“这就是认可她了？”

不计较这个妈妈这几年一直对他不理不睬？

“嗯！”小硕怯怯的。

“很对！”凌小果挤进摄像机前，笑得眉眼弯弯，“小硕住在这可好了，几乎都乐不思蜀，抢也抢不走了！我妈妈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耳根子软挺很好说话的！女人是要哄的！小硕爸爸长得很灵光，人也不笨，为啥就不能和我妈和平相处呢？要不，你来看看小硕，顺便和我妈妈谈谈？”

“……？”他这是被一个小屁孩教育了？

慕赟霆很想翻白眼！

方博只管偷着乐，好想笑怎么办？这位小少能说会道，比自家少爷强太多了。

两个小家伙肩并着肩在平台上坐下来，黑曜石般的眸光一眨一眨的，长得一样的眼睛鼻子嘴巴，就像两枚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崭新的硬币。

嗷嗷嗷，好想抱走！

方博暗暗腹诽着，抬眸瞅了眼脸色阴沉的老板。

慕赟霆心里突然窜上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好像这些年，他确实是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携手知心女子甜蜜相处，错过了陪伴孩子自由成长，错过了感受心底最深的意愿……

这些以前不愿承认的东西，让他深受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