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合上遗嘱,“这份遗嘱,是凌文海先生三年前交由律师楼,我代为保管的。经过公证处公证,是一份合法的公平公正的财产分割的有效法律文件……”
众人静静听着。没有人注意到凌雅致眼里忽闪而过的一抹阴鸷。
陈律师合上遗嘱,朝凌潇潇笑着走过来,伸手道,“凌小姐,欢迎回国!”
“谢谢陈律师,”潇潇伸出白净修长的手与陈律师浅浅握了下,“以后,还请陈律多关照!鼎坤集团的法律事务还请陈律多费心!”
潇潇的话,指明了陈东继续担任鼎坤的法律顾问了。
陈东眼睛一亮,嘴巴笑得往上咧,“荣幸之至!应该的!”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嚣声,“我们信达律师所,有一份凌文海先生半年前立下的遗嘱!上面写了鼎坤集团的财产分配,并声明,以此遗书为准!”
信达律师事务所……?凌潇潇闻言,惊讶地转过身来,看到凌老夫人、凌昀志母子俩,以及一位着深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会议室门口。
深黑色西服的男子,拎着黑色公文包,大概是刚才说话的人了。
凌潇潇不动声色,淡淡地问,“这是哪位?我爸的遗嘱怎会在你手里?”
“鄙人闫子明,是信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黑西服’见她望过来,掏出名片递给了凌潇潇,“大小姐,这是凌文海先生半年前交给我律师所的。我刚得知同文律师事务所在这宣读凌先生的遗嘱,就赶紧赶过来。”
“信达律师事务所,”凌潇潇咋了咂嘴。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捏着名片,黛眉一挑,冷冷地问,“鼎坤集团法律事务一直交由同文律师事务所。信达律师事务所什么时候开始为鼎坤做事的?”
“半年以前,这位凌昀志先生陪同凌文海先生过来的。”闫子明笑一笑,“大小姐一直在国外,想必不清楚这些事。凌先生刚刚离去,您心中悲哀,我能理解,但是啊,有些东西是不能乱来的。”
潇潇眸光一沉,这律师不认识她,怎会知道她的事?凌老太摆明了伙同律师,要强抢的!
“嗤!不能乱来?”这话说的!徐宛如不禁轻笑失声,“闫律师欺负我们潇潇在国外,对国内法务一点不懂?”
凌家老太太什么德行,徐宛如心里比谁都清楚,宁愿将公司给了潇潇,也不能让那母子抢了!
“徐宛如!这里轮不到你插嘴!”平日里逆来顺受的乡下人,公然反对。凌老太不由火大,眸光变得阴狠,“你一个外人,也没什么见识,懂什么!!”
呵呵。
潇潇望着她,只觉满满的讽刺。
要将老大的东西补贴给小儿子!在亲儿子身上搜刮上了瘾,还伸手来对孙辈们?
老太太真是厚此薄彼!
“我是外人?我嫁给文海二十几年,还给他生了儿子,是外人?你们说说,有这么不讲理的吗?”徐宛如气得直抽冷气。凌老太母子俩的架势,是明目张胆地抢啊。“文海在源城生活困苦,凌家有谁帮衬过吗?他刚走尸骨未寒,你……你们这吃相也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