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叫你老公啊!脸皮真厚!
苏荷眨巴眨巴眼,小表情可爱极了,南承御站直身体,伸手撑在门框上,把苏荷圈在里面。
“干嘛?”
“忘记昨天的约定了?”南承御笑得阳光灿烂,勾的苏荷偷偷瞟一眼。
她也不想啊,可是二哥哥笑起来太好看了。
从小她就喜欢看他笑。
“没忘,”
“既然没忘,以后我不喊你宝宝,但是你得喊我阿御,不准再喊我哥哥,我喊你崽崽。”
“这样行吗?”他问。
苏荷乖巧的点点头,没难度。
“那你起开,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南承御突然弯腰一把抱住她大腿,轻松的走向连廊。
“喂!放我下来!”
无赖!
“南承御!你放不放?”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苏荷抱着他脑袋,他侧脸有意无意的贴住软绵绵山峰,看似一本正经!
“不是说,不……”
“不什么?”南承御瞥着绵绵,“小时候经常闹着让我这样抱你,现在却不乐意了?”
小时候是小时候!
现在是小大人了!
“我还要上班,你放我下来嘛。”
“昨天说了陪我一个月,今天就忘了?”
苏荷转眸回忆一下,“不是还没请假呢?”
她想趁上班的空去看看冥少寒。
“我昨晚已经跟蓝老通过电话,他说只需要你提供设计图就行,用电脑传给他。”
不愧是二哥哥,把路圈死了。
苏荷抿抿唇,小脑袋瓜飞快运转,有的是办法。
被抱到餐厅的苏荷,看到美食后,一切烦恼抛诸脑后。
她大口吃着爆浆面包,嘴巴一圈沾的都是奶油。
南承御站在她身后,把她的丸子头扯开,重新梳理一下。
苏荷乖乖的吃,任他的大手温柔穿过她的发丝儿,不一会儿面包吃完了,头发也扎好了。
苏荷没洗手就抬手去摸自己的发型,被大手扣住,他弯下腰趁苏荷懵逼抬头想问原因时。
他恬不知耻的吃着她嘴边的奶油。
苏荷推开他的脸,“你,你,你!”
没天理!
“我怎么?省了纸巾,又可以帮你擦嘴不挺好的?”
苏荷抿着唇像愤怒小鸟一样抬头瞪着坏笑的南承御。
张嘴说话都不敢了!
说什么?
国家承认的丈夫呢!
不说又好气,不是一直相敬如宾吗?
这禁欲的二哥哥去一趟冥国回来,是被注射了发/情的药毒了嘛?
想着这些,她抓住他的手腕,把了下脉搏。
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南承御虽不明其意还是宠溺地盯着她。
苏荷看了看他冷白的手腕,又抬眸看了看那双柔情似水的鹿眸。
没有中毒!
那他怎么了嘛?
“吃饱了吗?”
苏荷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腕,却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吃饱了,开始约会!”
“下雨天,”约会?
“什么约会?”
苏荷被拽起来,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边走边盯着他的后脑勺。
她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中毒的不是二哥哥,而是自己啊?
中了花痴毒了嚒?
竟然觉得二哥哥的后脑勺都那么迷人。
啊——啐!
苏荷眨眨眼,内心把自己骂了一顿。
两个人来到天台玻璃房,苏荷坐在沙发上,盯着南承御的一举一动。
南承御把投影幕布弄好,投影仪也架好,水果零食都是准备好的。
忙了好一会儿,他拽了拽自己的卫衣坐在苏荷脚边的地毯上。
外面还在下雨,天也灰蒙蒙的。
苏荷低瞥着认真看电影的男人,南承御突然回头,苏荷忙躲开目光,假装看电影。
他突然把脑袋靠在她腿上,苏荷抖了抖腿,丝毫不影响他赖着不动。
丝丝电流过遍全身。
苏荷抿了抿唇,“你走开,我想吃薯片。”
南承御伸手便抓到一袋黄瓜味薯片,撕开包装袋,捏了一片递到她嘴边。
苏荷瘪瘪嘴,他是怎么做到不抬头就能精准找到她嘴巴的?
“不喜欢这个口味?”
苏荷伸手去捏,他却收回手,“我喂你吃。”
不等苏荷拒绝,他人已经站起身坐在她旁边,命令的语气,“张嘴。”
苏荷看了看窗外的雨滴,不情愿的张开嘴,一不小心咬了他的手指。
“对不起。”
南承御没说话,只是把被咬的手指放在苏荷唇边,“帮我亲亲就会好。”
苏荷的大脑快速运转,这话在哪里听过?
她如星的眼眸直直盯着南承御,没有丝毫犹豫,浅浅啾了一下。
啾完,整张脸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
他转身拿起湿纸巾擦了擦手,淡定自若的自顾自地吃起薯片。
他怎么吃独食呢?
苏荷一把抢过薯片袋子,嘟着嘴巴,囊了囊鼻子抗议。
南承御宠溺地瞥她一眼,假装伸懒腰,胳膊自由伸展到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你以前最爱躺我腿上,还记得吗?”
苏荷点点头。
两个人不再说话继续看电影。
那天下了一天的雨。
……
时间很快。
威尔博士传来苏荷未有身孕的报告。
冥少寒找尽理由都被外交部拒绝。
苏荷想尽办法都被各种掐断想法。
一个月内,南承御带她看海,看日出日落,看烟花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
她总觉得之前有个人也这样陪着她笑,陪着闹。
卧室内,南承御坐在床边握着苏荷的手,他侧眸,“我明天出差,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苏荷把手抽了回去,“不,不好吧?”
“什么都不做,就在你旁边躺着……”
他表情阴郁,声音很哑却温柔,“放心,不欺负你。”
一个月的亲密接触,苏荷心里不知不觉已经生出爱的小嫩芽。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赶紧钻进被窝里,“那,那你快点睡。”
南承御敛了敛眸子,静静地躺在苏荷身边,一只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出神。
苏荷心都快要跳了出来,攥紧被子紧闭双眼,脑子里满满的金黄色。
一个女孩子能让一个男人睡在旁边,已经是最大的诚实。
良久。
南承御侧身,大手搭在她小腰,腿箍着她的小腿。
“会想我吗?”
他期待苏荷说会。
苏荷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他,毕竟南承御经常全球飞。
她不言,他失落。
“乖,晚安。”
南承御眼角的泪滴落在枕头上,深情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那一夜,苏荷也不记得是何时睡着的。
翌日清晨。
八月十五,团圆的好日子,苏荷翻个身,似习惯般去摸索旁边的位置。
空的?
她猛然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整个人放空了很久。
他走了?
招呼也没打?
苏荷光着脚下床跑去卫生间,跑去衣帽间,跑出卧室……
会议室,楼顶,客厅,地下室。
他真的出差了。
管家上前鞠躬,“小夫人,这是二爷留给您的信。”
苏荷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撕开,生怕把内容撕破。
她颤抖着小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慌。
宝宝亲启:
老婆,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解除婚约的事,我已经把我们俩的所有资料提交到金总统那里,估计要审核一周。
你胃不好,少吃凉的,二哥哥这次要出远门,可能一年,两年,或者更久。
你喜欢任何人都可以,冥少寒不行,他很危险。
说好陪你去九梵山,但我食言了,大哥会带你去,你乖乖的,听爸妈的话。
最后落款名字是阿御。
苏荷收起信,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手机给我!”
管家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递给苏荷,她小手攥紧信纸,拨通那串早已经滚瓜烂熟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苏荷仰头控着泪跑到车库,在钥匙篮拿了一把钥匙,选了一辆极限速度的zone跑车,钻进车内启动车辆。
车子还没出车库便被金沙国国安部的人拦截,“苏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