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会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工作比常人还努力还拼,但常人的钱都花在衣食住行或者存下来提高自己生活品质,而高海这群人赚钱的目的就是去赌桌上流通,一旦赚到钱就去赌桌上赌的眼红心跳。
你能说他不努力吗?他也努力工作收废品,倒腾废铁废钢啥的,但钱全都拿去赌了!
赌瘾难戒!老父母离开的时候抓着他手最后一口气让他戒赌都没戒掉,他也乖觉,就当个赌棍,连媳妇都不娶,省得祸害人家,这做法可就没得挑了。
“你可真行!”赌友看着高海也不得不佩服,赌了这么多年,只有高海是永久不衰的为赌场制造收益,其他的人要么借高利贷被搞的家破人亡,要么已经抛妻弃子的逃得不知踪影,只有高海堪称赌徒典范,一边挣钱一边赌钱,实现了赌博自由。
高海可没兴趣听他追捧,接连输给沈强七八场麻将了,他的心情郁闷极了:“行了行了,我去放个水。”
高海站在墙边放完了水,哆嗦了下身子,整理好衣服将要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一个女生的声音叫住了他:“你想不想赢?”
高海又被吓了一个哆嗦,连忙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短袖黑色长裤戴着墨镜和口罩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女生就站在巷口,高海也不知道刚刚放水的时候被她看到多少,不由恼羞成怒:“你谁啊你,在这里干嘛,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当偷窥狂!”
沈檬不由觉得无语,就他那小虫子她都不屑看好嘛!
干脆又问了一遍:“想不想赢?”
高海诧异的看她:“当然想赢啊,怎么着,你有办法让我赢?”
沈檬朝他的方向丢了一道黄符:“带着它,和你同一个赌桌上的人财运会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没有赢的上限,但若是换了桌换了人这张符就算是破功了。”
高海半信半疑的看着沈檬,总觉得她在唬自己:“多少钱?”
沈檬道:“不要钱,赢了的一半钱捐给慈善机构就行。”
“真有那么神?”高海问,这看不清面目的女生连钱都不收反而让他本来只有两成信任的态度到了五成。
沈檬耸耸肩:“试试不就知道了。”
高海上前几步将沈檬丢过来的小黄符拿到了手上:“我可跟你说啊......”只是这一抬头,就再也看不到刚刚那女生的影子。
这悬乎的......高海暗暗想着,却是将小黄符揣在了身上。没办法啊,他们这些当赌徒的也挺迷信,万一还真能保佑自己招财进宝,将之前输给沈强那个杂碎的钱再赢回来呢!
晚上的赌场里乌烟瘴气的,烟味脚臭味加上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能给人直接熏吐,但经常混迹在赌场里的这些人已经对此免疫,一桌一桌的已经打上手了。
赌场里的玩意儿很多,骰子,牌九,麻将,扑克和老虎机这些东西应有尽有,反正只要能赚钱的机器在这个两百来平米的赌场里都有,赌场的地段也很严实,是一家地下车库改造的,地面上是普通的一栋带院小楼房,只做熟人圈子,生人要是没有熟人带着来了也不给进。
当然,高海和沈强已经是这家赌场的常客了。
尤其是前段时间沈强手气爆棚,凡是上了赌桌的人都三归一,钱全都被沈强赢走了。
这段时间沈强过得风光得意,前段时间大笔金钱入手让他赌博的胆子都大了不少,尤其是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让他在赌桌上大杀四方。
沈强斜眼睨了高海:“还有钱来赌啊?”算算这段时间高海输在他手中的钱没有五万也有三万多了,真是胆子肥了,还敢和他来赌。
有一说一,高海和沈强打了这么多天的牌也被输怕了,思考要不要退缩的时候突然摸到了口袋里的小黄符,咬牙切齿的决定试一试,万一呢!沈强这个狗东西赢了自己的钱不能就这样算了!
“来,没把我输掉的钱赢回来我不可能这么算了!”高海道。
一桌四人,凑齐了后就开始打牌。
高海还对小黄符半信半疑的时候,哪成想抓到手上的牌起手就是暗杠。
接下来的一晚上,牌桌上响的都是高海的声音。
“杠!”
“碰碰碰!”
“胡了!”
“自摸!”
“十三幺!”
"清一色!"
“绝了绝了,自摸通天!”
这一晚上,高海非但将之前输的钱赢了回来,还额外赢了坐庄的沈强五万块钱,让沈强的脸色输的发青。
高海喜滋滋的将钱往怀里撸着,等一场打下来后,沈强身边的钱输的一毛不剩。
“得了,今天沈哥欠的那两百块也别还了,输的都让人心疼。”高海尤嫌不够扎心似的补了一句,将钱全都去庄家柜台换成了电子现金,一串数字金额到账,让他通身神清气爽。
为了怕自己赢那么多钱惹了红眼和麻烦,还特意花钱在赌场雇了四个保镖将自己送到a城最安全的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一晚上28888的房费对于今天怒赢六七万的高海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及时享乐,没有儿孙我享福。
晚上高海舒服的泡在浴池里俯视着a城灯火霓虹,不禁啧啧称叹,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还别说,今天自己的手气逆天了,而且真就像那女孩说的一样,赌桌上三归一了,钱都被他赢完了。
别说,还真的那么玄乎!
想到女孩的叮嘱,高海立刻拿出手机捐了三万块钱给慈善机构,这下他的心里都有点怵怵的,别遇上真神仙了吧。
而今天输的一塌糊涂的沈强阴沉着脸从赌场离开,前几日身上的风光得意这几日荡然无存,回到和姘头住的房子里,姘头不见人影,他也懒得找她,兀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不过一晚上都没睡好,连在梦里面都能看到高海胡牌的场景和叫嚷,一瞬间又从睡梦中惊醒:“该死的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