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瑟瑟(1 / 1)

少女性感微哑的声音中透着阵阵蚀骨的媚惑。

如同羽毛轻扫着裴君州身体的每一处,血气澎湃,忍不住颤栗。

看着此刻身前少女妖娆冷艳的面容,瓷白傲人的身姿,裴君州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胸口起起伏伏。

有一瞬,是迷离沦陷的。

可在看到戚姒病态的小脸的时候,他还是连忙抓住白色泡沫水面下戚姒的手,瞳孔幽深,强忍着火气,声音低哑颤抖。

“姒姒,你的身体不行。”

“?”

妈的。

好好的气氛,这一句话全被打乱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决定下来这件事的,这个狗崽子居然敢拒绝她!

戚姒干脆直接坐起了身体,俯视着裴君州,沉下脸,眉眼微皱,声线也从温婉,骤然沉下,冷得彻骨冰寒。

“裴君州,到底是我的身体不行,还是……你不行,嗯?”

男人致死是少年。

男人不能说不行。

闻言,下一秒。

裴君州幽沉的眸光倏然晦暗,意识中仅存的一丁点理智在以极快的速度瓦解,心中紧绷着的弦瞬间崩塌。

血气翻涌,肌肤颤栗。

烈火焚身,焦灼难忍。

某一瞬间。

裴君州突然反客为主,从仰靠着浴缸边缘到坐直了身体,用那炙热无比的胸膛紧贴着戚姒,一双大手置于戚姒两边的腿弯。

薄唇掠过锁骨、脖颈、面颊,最后直至耳垂,微含,耳鬓厮磨,声音低哑,却又带着哄意。

“姒姒,我行不行,之前你不是已经看过超前点播了吗?”

刚刚,是他惹他的姒姒不开心了。

一定这样的话,他也是乐意的很,就是怕伤了他的姒姒。

如今,他的姒姒已经这样主动了,他若是再推推搡搡、磨磨蹭蹭,怕不是真的成了弱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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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不停响着水流声的浴室,雾气袅袅。

暧昧持续升温,透过朦胧迷离的水雾,隐约可见浴缸之中,缠绵且无法分离的两人。

两人身上早已经沾满了白色泡沫,依稀露出清澈的水面。

臊红了小脸去看那水面,只能看见荡起的阵阵水纹波澜。

浴室。

淋浴间。

洗手台。

床。

处处都留有暧昧的痕迹。

某一刻。

躺在床上的戚姒朦胧睁开眼望着裴君州,胸口处还在不停滴落着他的汗珠。

若说之前两个人总是在最后不约而同的停下。

从裴君州的角度去想,是顾及戚姒的身体状况,以及他不想在办这件事的时候就这样仓促的很。

但从戚姒的角度去想……

她的身体情况,她自己了解,病症只会越来越重。

虽然她对裴君州的占有欲极强,可她也知道,倘若一天她真的不治而死,她是万万舍不得拉着裴君州一起死的。

如果结局一定是这样,那又何必为健全健康的人,徒增烦恼、惆怅……

可就在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猝不及防。

尤其是在病房中,看着裴君州浑身是血,无助自责的缩在角落里一个人闷声落泪,更加刺激了戚姒的所有感官神经。

没了心源,她的未来再次变得渺茫。

在彻底病重不起之前,她突然想和,及时行乐。

若真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有办法不让裴君州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选择正确与否,但对现在、此刻的她与裴君州来说,是幸福、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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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中午。

齐聚在一楼客厅的卡西、席凛、代斯以及柒牧桀,齐刷刷的仰头,将目光落于四楼的围栏处。

昨天中午回来到现在,他们愣是没看到戚姒和裴君州的半个影子。

难道委屈到哭的裴君州,这么难哄?

这时。

被大家派去四楼主卧打探情况的傻狗,垂着大脑袋,哭丧着脸,三步一回头的走到了客厅。

柒牧桀喝了口茶,开口询问“怎么个情况,那丫头呢?裴君州还没哄好?”

傻狗皱着大眉头,傻憨憨的指着四楼,不停的组织着语言,解释道。

“亲妈在被亲爹打,亲妈一直在喊,一定被揍的不轻。”

众人:“……”

一时间,大家愣怔了片刻后,脸色倏然都变得有些红,且有些尴尬。

见状,傻狗更急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要救它亲妈的意思。

“我亲妈被打了!还等什么啊!快抄家伙去救啊!”

说着,傻狗随手就拿起了旁边的拖把,一副义愤填膺、慷慨就义的气势,作势便要重新冲回四楼。

也亏得卡西眼疾手快,一个大比兜照着傻狗的后脖颈就拍了过去。

平日里向来漠然没有几个表情的卡西,此刻脸也有些发红得不自然,怒视傻狗就骂。

“你是不是傻!”

傻狗一个大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抱着拖把棍,撅着金属嘴,颤抖着。

一个比一个凶。

他们不救它亲妈就算了,居然还拦着它!

关键是,他们仗着人多,它又打不过。

“你个瓜娃子,那些小黄书白看了?”席凛抬手,又是给了傻狗一个大比兜。

傻狗眨巴几下卡姿兰大眼睛,反映了好一会,人工智能的高智商才堪堪上线。

紧接着,傻狗的眼睛里满是粉红色爱心泡泡,金属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嘿嘿,亲爹亲妈造人任务圆满进行!芜湖!”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简直瞎搞。”

柒牧桀自言自语,连喝茶水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张老脸都被臊红了,连忙朝着门外走,准备去透透气。

代斯有些懵的转头看向席凛“那……那凯戴怎么处理。”

要知道,半死不活的凯戴,现在还躺在下面呢。

明明昨天说好了的,回来处理凯戴的,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席凛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轻咳几声,也是努力的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

“咳…先关地牢,等姒总……办完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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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卧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早已经是三天三夜后了。

这期间,旁人都不敢靠近主卧。

唯有傻狗被大家推选出来,负责这三天的饭菜准时送到主卧门口。

当然,这期间,也避免不了傻狗贱兮兮的爬门去听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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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的小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小脑袋瓜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