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舟看了眼还僵在原地的李导，连忙笑着圆场道：“李导您别介意，我们清清只是……”
还没等她说完，就看见李导一个劲儿地点头同意，“可以可以，没问题的。只是小芬现在还是实习期，可能经验不足，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适应。”
！
何舟舟：怎么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国内影视圈风向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李导又说道：“小芬，节目录制这段时间你可以先跟在闻清身边帮忙，到时候你的实习证明还有薪酬什么的，还是到我这里开。”
小芬本来还在纠结自己的实习证明，听到李导这话，连忙点头应下，“好的好的，谢谢导演。”
何舟舟目睹了闻清三分钟不到找到一个满足条件的小助理，目瞪口呆。
闻清在化妆间坐下，何舟舟趁小芬去倒水的空隙悄悄问闻清，
“你这也太迅速了吧。这么快就确定是她了？”
她还没问人家学习经历、工作经历还有平时话多不多呢！
闻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嗯，这不比你看邮箱简历快？”
“而且人家万一不在b市，确定好后路程还要报销，不划算。”
“……”
何舟舟无语。
没想到你还考虑了这一层。
又听见闻清说，“更重要的是，在李导这里找，节目录制前还能省点钱。”
“……！”
还是你会算账。
何舟舟扫了一眼闻清今天穿的channel秀场款套装，谴责地看着她。
她的钱不会是抠出来的吧。
……
闻清正在做造型，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有人推门进来。
她抬眼看向镜子里的映像，原来是贺锦程。
闻清的脑袋还在造型师手里，不能乱动，就伸出手朝贺锦程挥了挥。
“来了？”
“嗯。”贺锦程在她身边坐下，把放着电脑的公文包放在一边。
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闻清顶在头上的夹子，她头上的两撮头发被夹得翘起。
有点可爱。
贺锦程今天还是一身深色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不说话的时候俨然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
只是为了和闻清的白裙搭配，他要换一身米白色西装。
“我先去换衣服。”
“好。”闻清微微晃动脑袋点头。
她现在只能看着视线前方，不能扭头。而且头上顶着卷发器，压得脖子很疼。
很久没有做这么繁杂的造型了，有点不适应。
郑小芬看到闻清用手撑着脖子，问道，“清清姐，你是不是脖子不舒服啊？”
“对啊，好久没做这样的造型了。”
“你等一下，我去找个靠枕给你。”
说罢，郑小芬推门出去。
……
何舟舟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闻清还顶着卷发器，脖子上多了个靠枕。
她拍了拍靠枕，在闻清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谁这么好心，给你拿的靠枕？”
闻清挑了挑眉，很是骄傲，“小芬咯。”
“果然，有个小助理工作幸福指数能上升不少。”
何舟舟突发奇想，拍了一下靠垫，“清清，你什么时候接到部剧了，给我也安排了助理？”
“……”
闻清转过椅子来，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又把椅子转回去。
她就是因为以后要拍戏事情处理不过来才找的经纪人，没想到经纪人也想要外包服务。
“这个想法很好，”她顿了顿，
“下次别想了。”
何舟舟笑骂了她一句，又回起手机里的信息。
……
造型师帮闻清拆掉卷发器，闻清拿下靠枕扭动扭动脖子。
镜子里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贺锦程低笑着注视女人的纤细的后背，
“终于好了？”
闻清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去，
“终于好啦。”
“你这身衣服和眼镜挺搭的嘛。”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贺锦程，调侃道。
贺锦程这身白色西装很合身，西装上若隐若现的金丝和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遥相呼应。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闻清，“还好，只是我不懂化妆师为什么不让我戴自己那副，非要戴上隐形眼镜之后架个镜框在脸上。”
闻清嗤笑一声，然后耸耸肩，“我也不懂。”
“你化妆了吗？”她见贺锦程还坐在沙发上。
“没，化妆师说不化也没关系。”
“……”闻清无语。
“不愧是你，皮肤保养得当，上镜不用化妆也没关系。”
贺锦程摸摸鼻子，还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吗，节目组第一期正片里就有啊。”
她又补一刀，“不仅我知道，全国网友应该都知道了。”
“……！”
贺·惊慌失措捂脸·锦程上线。
闻清笑个不停，被造型师按回座椅上做最后的定型。
造型师见证了倾城夫妇私下里的小打小闹，边给闻清打理头发边笑着打趣她，
“你们好甜啊，连互怼都好好磕啊！”
又是一个磕到正主眼前的可怜娃子。
因为下一秒，闻清不屑地瞥了眼在沙发上又捧着电脑工作的贺锦程，淡淡出口，
“什么互怼，明明是我单方面虐杀。”
贺锦程工作太投入，没听到她俩的对话。
造型师满头黑线，
“啊对对对。”
你说的都对。
……
贺锦程在化妆间看完一个文件，闻清的妆发终于完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化妆间，闻清的裙子略长，她自己提着还不够，郑小芸在她身后帮忙。
一打开门，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纷纷看过来。
只见两人都是一身白色，白西装配白绸裙，走出来像是下凡的一对天神，浑身散发着光芒。
“我怎么感觉，”一位工作人员小声嘀咕，“有点扎眼？”
旁边的人听到，“好像是有点。”
“是不是……太白了一点？”另一位工作人员侧头和身边的同事说。
但是摄影师眼睛一亮，大手一挥，“服装很趁你们啊，来吧来吧，我们先来拍一段找找感觉。”
李导也迎上前去，“对的对的，我先来跟你们讲一讲开始这段……”
“这则广告你们两个人合拍，所以我们设定的情节是这样的，”李导看向闻清，“你们俩相亲，第一次见面，刚开始你因为皮肤很差不太自信。”
再转头和贺锦程说，“这个时候你比较好演，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就可以。”
“好的。”
闻清来之前看过何舟舟转发来的拍摄脚本，对整体剧情比较熟悉。
摄影棚内的场景设置是一家咖啡馆。闻清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这么长还这么隆重。
“导演，这个不太合适吧。”她拢了拢长裙，微微蹙眉。
广告拍摄的导演是另一位导演，李导只是代表节目组来和他接洽一下。
导演看着她这条裙子，一拍脑袋，“哎呀，化妆师怎么先给你做了后一个场景的造型啊！”
他摆摆手，“算了算了，那你们先拍后面的场景吧，”
“李导本来还说想让你们循序渐进适应一下的，”导演边让场助来重新布置场景边叨咕道，“后面这段情节，稍微火热了一点，难度也不大。”
导演见两个人愣在原地，“你们应该第一次合作拍广告吧。一般我们剧组里拍戏，男女主角刚开始都会给安排一场亲密戏份，就是为了让演员双方熟悉熟悉。”
这是导演在赶鸭子上架。
闻清和贺锦程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脚本里写的那场，
亲，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