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胸膛宽厚坚实,蔡云汐正好处在他左边的,被他这么一揽,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能清晰的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噗通、噗通——”
蔡云汐神色怔了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附和着那个节奏。
两人之间的粉红色泡泡简直没眼看。
奶奶灰撇撇嘴,行叭,他余大爷向来奉行你情我愿,既然美人不愿意那就算了。
“走吧,饿死小爷了。”
美人和自己没关系,奶奶灰就没兴趣了,招呼几人进去。
小婉挽着奶奶灰的胳膊,看向蔡云汐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自己做小伏低,好不容易才和铭哥确定了关系,那个女人凭什么因为一张脸得到铭哥青睐?
小婉顺着奶奶灰的力道进了食味轩的门,眼神却不时往蔡云汐身上飘。
看着站在蔡云汐身边长身玉立、俊美矜贵的男人,更加嫉妒不已。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丢开奶奶灰,蹭蹭跑过来,指着蔡云汐语气兴奋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小造梦家’!”
蔡云汐瞪大眼睛。
卧槽!
旁边的盛瑾卿疑惑,什么造梦家?
蔡云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看看盛瑾卿,又看看神情诡异的女人,心里那个苦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手珠宝的买家!
虽然她觉得盛瑾卿是为了自己才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自己拿了珠宝卖出去还钱给他,相当于拿钱把珠宝从他手里买回来,就是顺序有点颠倒,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能让盛瑾卿知道真相。
不过小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小小造梦家’!嗤,在我面前装什么有钱人,有钱人会穷到卖珠宝吗?还临时反悔放了客户鸽子,啧!”
蔡云汐:“……”
她完全不敢看盛瑾卿的表情,至少目前他们俩是绑定在一起的,在奶奶灰几人面前,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卖珠宝没什么,可因为没钱卖珠宝什么的,岂不是在打盛瑾卿的脸?
黄头发的女伴眨眨眼,见奶奶灰和黄头发都比较感兴趣,便问:“小婉,你和这位小姐认识?”
“当然!”小婉扳回一局,趾高气扬,“前段时间小雯不是在某二手交易网站上买了一款珠宝吗?准备送给余夫人做生日礼物的,本来说的好好的,谁知道卖家临时反悔,最后小雯没办法,只能随意买了个礼物。”
奶奶灰表情也变了,小婉说的小雯是他姐姐。
那事他也清楚。
“你就是那个出尔反尔的卖家?”奶奶灰打量着蔡云汐。
蔡云汐浑身不自在,不过这个时候不能示弱,不然丢的不止是她的脸,还有盛瑾卿的脸。
“是啊。”她强装镇定。
忽然感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蔡云汐扭头看去,对撞进一片温柔的海洋。
她忽然就不怕了。
“是我在展会上买的那些?”盛瑾卿问。
蔡云汐点头。
“哈哈,这位先生您恐怕不知道吧?您的女伴可是把您送的珠宝都挂在了二手网站上。”小婉得意洋洋,“那可都是您送她的礼物,可她根本没把您的心意放在心上,世上女人千千万,先生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女伴?”
蔡云汐:“……”这是把她说的话给反弹回来了?
“不需要。”盛瑾卿垂着眼睛,“我和她的关系跟你和那位的关系不一样。”
他揽紧蔡云汐,嘲讽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小婉,“我们是夫妻,而你,只是被玩完就丢的那个。”
一击毙命。
小婉身子晃了晃。
蔡云汐则惊讶不已。
没想到有一天盛瑾卿竟然会为了怼一个人说了那么长一串话。
奶奶灰不高兴了,再怎么说小婉都是他的女人,虽然他确实像盛瑾卿说的那样只是玩玩而已,但最起码现在小婉代表着他的脸。
被人打脸他就很不高兴了。
“铭哥?”小婉哭丧着脸看着奶奶灰。
奶奶灰烦得不行,“你一边去。”
小婉身体一僵,可她不能听奶奶灰的话。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盛瑾卿说的对。
她自己也清楚,余晏铭就是跟她玩玩而已,别说娶她,就是和她维持长期情人关系都是不愿意的。
“我说,你这女人够嚣张的。”
余晏铭眯着眼睛打量着蔡云汐。
蔡云汐呵呵,“谁让我有底气呢。”
“有底气还至于卖珠宝?”小婉不甘心插了一句。
“没办法,家里闲置货太多,留着占位置,还不如卖出去给有需要的人。”
盛瑾卿又补了一刀,“确实太多,你的衣帽间都放不下了。”
蔡云汐偷偷在男人掌心挠下,威武霸气我生哥!
盛瑾卿眸色暗了暗。
小婉一噎。
余晏铭不耐烦跟他们扯些有的没的,只是盯着蔡云汐问:“你为什么放我姐姐的鸽子?”
蔡云汐叹了口气,“真是抱歉,我那几天确实有事情,一时之间走不开,否则不会推迟交易时间。”
余晏铭紧紧盯了她好一会儿。
蔡云汐也不惧,目光澄澈地回望着他。
“行吧,我相信你了。”余晏铭转身,“走了,去吃饭。”
小婉依然不甘心,可她不敢违背余晏铭的意思,只能不甘不愿跟着余晏铭等人离开。
确定他们离开了,蔡云汐松了口气,只是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男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我都不知道。”
蔡云汐头疼,“一会儿告诉你。”
好不容易进了包间,两人面对面坐着,身着淡雅旗袍的服务生端上茶水,再告诉他们饭菜一会儿上,动作优雅的退了出去,只留下蔡云汐与一致盯着他的盛瑾卿。
“咳……”
“我不知道。”
盛瑾卿望进她的眼里,不知道是不是蔡云汐听错了,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委屈。
“其实……”
蔡云汐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毫不隐瞒的将事情告诉了盛瑾卿,甚至连自己卡里有多少钱,是个什么打算都没漏。
盛瑾卿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长长的睫毛的低垂。
空气一时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