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为了给她撑腰(1 / 1)

盛瑾卿的到来就像是一阵风,在大多数人还毫无所觉时,便悄悄溜走了,然而风过不可能无痕,他走一趟的影响还在不停的发酵。

比如,一向神秘的盛总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虽然迫于各种原因,没人敢留下照片,但对于盛总举世无双的俊美长相渐渐流传了出去。

又比如,公司高层开了个会议,决定坚决贯彻落实盛总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提倡,务必保证员工们切实体会到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及必要性。

这些,蔡云汐统统都不知道。

此时,她正被工作间其他几人围堵,一个个眼神闪亮亮的询问关于盛瑾卿的事。

盛瑾卿本身就是一标杆,毕竟年纪轻轻不仅撑起了那么大个公司,还将公司发展壮大了一圈,就那能力,不知道折服了不少人,无数人奉他为偶像,对他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有钱的男人本就吸引人,还有一副好身材、好相貌,那就是一块肥肉,无数女人嗷嗷喊老公。

即便是对同性来说,佩服相较于嫉妒更甚,毕竟男人都崇拜强者。

毫无疑问,盛瑾卿是个强者。

哪怕他身材并不是那么雄壮,块头也不是那么大,似乎看起来还有些病弱模样,可这依然不能让崇拜他的人对他的钦佩少一丝一毫,反而因为他身体的羸弱更显得他在商场上的强大。

按理来说,蔡云汐与辛思娜同样近距离接触过盛瑾卿,可谁让辛思娜看着冷清,没蔡云汐那么接地气呢。

“云汐,盛总好相处吗?”

“云汐,盛总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云汐……”

“停停停!”蔡云汐连忙打断一连串询问,“我和盛总说了还没十句话,他那人看着就很冷,我连看都不敢看他,所以好不好相处什么的我真心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很厉害?”

董哥目光湛湛,蔡云汐硬是从那双并不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名为“敬佩”的意思。

“……或许吧。”

“从什么方面看出来的?言谈吗?他说了些什么?”

蔡云汐:“……”

“感觉吧。”

“感觉?”

“嗯……”

蔡云汐想逃,董哥实在太疯狂了,明明平时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忽然变成了狂热粉丝?

“其实辛大师比我了解的更多。”蔡云汐决定祸水东引,自以为很小声地道,没发现辛思娜似笑非笑的眼神。

董哥纠结。

他自然知道辛大师知道的更多点,可辛大师一看就是那种高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怎么好跟她八卦盛总。

“但是咱们几个里面你知道的最多!”

“我其实……还好啊,就一点点,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盛总,相处没超过一小时,说的话没超过十句,最最主要的,我没敢看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盛总长什么样,比如说眼睛是圆的还是长的,嘴巴是薄的还是厚的,鼻子挺不挺,头发浓密不浓密。”

“总结起来,我对盛总一点都不了解。”

董哥:“……你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我撤了啊。”

蔡云汐撒丫子狂奔。

幸好她聪明,不然就要被董哥他们的“关于盛总十万问”弄疯了。

蔡云汐躲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戳盛瑾卿的微信。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啊啊啊!抓狂.jpg】

几秒后,手机一震。

【邀请你吃个午饭而已。】

还而已,而已个屁啊!

她本身在公司就够显眼,现在就更惹人注意了,羡慕嫉妒的眼神不要太多,总感觉要是眼神能化为实质,自己怕是要被戳成筛子。

【你忙,我找你。】

蔡云汐的:“……”

她就是一个晚上不回去而已!

抓了抓头发,蔡云汐一脸生无可恋。

不知道辛思娜有没有看出什么,盛瑾卿所有行为都很怪异!

有哪个总裁会挨个慰问设计师,还拉着一个刚刚入职公司的设计师侃大山,而且还是尬侃!

还邀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实习生吃午饭,他就不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吗?

蔡云汐气成河豚。

要是自己被全公司孤立,绝对要咬他十口八口!

混蛋盛瑾卿!

……

“阿嚏!”

盛瑾卿面无表情打了个喷嚏,淡定抽了张纸擦擦嘴。

封隽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您感冒了吗?”

“没有。”盛瑾卿漫不经心道。

想必是蔡云汐在背后戳他小人。

想到蔡云汐会鼓起脸颊,像只小河豚似的,盛瑾卿冷厉的眉眼蓦的柔和了不少。

在得知她需要连着工作好几天,自己第一时间下了决定。

但实际上不单单是为了看她一眼,主要是为了给她撑腰。

蔡云汐回家从来不说她在公司遇到了什么,也不说如今她的处境有多艰难。

一开始盛瑾卿并没有过问,毕竟在他的计划里,两人不过是合作伙伴,他能让她顺顺利利进入梦寐以求的公司,便已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剩下的就需要她自己努力了。

这种想法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变质,从合作伙伴进化到比朋友更亲昵,比恋人更暧昧时,就变了。

盛瑾卿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耳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或许在蔡云汐心里,他只是暧昧对象,可在自己心里,她已然是贴板上钉钉的盛夫人。

盛瑾卿眯了眯眼。

汹涌滂湃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自己什么时候对蔡云汐起的心思?什么时候那种淡淡的喜欢演变成如今疯狂想要挑明身份、在她身上贴上自己标签的独占呢?

或许是从亲眼目睹她暴打沧千恒时,又或许是在自己站在睡的迷糊、脸上还有睡觉时压出的红痕时,又或许是在她质问他为什么不治疗、忧心他的病情,用尽办法想让他再检查一遍,不要放弃的时候。

二十多年的平淡如水,骤然落进了一颗石子,心潮便也跟着荡漾起来。

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他早已挑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坐实了她盛夫人的身份,即便没有,在户口本上,她也是自己的夫人。

既是他的夫人,又怎能受莫名其妙的排挤呢?

这个时候,可不就需要他这个做丈夫的为她撑腰了吗?

哪怕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但只要与自己这个“盛总”牵扯上,别人就是想对她动手,也要掂量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