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去,驸马爷,公主殿下,都是罪妾教儿不当,原本承诺的钱,也会一一奉上!”她扫了一眼掌管自己库房的嬷嬷。
管事嬷嬷,也是她的奶妈,所以她才敢将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她保管。
却不曾想,这就是一个蛀虫。
一想到慕笙禾他们调查报告,心里就越发地厌倦。
在宣这二十年的生活,早就足够让一些人忘记了曾经的恩情,而且自己只不过是她的小姐,她还有更加深爱的家人。
主仆之间的感情,最是经不起挑战的。
可她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能和自己说呢?
奶嬷嬷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一听到这个,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她有做坏事的胆子,可不代表她是真的有承担责任的胆子。
本来她已经计划的很好了,到时候就推说是她花使了,毕竟嫁妆单子,在她的手上。
宣侯的人一看她那么不争气,心里暗暗地取笑,可也有点看他们倒霉的意思。
他们躲一边看戏,完全就不知道大火很快就烧到他们的头上,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笑得起来.
赵灵紫一把将嬷嬷的钥匙抢过来,随手抓住一个下人,让她带路,一起往金库里面走。
男侍卫有一些时候对上世家的家属,其实也不好随便地接触,而女人则没有这个顾虑,她耍赖,那就更加不用害怕了。
所以嬷嬷一开始就放在xiong前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赵灵紫,却被她直接拿走,心里一慌,被赵灵紫夹在手臂上,带上,关键的是这个女人居然看上去非常地轻松。
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嘴巴干巴巴的,眼神里都是绝望。
突然嘴巴被人塞了一块布,这下子她想要自杀也做不到了。
她想到刚刚牙牙学语的孙子,心里一阵阵地痛。
看了一眼怯弱的夫人,哪怕是自己奶大的,可她知道她爱恨分明。
库房一打开,慕笙禾就被吓到了。
不是因为多,而是残次品太多了,甚至是劣质的仿冒品!
随意地拿起了一幅画,她恼怒地撕掉了,转头一一地扫过眼前这些人,再一次为宣侯夫人感到可怜。
“宣侯夫人,你这是玩我吗?”慕笙禾气得脸都红了。
她的反应,让周围看戏的人都更加兴奋了,她的反应太过于真实了。
宣侯府还真的以为最受宠的安国公主会看得上这点子东西,一些已经看明白这里面套路的人,已经在背地里看笑话了。
而宣侯家里做人太过于失败,除了姻亲,可是姻亲却大多数有很多私心。
而且他们也已经从宣侯府上得到很多利益。
一旦有了私心,人就容易偏见,也抱着几分的妄想。
“罪妇不敢,罪妇的嫁妆单子,可都已经交给你了!”她走进来一看,也被眼前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她猜到了,可是现在打着安国公主的名号,那些人还做这样的好事情,这让她简直是佩服他们不知死活,还是感叹他们是真的不拿他们母子当一回事。
从一开始他们一家就是弃子!
“奶嬷,因为我是一口奶奶大的,所以你的身契,我早早就还给你,让你拥有良籍,还给你的家人安排了工作,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我还那么信任你,将这些将都交给你!你为什么?”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很平静。
奶嬷嬷看着李氏,毕竟是自己奶大的孩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地说道:“夫人,对不起,奴婢现在太累了,不敢继续替你隐瞒了,这些年,你家里出事,你一直偷偷地变卖家产,回去帮助他们,这本来就是李家的东西,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却一点悔改都没有,现在还想要推给别人,你想过我们该怎么办吗?”
“什么?”李氏脸都白了,这一番职责下来,是她完全就不能承受的。
“什么!李氏,我就说家中的钱财为何少了那么多,原来都是因为出了家贼!不行,必须要让亲家公,不对,是让你的家人赶紧还回来,而你,我们也会断绝一切和你们的联系,贱人,我就会自动啊你一直都不安好心!”宣侯老夫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跳出来大大咧咧地骂着李氏。
说着说着还想动手,而其他人则是站在一边看戏,完全就没有一点心虚内疚等情绪。
“祖母,母亲为了这个家里已经付出了很多了!”小夫人毅然站出来,护住了她的婆婆。
她对详情了解的不如李家母子多,所以她现在的心情才能勉强控制住,要不然早就被这不要脸的一家子吓到了。
“做了很多?是将我们宣侯家的东西都搬走了吧?”她的声音很大,眼神也特别地凶狠,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
“行了,你们这一家人,我们宣侯可真的是养不起了,这个是和离书,还有这个是家族族老一致决定,让你们母子两彻底滚出我们家的文件!赶紧给我们滚!你们在外边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牵连到我们宣侯府!”
老妇人无理取闹地将书信全砸在李氏的脸上,可是那点子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好,好!我走!可是我也会将我的嫁妆全部都带走!”李氏冷笑一声,转头笑道:“公主殿下,我给你带来的嫁妆单子里的东西都是真的,我们家富甲一方,还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你能追讨回多少,全部都归你了!”
“而,这是所有奴仆的卖身契,麻烦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们找一个好人家!”
周围的奴仆一下子就慌了,恍然想起来真正的主子是谁,他们惊恐地看向李氏。
李氏却带着自己的亲信,扶着自己的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其他人想要去求饶,可周围都是带着杀气的侍卫。
而一些妾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卖身契,好像也在她的手上,一时之间,人人脸色大变,拉住自己的男人,哀戚地哭着,也不多说什么,而男人往往就受这一套。